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君威如山(第2/3 頁)
徐大小姐若能想起往事,對錦衣衛破案有大用處!”
徐妙儀淡笑道:“對啊,想必天無絕人之路,我從徐大小姐一夜之間變成階下囚,在最沮喪、最無助的時候想起往事,想起真兇的相貌。欒小姐說,過十年後,你且看他,這話挺有道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不信抬頭看,蒼天繞過誰?哼!”
去皇宮的馬車上,朱棣問道:“你想做什麼?你不是說當年那些人都蒙面,一個都看不清嗎?到時候你見到我父皇,要指認誰是兇手?”
徐妙儀說道:“當然是趙天德,他的確參與了刺殺行動,並且是第一個死在我手裡的兇手,在北伐軍隊裡從他嘴裡逼問出了周奎的名字,他是我揭開真相的第一步。”
朱棣心有靈犀,說道:“你大張旗鼓面聖,是想將趙天德這枚死棋走成活棋?”
徐妙儀點點頭,“對,到時候我會要求單獨和皇上說話,必然給幕後兇手帶來恐慌,因為兇手不知我會說出何人的名字,須知做賊心虛,讓他也嚐嚐惶恐的滋味,他會懷疑那天參與刺殺行動所有相關的人。”
朱棣說道:“可是他也可能會猜出你是虛張聲勢。”
徐妙儀冷哼一聲,說道:“這也只是一種可能,不是嗎?幕後兇手手眼通天,必定是朝中大官,身居高位的人都多疑,不多疑也爬不到那個位置,至今都深藏不露。所以我相信此次面聖,必定會給他帶來困擾……”
徐妙儀在西暖閣見到了洪武帝。
暖閣裡擺著各色的水仙,在炭火的燻烤下清香撲鼻,但徐妙儀依然能夠聞到淡淡藥汁的氣息,洪武帝必定又犯了頭疼病。
徐妙儀斂衽行禮,洪武帝頭也不抬的看著奏摺,讓她在階下跪了許久,才抬了抬手,“起來吧。”
“謝皇上。”徐妙儀緩緩站起,雖跪的腿腳痠疼,但身姿挺直如松,並無搖晃。
洪武帝說道:“聽說你有要事稟告?”
徐妙儀:“是。”
洪武帝問道:“為何不告訴毛驤或者燕王?”
徐妙儀說道:“經歷了那麼多的陰謀,除了皇上,臣女不敢相信任何人。”
洪武帝說道:“你們都下去。”
帶徐妙儀進宮的朱棣,還有伺候的黃儼等內侍宮女都紛紛退下,暖閣裡,徐妙儀和洪武帝四目相對。
洪武帝說道:“說吧,你想起了什麼?”
徐妙儀故作思索狀:“臣女想起了一個雪夜,臣女看著謝家人均著白衣,在祠堂上吊,胸口上血書一個‘冤’字。”
洪武帝冷冷道:“你可知欺君之罪要殺頭的?你說的這些沒有任何價值,大明有誰不知謝家人畏罪自盡,不過是以求全屍而已。”
當時洪武帝發的命令是滿門抄斬,全家人都要砍頭,身首異處。
感受到洪武帝對謝家人深深的厭惡之意,徐妙儀瞳孔猛地一縮,而後眨了眨眼,平靜下來,“臣女依稀記起,和一個神仙般的美麗婦人在一輛馬車上,好多箭射過來,車伕死了,婦人受重傷,為保臣女的性命,不得已舉簪自盡。臣女被一個人救走,後面有很多追兵,臣女趴在此人的肩頭,看看其中一個追兵的蒙面鬆開,露出了一張臉,那張臉很熟悉,臣女記起來了,那人就是父親手下之一,叫做趙天德。”
洪武帝依然不信,“趙天德是一員猛將,死在北伐途中,朕追封了他為伯爵,世襲罔替。一個死人而已,死無對證。你還有何話說?”
若說多疑,朝中誰能比得過朱元璋呢。徐妙儀說道:“當時護衛將我藏在一個雪洞裡,剝了我的外袍披在稻草人上逃跑,引開了追兵。後來這些追兵到處搜尋找我,我埋在雪洞裡不敢動,聽到追兵斷斷續續的議論說什麼‘賬本’、‘張士誠藏寶’、‘私鹽’、‘通敵’等話語。”
洪武帝說道:“你看過謝再興謀反案的卷宗,知道這些也不足為奇。還有其他嗎?”
徐妙儀說道:“沒有了,現在只想到了這些。”後面的話本來就是她胡謅的,當年宋校尉用稻草人替換她後,她就一直在雪地樹林裡往北方狂奔,根本沒有聽刺客們說些什麼。現在面對朱元璋這個老狐狸,多說多錯,乾脆含含糊糊說幾個關鍵詞。反正她的目的是讓幕後真兇恐慌而已。
洪武帝冷冷道:“你的話毫無價值,徐妙儀,你在浪費朕的時間。”
洪武帝對她輕視,對母親謝氏之死的冷漠,以及對謝家人深入骨髓般的憎恨激發了徐妙儀的憤怒。
徐妙儀緩緩抬頭,說道:“哦,那我說一些皇上可能不知道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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