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第1/2 頁)
突然,他迅速抽出了劍,待陶織沫反應過來時,只感覺到脖子上有一股劍的寒氣。
他凝視了她一陣,低聲問道:“你可是女子?”
陶織沫一頓,變回平日柔弱的女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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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大福!你、你是……”大智頓時瞠目結舌。
那侍衛將劍收回,復而探入浴桶中,攪了幾攪。這時,他手下的侍衛們才紛紛走上前來,四處搜尋了一番,幾乎將房裡都翻了個遍。
“啟稟周大人,沒有發現!”侍衛們齊聲報告。
“知道了!”他揮了揮手,侍衛們紛紛退下,這時,他才看向陶織沫,又壓低了聲音道,“打擾……少東家了。”
“謝周大人。”陶織沫聲音也低低的,不再刻意變粗。
他復看了她一眼,便領人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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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福!你居然……你居然……”未待他們離去,大智便急急湊上前來,似要將她看個清楚明白。
“我……智當家,”陶織沫頗難為情,“我、我實在有難言之隱,並非有心相瞞,還望……見諒!”
“這個、這個、”大智輕嘆一口氣,“罷了,你一個女子,想必平日裡也諸多不易。”
陶織沫搖了搖頭,大智不知她何意,安慰道:“你放心,此事我會保密,你、今晚就先好好休息吧。”
“阿兄……”待大智走後,雙喜才從門外縮頭縮腦地走了進來,“你沒事吧?”
“我沒事……”陶織沫聲音略帶疲意,吩咐道,“這水明日再收拾,你先下去吧。若娘回來了有事找我,讓她明日再說,今晚,誰都不許上來打擾我。”
“知、知道了。”雙喜有些膽怯地退了出去。今晚這樣的陣勢,她哪裡見過,現在腿都是軟的呢。
雙喜出去後,陶織沫忙插上門閂。唉,之前想是喝醉了,門閂沒插對.若是鎖死了,就不會被愛琴偷跑進來了,她也能稍微省心些了。
確認搜查的官兵們都走了後,陶織沫連忙將窗戶也關得嚴嚴實實的,這才開啟衣櫃門,將阿難放了出來,又當著他的面取下了帷帽。
“你、為何要幫我?”他不解地看著她,連日來的奔波使得他那清澈的雙眼下有了淡淡的烏青,但那模樣仍是不變,一如記憶中的唇紅齒白。
“因為……因為我認識你。”陶織沫開口,他卻不明白。唯一能想到的便是,當年那句話:若有緣再見,我一定會報答公子。
這便是她的報答麼?可是,當年的自己不過是舉手之勞,如今她卻是……而且,她剛剛那般衣衫不整的模樣……想到這,他微微紅了臉,低聲道:“多謝姑娘以身相救,只是……若非在下是戴罪之身,在下定會,對姑娘負責。”
“不必。”陶織沫拉過他的手,他一驚,忙將手收了回去。
陶織沫卻又拉過他的手,推開他緊握的拳頭。意識到她要在他手心寫字,他緩緩張開了五指。
這是個秘密,不能說的秘密。她不是擔心隔牆有耳,只是這個秘密,太難以啟齒,會被天下人所恥笑,以至於她無法說出口。
陶織沫一筆一劃,極為認真地寫著。待她寫完,即墨難怔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臉色大變,他的唇翕動著,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隨著陶織沫的一筆一劃,他的面色又轉為尷尬,甚至是……羞愧難當?
而她望著他的眼卻是百轉千回,似有千言萬語卻難以開口……二人便這樣眉來眼去,竟寫了有一個時辰。
這讓屋樑上的黑衣人都有些沉不住氣了,偏偏陶織沫以袖子掩住了,讓他看不清她所寫的字,只有被她在手心上溫柔寫字的男子,才知道她寫了什麼。
最後,二人竟是淚眼相望,忘情相擁在了一起。這一刻,黑衣人一隻原本修長的手,已經忍不住地浮起了一二青筋。
“你受委屈了。”即墨難終於哽咽開口,擁住陶織沫,輕輕撫著她的秀髮。
“不委屈。”陶織沫將頭依在他胸前,又忽然抬起頭,“當年我不是給了你一封信,你沒明白信上的意思麼?”
“我看明白了,四子真龍為天意,莫隨嶽重枉失命!”如此淺顯的藏頭詩,他一眼便看穿,嶽重正是太子的字。如此大逆不道的信,他看完便當場燒了,只是多少留了個心眼,後面一直在審時度勢。
“我考慮了許久,事隔了一年才將此事告知父親,可是父親和祖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