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打回來了(第2/3 頁)
但聽書局的人說,你的醫書救了很多人。”
朱橚說道:“可是我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身邊的親人,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我恐怕已經是一具屍首了。”
“我在湖心小築釣河豚,想著你以前也曾經被軟禁在那裡,看著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彷彿都有你的氣息,竹林中也有你的影子。想著你來到大明,名為和親,實則為人質,我也是如此,身為大明皇子,也淪為了人質,你我命運殊途同歸。有時候我就幻想,是不是你我緣分還未斷呢?”
王音奴心有所感,嘆道,“可是看看你我,歷經風雨,都是四十多歲的人了,人生若只若初見該多好。我不是北元郡主,你也不是大明親王。”
朱橚說道:“現在我是大夫,你是茶商,不再有什麼國仇家恨攔在中間,我們就當第一見面好不好?人生不該用年齡來斷定,如果能等到對的人,別說四十多歲了,即使等到七八十古稀之年,中間無論經歷多少風雨,也是值得的。”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之心從未變過。
回首已是百年身,那份親手葬送的愛情,用血淚刻下愛情墳墓的碑文,但愛始終都在,在墳墓裡生根,發芽,奇蹟的鑽破了棺材、石碑,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建文三年,正月初一,周王朱橚在湖心小築神秘失蹤,再也沒有訊息。
二月初七,北方最新戰事傳到京城:燕王乘著天寒發動反擊,盛庸大敗!
曹國公李景隆聽了,心中大喜:瞧瞧,不是我無能,而是對手太強大了嘛!盛庸不也敗了嗎!
李景隆終於洗清了無能的“冤屈”,在家裡等著建文帝重新啟用的訊息,可是左等右等,甚至主動上書請戰了,建文帝都沒有繼續重用他的意思。
李景隆頓時絕望了,徐增壽乘機再次策反,“如何?你考慮清楚了嗎?你救了周王,功過相抵,燕王殿下不會計較以前的仇怨。”
李景隆一拍桌面,“好,我答應追隨燕王。”
徐增壽笑道:“富貴險中求,曹國公真乃俊傑也!”
常瑾關於京城防守空虛的情報透過胡善圍和徐增壽秘密傳到了北平城。徐增壽甚至表示,只要朱棣能打到金陵城,他可以保證從建文帝的御書房裡偷出京城的整個佈防圖!到時候金陵城唾手可得!
道衍禪師也贊同徐增壽的大膽提議,說道:“大道直行,殿下是仁義之師,不用在意一城一土的得失,疾趨京師,京師單弱,勢必舉。”
徐妙儀認同義父的意見,說道:“何況我們即使啃下山東這個硬骨頭,兵力大多在前沿陣地上,沒有多餘的兵力去鎮守城池。猴子掰玉米似的,掰一個,扔一個,真正一直守住的據地只有北平、保定和永平三府而已。頻頻用兵,何時才能平定天下?”
既然能裡應外合,朱棣決定冒險一試,說道:“如此,那就臨江一決,不復返顧矣!”
建文三年一整年來,朱棣不再戀戰,養精蓄銳,儲備了足夠的糧草,決定大道直行,直搗京城!
建文三年,十一月二十一日,朱棣做祭文,祭祀陣亡的將士。
十二月十二日,在烈烈北風下,朱棣在北平開誓師大會,閱兵檢閱即將南下的靖難軍。
依然是道衍禪師親手操刀的誓詞:
“靖禍難者,必在於安生民。誅亂賊者,必先在於行仁義。生民有弗安,仁義有弗舉,惡在其能靖禍難哉!今予眾之出,為誅奸惡,扶社稷,安生民而已。予每觀賊軍初至,輒肆殺掠,噍類無遺,心甚憫之。思天下之人皆我皇考赤子,奸惡驅迫,使之夫不得耕,婦不得織,日夜不息,而又恣其兇暴,非為致毒於予,且復招怨於天下。”
“今我有眾,明聽予言:當念百姓無罪,慎毋擾之。苟有弗遵,一毫侵害於良民者,殺無敵,其慎之。”
朱棣的靖難軍軍紀嚴明,百姓無罪,不準饒命,若侵害良民者,殺無赦。誓師大會後,朱棣乘著年關臘月,都要過年,城池防守空虛,一路南下,勢如破竹,加上軍紀嚴明,秋毫無犯,不少城池主動開城門投降。
靖難軍不佔據城池,也不戀廝殺,一路避強擊弱,猶如一把利劍般從北到南,長驅直入!
朱棣如何得知一路的城池孰強孰弱?這要歸功於他幾乎無所不知的情報網,毛驤之死,錦衣衛解散,但是探子猶在,都要穿衣吃飯,明月和紀綱重啟了以前的錦衣衛情報網,只不過訊息都流到了朱棣手裡。
加上京城裡常瑾和徐增壽暗中傳遞訊息,朱棣對朝廷軍隊的調遣瞭然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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