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石破天驚(第2/3 頁)
,笑的都帶出了眼淚,“我太天真了,被你們一家玩弄於鼓掌之間,真是大明最沒用的皇子啊!父皇養我何用?”
朱橚半生順遂,在親哥朱棣的關心下長大,從未遭遇過如此大的打擊,心如明鏡,纖塵不染,一朝被心愛之人算計背叛,覺得自己所求所想之事都化為泡影,成為笑談,居然心懷了死志,朝著架在脖子上的彎刀撞去!
“五弟!”朱棣心如刀絞。
“五郎!”王音奴叫的撕心裂肺。
幸好買的裡八刺眼疾手快,撤下了彎刀,朱橚的脖子只是被劃了一道淺口,並沒有傷及要害。
這下扯平了,王音奴和朱橚脖子上都開始流血,眼淚也嘩嘩往下落,相對無言,惟有淚千行,好一對苦命鴛鴦,中間夾著家國情仇的巨大鴻溝,已是破鏡難圓了。
此時整個織錦二坊都被五城兵馬司和親兵都尉府的將士們團團圍住,關閉坊門,肅清街道,沿街計程車兵站成一排,將百和堂圍的水洩不通,插翅難飛。
買的裡八刺暗暗叫苦,就差一步啊!倘若沒有姚妙儀,或者燕王朱棣晚半天來尋朱橚,此刻他都不會如此被動。
太子朱標和魏國公徐達賓士而來,走進百和堂,看見姚妙儀挾持王音奴,和買的裡八刺對抗的緊張場面。
徐達心中湧出一股酸楚,這十年來女兒到底經歷了些什麼,成為現在一副臨危不懼的樣子?
朱標正色說道:“買的裡八刺,我父皇對你不薄,以郡王之儀待之。甚至鞭打了二弟,只因二弟曾經對你出言諷刺。你卻以怨報德,算計我五弟為人質,實在令人失望。”
買的裡八刺對著朱標行了一禮,平靜說道:“太子殿下,金陵城雖好,可是這裡不是我的家鄉,我思戀故土,想要回家。還望太子體恤我的思鄉之情。”
朱標說道:“城門坊門都已經關閉,插翅難飛。我剛得了父皇口諭,說只要你放下武器投降,放開我的五弟,便能既往不咎,你依然是我們的坐上賓。”
買的裡八刺說道:“放我回北元故鄉,我必然保證周王安然無恙。”
朱標面色轉冷,說道:“四面楚歌,世子莫要孤注一擲,做下悔恨終身之事。我五弟向來與世無爭,他平日對你的態度也是十分恭敬,兩人從無交惡。況且他的生母和你的母后一樣,都是高麗人氏,你卻算計到他頭上,於心何忍?”
朱棣此時心都涼了,太子的言外之意,是要不惜一切代價留住買的裡八刺。至於五弟的生死,他是不在乎的,能夠生還,皆大歡喜;倘若買的裡八刺執意不肯讓步,魚死網破,那就……
生母死的早,長兄為父,朱棣從小就護著這個親弟弟,其用情之深,是遠遠超過太子朱標這個異母哥哥的。
看著悲傷絕望的親弟弟,朱棣把心一橫,走上前去,說道:“買的裡八刺,我願意和五弟交換,我為人質,你放了他。反正你要的是大明皇子,我和五弟沒有什麼區別。”
“四哥!不要!”朱橚猶遭重擊,呆若木雞。
買的裡八刺心中打著小算盤:燕王向來得到洪武帝的看重,倘若以他為人質,比無用的朱橚能多出一成勝算。
太子朱標心中一亮,五弟不過是個痴迷醫學的廢物,而四弟就……
此時姚妙儀腦子轉的飛快,暗中分析著局面。
按照她的推測,王氏一家應該都是北元密探,潛在金陵城,伺機而動。身為密探死士,應該以目標為重,拋開自我和同伴的身死才是——可為何王母會如此聽話,就連買的裡八刺似乎也十分看重王音奴的生死?
或許王音奴的真實身份並不僅僅是北元密探?
姚妙儀決定試一試。
她挾持著王音奴退到了取暖的火盆旁邊,左手持簪繼續抵在喉間,右手將燒的通紅的火鉗,毫不留情的烙在了王音奴的大腿處!
刺啦一聲,伴隨著王音奴淒厲的尖叫,一股焦臭隨著白氣在她大腿處騰起。
“音奴!”朱橚瞳孔猛地一縮,好像經受炮烙之刑的是他,傷在她身,痛在他心,一副餘情未了的樣子。
“郡主!”王母大驚失色,不禁叫出了聲。
郡主?
猶如在絕望中看見了曙光,朱棣暗道,這個王姑娘是郡主!如此一來,朱橚有一線生機了。
姚妙儀沉著冷靜,並沒有被王音奴的慘樣所觸動,將火鉗放在火盆裡再次燒紅了,威脅焦急憤懣的王母:“老實交代她的真實身份,否則下一鉗就烙在她這張如花似玉的臉上,以後不叫活觀音了,改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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