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八、為金國效力的漢人(第2/3 頁)
“此時氣候炎熱,恐丈人不適其地氣候,待入秋之後,再送丈人去,那時北風初起,自濟州前往流求,也就三五日航程。”
耶律延禧連連點頭,對未來去流求射獵的日子非常憧憬。
周銓見他始終不提正事,只能打斷他的胡思亂想:“金國那邊情形如何,還請丈人說與我聽聽。”
耶律延禧眼一瞪:“我打不過他們,你聽我說的,豈不是問道於盲?”
他倒還有幾分自知之明,周銓忍著笑,還是繼續問。耶律延禧見他是真心相問,便把自己所知道的金國最近情形一一說與他聽。
自從耶律餘睹投靠金人之後,遼國虛實,盡為金人所知。因此金人迅速在遼河一帶截住遼國救援之路,然後集中力量征服遼東。失去支援的遼東半島,僅僅在兩個多月間,就被金人佔去,金人不僅獲得了大量的人口、糧食和牲畜,更在遼東獲得了鐵礦與大量工匠。
而失去遼東之後,遼國的命運就已經定下了。
此後金人休養了兩年,在冬日裡猝起發難。遼國君臣完全沒有想到金人會選擇如此寒冷的時候發動攻擊,各部族也都在覓地過冬,因此徵發不到足夠的兵力進行抵抗,加上耶律延禧、蕭奉先等也實在不是打硬仗的人,故此先後四戰,四戰皆北,耶律延禧被迫從上京逃至中京,又從中京逃到了燕京。
耶律延禧對自己的失敗倒是沒有什麼忌諱,他對金國內部虛實所知不多,都是些周銓已經掌握了的,但說到末了,他卻補充了一句:“聽聞金人內有漢人相助,而且他們也能造炮!”
見周銓不以為然,耶律延禧又道:“不是原本遼地的漢人,說是從大宋來的漢人……也不是你們大宋官家派來的,而是江南一帶來的。”
這讓周銓眉頭皺了一下,耶律延禧所說的來自江南的漢人,究竟是真是假?
此時他還不以為意,覺得如今東海商貿往來頻繁,總有南方的漢人前往金國貿易,貪圖金國的賞賜而為之效力。只是能夠造炮,讓他有些吃驚,須知十年前金國起兵之時,連冶煉鋼鐵都極為勉強,現在就擁有鑄炮技藝,不能不讓他重視。
不過也無妨,諸國造炮技藝,與東海商會相比,至少有兩代的代差,比射程、比威力比靈巧,東海商會所鑄之炮都有壓倒性的優勢。
周銓在與耶律延禧討論金人虛實之際,卻不知在他安置趙構、安德與茂德的旅店之外,三個商賈模樣的人正聚在一起。
看起來象是在討論生意,實際上這些人卻是在瞄著那旅舍。
“宋國的皇子公主就宿在這兒?防備並不嚴密,若是能突進去,將之殺了,想必宋國與周銓就會徹底反目!”一個高大的商賈目露兇光地說道。
“我的大老爺,你別幹傻事,這可是濟州島五國城,你做了這等事情,立刻就要封港,不準船舶進出,那時你怎麼脫身?”另一個商賈慌忙扯住他,彷彿是怕他真去做此事。
“而且周銓的性子,豈有不徹查之理,他若查出來是咱們大金所為,少不得就要報復!別忘了,咱們是要讓周銓作壁上觀,而不是將他也拉扯進來!”
三人說到這兒,那高大的商賈神情收住,然後冷笑了兩聲:“大宋的皇帝是蠢材,周銓也是蠢材。”
對這一點,三人倒是意見一致。
“只要得了大宋之地,還要怕什麼周銓……周銓這個人,眼睛鑽進錢眼裡,有了錢什麼都好辦……”
他們竊竊私語,暗中攻擊周銓,但話沒說幾句,就看得一隊軍士列著整齊的隊伍走了過來,徑直到了旅店門口,然後開始警戒。三人雖是面不改色,可心裡卻都是一跳。
“我說呢,周銓行事怎麼會如此不謹慎,還給我們可乘之機?”一商賈低聲道。
那高大的商賈點了點頭,面上露出忌憚之色。
剛才他們看到的是趙構自帶的護衛,那些護衛莫看有數十人,但一個個鬆懈怠慢,高大商賈覺得,只要給自己二十人,就足以將他們殺得片甲不留。
但是換作了商會護衛,他就不敢如此想了。
他們在島上充當細作的時間不短,因此看過商隊護衛的訓練。即使不說商會護衛擁有火炮之優,就是單純訓練中表露出來的肉搏實力,恐怕金國最精銳的鐵浮屠,也要遜色一籌。
“不過,咱們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咱們不動手,那些個亡命之徒,卻可以動手。”高大商賈終究是不死心:“那些日本海賊,只要給錢,他們什麼都敢做,而這些護衛,也不可能時時盯著他們!”(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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