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七三、詹天佐的春天(第2/3 頁)
出來。
這是一枚徽章,乃是銅、錫合金所鑄,閃動著青色的金屬光澤,上面有一串字:鐵路功勳章。
“這是周公……就是濟國公親手賜予我的,我沒有什麼可以送你,把它留給你作個紀念,若今後你有了孩子,想要學鐵路,便拿著它去尋鐵路總商會!”
緊緊攥著勳章,那女郎的淚珠叭噠叭噠往下落。
“依我之見,詹大匠,你自個兒的孩兒,就該自個兒管!”
那女郎正無聲流淚之際,突然聽得有人說話,她忙擦去眼淚,卻看到自己心中宛若天人一般的詹天佐,正向人下拜行禮,那態度之恭敬,簡直從未有過!
她回頭望去,卻不知何時,自己身後站了一行人,為首者年紀甚輕,長得也極是俊美,笑吟吟地向她抱拳:“見過嫂夫人!”
女郎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你,你……我不是……”
“你只說願意不願意就行了,只要你願意,那麼這嫂夫人我就叫定了。”
女郎心中怦然一動,卻又不服氣:“你以為你是濟國公啊,這麼大的本領?”
她在詹天佐面前倒是羞澀得緊,可對著這年輕人,卻是潑辣大膽,叉著腰說話時,當真是剛健婀娜,一看便知是個辣妹子。
“濟國公算什麼,他能做的,我都能做!”那年輕人撇嘴道。
女郎可是不信!
如今這京徐鐵路兩邊,濟國公周銓的名頭可謂深入人心,在民間傳聞中,這位乃是天巧星轉世、財神爺下凡,隨手一點,便可就山中現金,張口一呼,就可令天雨落錢。而且女郎跟在詹天佐身邊半年,最是清楚,詹天佐常說他的本領,就是從濟國公那兒覺得了一點皮毛。
眼前這年輕人,連鬍鬚都沒留,看上去俊秀得過了份,怎麼可能有濟國公的本領?
她還待再說,卻見詹天佐苦笑道:“秀姐兒,休要胡言,這位就是濟國公……還不速速見禮!”
那女郎秀姐兒嚇得一大跳:“怎麼……怎麼這秀年輕?”
然後鬧了個大紅臉,慌忙下拜,然後躲到了詹天佐的身後。
詹天佐望著周銓,心裡有些不解,這個時候,周銓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詹大匠要南下,我總得來送一送,另外,提前將一樣東西送你。”周銓向旁邊一招手,立刻有個少年衛士上前,捧上一個紅色錦盒,周銓開啟錦盒,從裡面拿出一枚勳章,與方才那柄外型相似,但卻銀光閃閃,是純銀所鑄。
“鐵路功勳一級銀質勳章,原本是要等鐵路正式通車後再發的,但你此次南去,恐怕要錯過到時的慶功會,我便提前發給你——就是儀式簡陋了一些,還請你勿要怨怪!”
詹天佐哪裡會怨怪!
他可是知道,銀質勳章要拿到有多麼困難,那些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戰士,在海上風來浪去的水員,都沒有幾人能夠拿到銀質勳章!
他鄭重地將銀章接了過來,很小心地別在自己胸前,然後又向周銓行了禮。
周銓將手舉到自己眉間,詹天佐明白,這是東海護衛軍的新式軍禮。
“去了南方小心一些,那邊的摩尼教鬧得有些兇,我安排了護衛,在安全問題上,你要配合他們,你們這些大匠,一個個都是至寶,休要出意外。至於嫂夫人,她家人那裡自有我去說,她就充當你的生活勤務,隨你一起去南方,條件雖然艱苦些,但我想,嫂夫人應當不會有怨言吧?”周銓又看向那位名為秀姐兒的女郎。
她如今臉紅得厲害,卻堅定地點了點頭。
於是詹天佐的行程計劃就發生了改變,從一個人離開,變成了兩個人同行。他原本顯得簡單的行囊,也被加入了許多東西,直到他們啟程,才有一對中年夫婦跌跌撞撞跑了來,哭哭啼啼的,可秀姐兒拉著詹天佐跪下向他們磕了幾個頭後,他們也只能無奈地被帶到周銓面前。
不過來時哭哭啼啼,回去就笑逐顏開了。
成就一對有情人,這種感覺讓周銓非常歡喜,再望著這工程緊密的工地,他心中的成就感就越深了。
直到岳飛出現在他面前,他才稍斂面上的笑意:“有關那個無麵人之事,你在報告中說是有些線索了,莫非查到了他的身份?”
無麵人的秘密,兀朮一直儲存得很好,直到岳飛橫掃北九州,拎獲不少兀朮的親信,才得知兀朮身邊有這樣一個人物。
兀朮在日本乃至女真的許多手段,都是此人出謀劃策,雖然周銓對此人的所謂謀劃不以為然,但對此人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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