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零六、活捉阿骨打(第2/3 頁)
,這個御座,根本輪不到叔父們,根本就應該是我的!”繩果劇烈地喘著氣,然後再次慘笑:“不過,現在說這個……沒有什麼意義了。”
“有意義,來吧,我的兒子,殺了我,然後……這御座歸你了。”
繩果呆了一呆,然後明白了阿骨打的意思。
阿骨打是想要與漢人死戰直至陣亡的,但是,他已無力戰鬥,這種情形下,他寧可被自己兒子殺死,也勝過落入漢人手中受辱。
“父親,我護著你殺出去,我們殺出去!”繩果心情激盪地道。
阿骨打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嫡長子,緩緩搖頭。
他是被廝殺聲驚醒的,醒來之後,只聽得周圍姬妾妃子們的哭聲,召來衛士問明情況,在得知城北已破漢軍衝入了城內後,他就知道,燕京城要完了。
他輕信了秦檜,輕信了自己對漢人的判斷,所以使得燕京城被一擊拿下。
但他並不認為自己判斷錯了,非是自己愚蠢,實是秦檜太過無能,而他最大的敵人周銓太過狡猾。
到了這般境地,阿骨打想了許多,最終明白,自己是無法脫身的。
若他身體強健,或許還可以一試,可現在他病體沉重,根本沒有精力去逃跑,甚至有可能在逃跑途中就直接死去。
與其在逃亡中死去,還不如同這御座一起死去!
“殺了我,然後放把火,把這一切都燒掉……我寧可化為灰燼,也不願意落到周銓手中,淪為別人點評的……”
阿骨打吃力地說著,頭已經無力再抬起,漸漸垂了下去。
繩果眼中含著淚,卻知道這不是再拖延的時候了。
他棄了長刀與狼牙棒,但腰間還有短刀——這還是兀朮送給他的禮物,是從日本帶來的,據說是那邊名匠所造,價值不匪。
繩果舉著短刀一步步走向御座,阿骨打勉強睜著眼睛,看他一步步邁上臺階,臉上露出滿足的笑意。
可就在繩果揮刀要刺向他時,在後邊,嗡嗡的弩機聲響。
阿骨打只覺得精神一振,有溼溼熱熱的東西灑在了他的臉上,讓他神志恢復了一些。他吃力地抬著頭,就看到嫡長子繩果神情木然,迎著他仆倒在地。
繩果背後,是短短的弩矢箭尾。
阿骨打瞄了一眼那弩矢箭尾,面上微微露出慘淡之色:他認識這種武器,這是護衛軍的制式裝備。
在繩果背後,至少插入了四枝弩矢,射得很準,距離也近,繩果的護甲根本沒有起到保護的作用。
有這樣的武器,已經是壓倒性的優勢了,可是周銓還不遺餘力,去開發火炮、火槍,他究竟想要做什麼,難道要殺盡天下非漢民嗎?
哪怕明知道自己最心愛的嫡長子,就死在面前,可是阿骨打心裡,卻仍然想著周銓的問題。
他自命梟雄,看人甚準,當初看出耶律延禧外強中乾,這才竭力鼓動女真人謀叛,最終建立起了自己的江山基業。可是周銓,哪怕他到了現在,已經可以超越生死利害去思考問題,也無法看透他。
皮靴聲咯吱咯吱地響起,阿骨打嘆了口氣,自己終究不免落入漢人的手中,成為他們的俘虜!
鄭源帶著數名軍士大步走了進來,他一腳踏在繩果的身上,對著屍體吐了口口水:“呸,金狗,你也有今日!”
已經死去的繩果,絕對不會記得鄭源的,但是出身遼東的鄭源,卻是記得,自己的家庭是如何破滅,當時尚年輕的繩果,是如何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的。
吐了這廝一口口水之後,鄭源再看著御座上的阿骨打,興奮地直搓手:“原本以為只是撿漏,沒有想到抓著大魚了,哈哈,不讓我們鋒一營啃硬骨頭,照樣有大肥肉吃!”
“營正,這是誰啊?”
“還會是誰,坐在這位置上的,自然就是堂堂大金國皇帝,完顏阿骨打陛下了……啊喲,瞧瞧咱們多失禮,在他面前殺了他兒子,還忘了向他行禮。喏喏,漢人鄭源,拜見大金國完顏阿骨打陛下。”
鄭源一邊說,一邊走上前去,左右開弓,連煽阿骨打的耳光。
此時阿骨打沒有絲毫反抗之力,被他這幾記耳光抽得幾乎要從御座上倒下去。
鄭源也發覺他的不對勁了,不由大感無趣,若眼前的阿骨打身體強健,他會毫不猶豫地先痛毆對方一頓再說,哪怕為此背上處分都不後悔,可如今不過是一病體憔夫,實在不值得動手。
他收住手,嘖了一聲,回笑道:“張猛這廝要後悔死了,他想偷點懶,便將這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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