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六五、傾向(第2/3 頁)
德要好,可是仍然是保持著冷靜的禮遇,並無情迷意亂之態,而且從趙構的角度來考慮,茂德雖然是人間絕色,可以周銓的身份地位錢財權勢,什麼樣的人間絕色他不能弄到?
若周銓真要選擇趙佶一女兒,原因不會是此女美麗,根本原因還在於她是公主。
何況安德也只是稍遜茂德,與周銓身邊的餘里衍可以算姿容相當。
他心中拿定主意,原本的低沉抑鬱就沒有了,卯足了勁,回到國中要說服父皇。
六月下,在離開京師小半年之後,他終於回到了汴京。
此時趙構已經開府,在皇宮之外有他的康王府邸,正與趙楷的鄆王府相鄰。安德與茂德先回宮中,趙構則是回到自己的康王邸等待父皇傳召,可是才一下車,他就看到幾個人圍了上來。
衝得最前的是趙有章。
“九大王,九大王,快與我說說,那廝做了什麼決定?”趙有章不待趙構站穩,就嚷嚷著問道。
若論京中宗室裡,誰現在處境最尷尬,鄆王趙楷排第一位,那麼趙有章就排第二位。
他此前作為宗室的代表,成為東海商會的十三柱石之一,又主持天水商會事務,當真是意氣風發大權在握,談笑之間,都是數萬貫財富歸屬。那時他有個笑話,說是自己在地上掉一個銀圓都沒有時間去撿,因為有這彎腰撿的功夫,他要賺三個以上銀圓。
可隨著天水商會與東海商會反目、宗室被周銓毫不客氣踢出了東海商會,連一點權力都沒有留下,趙有章的苦日子就來了。先時還可以憑藉積累和權勢,與東海商會爭上一爭,甚至還挖了些牆腳,但隨著時間推移,東海商會拒絕給天水商會供貨,讓天水商會只能輾轉從別人手中進貨,在競爭中當然是一敗塗地。
若不是宗室這身份在暗中撐著,天水商會早就垮了!
就算是宗室這身份,現在對趙有章來說都是負擔拖累而不是幫助,這些宗室除了出一個虛名外,就是胡亂指手劃腳,然後每月分錢之時則一個個踴躍積極,哪怕是現在這種情形之下,只要少了他們的錢,他們立刻能找上門來或哭或罵。
所以,趙有章將全部希望都寄託在皇室與周銓的和解上來,若是雙方能夠和解,特別是能夠聯姻,想來周銓也會放天水商會一馬了。
“啊……”趙構正待與他見禮說話,就見一人飛奔而來。
“九大王,官家有召,請九大王即刻入宮!”那飛奔而來的內侍氣喘吁吁地道。
趙構歉然向趙有章一笑:“兄長,官家有召,我得先去,待回來之後,再過府與兄長細說……”
趙有章無奈,只能看著他又上了馬車,向著宮中而去。
此時天氣炎熱,趙佶沒有呆在紫禁城中,而是去了延福宮——原本是要在艮嶽避暑的,但那把火之後,艮嶽至今都未修復,令趙佶只能興嘆。
父子見面,趙構從自己的父皇眉宇間,看到一縷難以掩飾的愁容和焦躁之色。
趙佶沒辦法不焦躁。
把蔡京趕走,確實是讓北伐失利有了足夠份量的替罪羊,也解除了趙佶心頭的一個大患,但上來的這批人,無論是蔡攸,還是白時中或者唐恪,都比不得蔡京閃轉騰挪的功夫,原本還有餘的國庫收入,現在卻變得捉襟見肘。蔡攸是一昧敷衍,白時中只知奏祥瑞,而唐恪則唯曉哭國庫空虛。
蔡京還沒有離京,趙佶可以想象得到,這老傢伙現在心情一定不錯。
所以,趙佶將財政好轉的希望,完全寄託在第二批伐遼債券上。唯有此事順利,才可以彌補虧空,編練新軍,同時也撐住第二次伐遼之役。
“情形如何,他有沒有同意由東海商會發賣債券之事?”不等趙構施禮完畢,趙佶就問道。
趙構苦澀地一笑:“他不同意債券之事,因為他認定,再次北伐,仍舊會失利。”
趙佶倒吸了口氣,然後罵道:“令你好生撫慰,定是你未能做好來!”
趙構跪下叩首,無法自辯。
“該死,朕就該將東海商會整個罰沒,如此打十次伐燕的錢也有了!”趙佶又叫道。
趙構嚇了一大跳:“父皇慎言,父皇慎言,兒臣此前書信,父皇莫非未曾收著?”
“都收到了。”趙佶悶哼了一聲,卻也知道,自己剛才說的只是沒有用處的氣話,傳出去反而壞了自己的名頭。
罰沒東海商會的事情,早些年可以做,現在,他卻不敢做!
全天下大大小小向朝廷繳稅的商會,沒有兩千也有一千八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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