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再起風波(第1/3 頁)
早上習武過後,徐達有朋友來訪,去了前廳迎客。徐妙儀和徐增壽留在校場整理兵器,徐增壽擦著一杆□□,問道:“妹子,不過是一場比試而已,何必一副豁出去以命相搏的樣子?嚇死我了。”
徐妙儀將雙刀擱在兵器架子上,說道:“你不懂的,你可以整天整夜的和常森在外頭玩樂不回家,想去哪裡就去那裡。身為女子,關在宅門內,猶如金絲雀般不得自由。我是在爭取可以自由出行的特權,當然要拼出全力了。”
徐增壽嘆道:“爹爹和我都寵你、疼你,幾乎一切都依著你,你還不滿足啊。”
徐妙儀板著臉說道:“我是個人,又不是什麼狗兒貓兒的小動物。寵愛算得了什麼?別說現在父兄疼愛了,哪怕是將來嫁了人,丈夫的寵愛也不是我想要的。”
徐增壽問道:“那你想要什麼?”
徐妙儀想了想,說道:“我也說不出來是什麼。簡單的說,就是尊重我的想法,把我當做一個正常的人看待,有自己的態度,有自己可以安身立命的本錢。喜怒哀樂發自內心,不用依附於任何人,哪怕這些人是我的父兄,我的丈夫,甚至我的孩子。”
“如果連自由出行的資格都沒有了,那麼我說的一切都只是鏡花水月。”
關鍵是,如果不能自由出行,或者只要出行,身邊就跟著一群徐家的護衛,還有丫鬟婆子,徐妙儀根本無法脫身去尋找圖裡的張士誠密藏啊!
原本還想以徐家大小姐的身份,透過徐達的手去查謝家往事的。可是徐達為了避諱,已經明言不可能沾上謝家任何事情,這一條已經是死路了。
現在又和明教斷絕了來往,想要像以前那樣利用明教的人脈和力量也不可行。所以必須要透過永安郡主提供的秘藏圖,暗地裡查訪,完全靠自己了。
徐增壽卻頂著一張二皮臉說道:“你不稀罕寵愛,我稀罕啊!我多麼希望爹爹能夠也能對我百依百順,要什麼給什麼,不要總是打我、罵我。”
徐妙儀問道:“可以啊,代價是連出門的自由都沒有,整天忙於家務或者繡花寫字,你願意付出這種代價嗎?”
徐增壽連連搖頭,“我是個男人嘛,在家裡坐不住的。”
徐妙儀也要搖頭說道:“沒有誰天生就應該被關在家裡的。所謂寵愛,其實以愛的名義為牢,困住女人的手腳和心性,讓她們心甘情願關在家裡罷了。”
徐增壽問道:“妹子,你想要幹嘛?”
徐妙儀說道:“反正我不想像大嫂那樣,困在內宅中,練蠱似的和一群女人撕咬互鬥,活生生的把自己練成了一個蠱王。”
蠱王?傳說南邊人練蠱,將各種毒蟲放在一個盒子裡,埋在地下,幾年後挖出來,唯一存活的那個就是蠱王。
想到這裡,徐增壽起了雞皮疙瘩,“哪有這麼誇張,妹子,你想左了。”
徐妙儀將手中寶劍入鞘,“你們這些男人啦,總是幻想妻妾和諧、姑嫂和美、婆媳親如母女,欺人且自欺著,但願長欺不願醒,你開心就好。”
金陵城,白塔巷。
吱呀!
周王朱橚推開了一個臨街鋪面的大門,一股沁人心脾的藥香味撲面而來。
一旁朱棣說道:“五弟,這個鋪子是給你的,周圍住的都是平民百姓,以後得空便來這裡行醫吧。”
“多謝四哥。”朱橚明顯瘦了許多,一襲黑色道袍穿在身上顯得格外寬大,空蕩蕩的。他走進藥鋪,一直頂到了天花板的一排藥櫃前,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梯子上往擱藥的抽屜上貼藥名的紅籤。
“五郎,你來的正好,幫我往標籤上塗上漿糊。”徐妙儀回頭笑道。
“漿糊熬好了。”宋秀兒從隔間端了半盆還冒著熱氣的白漿糊,對朱橚笑道:“朱五郎,整天悶在家裡作甚?大好男人,正是做事的時候,連我一個小女子都當了胭脂鋪的小老闆呢。”
阿福趕著馬車回來了,樂呵呵的說道:“我買了鞭炮,還請了戲班子過來吹打,今日定開張大吉。朱大夫,我在徐家瞻園那裡住不慣,到你的藥鋪看門打雜好不好?”
三個月了,舊情人變二嫂。唯有這些人依然想著他、掛念著他,朱橚有些眼熱,幾乎要落下淚來,“福叔不必客氣,只要你能來,我肯定歡迎的。”
阿福馬上拱手叫了聲東家。
朱橚挽起衣袖,幫忙在紅簽上抹著漿糊。朱棣見弟弟漸漸走出了陰影,心下高興,說道:“這個藥鋪除了阿福這個舊人還在,其餘都是父皇派出親兵都尉府用來保護你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