第102章(第4/5 頁)
的倒在椅子裡,伸手擋住了眼,唇角的弧度一派悽楚:“四哥,你還真給我出了個難題啊……”身為臣,一心為主,自然是不希望君主留下這種會遺臭萬年的汙點;身為弟弟,哪怕兄弟情誼淺薄他也不願意看著他的四哥踏入地獄且執迷不悟。
但他能如何?他又能如何呢?正因為是皇兄,他才如此無能為力啊。看看,他那個極其注重面子唯我獨尊的皇兄竟差一個奴才明明白白的告訴他:皇上少不了安郡王。少不了啊,他那個自我自私到極點的皇兄竟然承認少不了一個人,還事事都以那人為主,這般淪陷,又哪裡還有挽回餘地?
“吳順,你當初怎麼就不勸勸呢?若是一開始,或許……”
對於葉之易的責問,吳順只是面色平靜的回了一句話:“奕親王說笑了。”
“說笑了……是啊,的確是說笑,皇上又豈是你我可以勸得住的?”
葉之易也不知道現在他究竟想說什麼想做什麼,只覺得腦子裡一片混亂,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麼都沒想。只是混混沌沌的覺得什麼都不真實,希冀著這一切都只是做夢,等夢醒了就會恢復正常,皇上還是那個皇上,大皇子還是那個大皇子,父子君臣界限仍在。可那些個曖昧的喘息一個勁兒的鑽到他耳朵裡,讓他想逃避都不行。
“皇上他該怎麼辦?葉慕希他又該怎麼辦啊……”
看著神色恍惚喃喃低語的葉之易,吳順只能嘆一聲冤孽了,這皇上和安郡王早就糾纏不清了,哪裡還斷的了?
這些日子皇上的言行他都看在眼裡,伺候了皇上二十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皇上這樣重視一個人,就像是從皇位上走下成為一個普通的男人一般,吃醋、妒忌、多疑、驚惶、不安,只要安郡王對哪個人稍微親厚些,皇上就恨不得除之後快,弄的安郡王到最後對誰都保持著一定距離,身邊也就只剩下皇上了。
或許這就是皇上的目的?——某種程度上真相了的吳順遠目望天。
“奕親王,皇上的事我們無權置疑,我們能做的便是幫著皇上盡心辦事,別讓不長眼的惹怒了皇上。”換句話說就是幫著掩蓋一下這事,別讓旁人知曉了去。
吳順的話讓葉之易沉默了,久久的,面上沒什麼表情,雙目也毫無焦距,只是隨意的將視線落在了虛空的一點,恍恍惚惚。直到寢宮內的聲響停歇了下去,葉之易才仿若大夢初醒一般,雙眼緊緊盯著那兩扇大門,直到那道玄色的身影出現,葉之易猛的站起,幾個跨步來到了帝王的面前,卻在剛開口就被帝王抬手製止。
“過去點再說,莫擾了阿慕安生。”
竟連這點小事都考慮到了,那般自我中心的四哥啊,何曾這般處處為著他人著想過?
又是一陣說不清的酸楚,葉之易面色怔愣的跟著葉之宸離了寢宮一段距離,不等他開口,就聽見葉之宸的聲音不高不低的響起,沉沉的,還帶著幾分情/欲之後的沙啞,毫不掩飾其中的溫柔和痴狂。
“朕知道你在想什麼,之易,朕只說一句話:阿慕在,朕在;阿慕亡,朕定不獨存。”
“皇上!”一句話說的葉之易大駭,他震驚的瞪著葉之宸,用力的從齒縫間擠出了一句話,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您是大宴朝的皇上!”
彷彿沒看見葉之易眼中那激烈的情緒,葉之宸回首,嘴角噙著淺淺的笑,竟和葉慕希的笑一般無二:“朕是大宴的皇上,也會一直當這大宴的皇上,直到天命而歸那一日。”
回頭,葉之宸的目光放遠,沒有等待葉之易的反應就繼續說了下去:“之易,朕,必須抓住阿慕,用權勢牢牢困住他。朕怕,若朕不再是皇上,是不是朕就再也沒辦法抓住他?所以朕必須是皇帝,萬人之上,讓阿慕縱使長了羽翼也逃不開。
你說朕是不是很無恥卑劣?說著愛他,卻依舊毫不猶豫的囚禁了他,不顧他的不願無視他的憎恨強要了他。可有什麼辦法呢?朕生來就自私薄情,這一輩子也就動心這麼一回,想要的慾望強烈的幾乎撕碎了朕。如此,何不遂了自己的意?傷了阿慕非朕所願,但朕豈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妻妾成群兒女繞膝?他是朕的啊……”
清淺的嘆息,葉之宸驀的回頭,直直的看向了葉之易,目光中滿滿都是肆意的痴狂,“之易,他是朕的,只能是朕的,除了朕之外決不允許他再碰其他人,反之亦然,除了他朕也不會碰其他人!”
葉之易不知道自己還能夠說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被四哥說完了,他還能怎麼樣?拆散?別開玩笑了啊,四哥的立場已經表達的那麼明顯了,一副非葉慕希不可的情聖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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