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七、牽一髮而動全身(第2/3 頁)
個重要原因。
太監是寄生在皇權之上的,因此在周銓和趙家之間,他毫不猶豫選擇趙家。如今大宋政局,也到了變革之時,敏感的人都知道,趙佶換太子的意思已經很堅定了,這其中,也少不得童貫推波助瀾。
如今的太子趙桓,是個迂腐剛直的,這種人上位,童貫等都別想有好日子過,倒是鄆王趙楷,象極了趙佶的性子,若能將他推上去,不但有定策之功,而且日後的日子也會更好過。
而且論起淵源,他與周銓的伯父、父親都有舊怨,當初他初入西軍時,頗為周侗、周儻所輕慢,只不過對方是小人物,童貫將他們逼得離開軍中就作罷,沒有趕盡殺絕罷了。
再以功業來說,收復燕雲者王,以大宋趙官家的性子,不會大肆封王,那麼童貫與周銓,就成了直接的競爭者。
周銓那廝,以為收復了燕京南部十個州縣就足以封王麼,他還是太天真了!
想到這裡,童貫嘴角浮起一絲嘲弄的笑意。一個東海商會,雖然將朝中諸多勢力糾合在一起,可到了現在,東海商會,也到了散夥的時候了。
當然,若是周銓能夠收心,將手中的地盤軍隊全都交出來,只是專心替眾人賺錢,那麼眾人還是能容他,東海商會也能維持下去,只不過以這廝的性子,他肯定不會這樣做的。
京徐鐵路修通之時,便是西軍大軍東進之際……彼時河北禁軍與西軍、京城禁軍聯手,周銓便是從濟州調來他的軍隊,又能何為?
這廝向來精明,此際卻在中原與農會的泥腿子攪在一塊兒,當真不智!
“傳令下去,明日卯時,擊鼓集將,誓師伐遼!”童貫收斂住自己的心思,只要自己北伐獲勝,回去之後,一切都會有的!
此時他們這些知道內情的大佬,多數都以為,周銓在糾結於京徐鐵路之事,實屬不智。但也有人在頓足,對著當今天子趙桓嘆氣:“殿下,此時糾纏於農會之事,實屬不智啊!”
說話的是李邦彥。
原本李邦彥和王黼一樣,選擇支援趙楷,但是因為他被周銓嚇破了膽子,只要周銓一回京,他就立刻告假離京,讓趙楷頗為看不上。再加上,他與王黼年紀相近,倆人互相競爭,而趙楷在二者間,選擇了王黼。
這讓他心生嫉恨,加之覺得,趙楷與周銓這樣徹底翻臉,能不能順利繼位實在是問題,因此他又來燒太子趙桓的冷灶。
趙桓身邊,除了保守派大臣之外,就是耿南仲這樣的小貓三兩隻,得到受父皇寵信的李邦彥支援,哪裡會有拒絕之意,哪怕李邦彥身上一些習氣,他與耿南仲也是看不慣,可現在只能忍了。
聽得李邦彥埋怨,趙桓不以為然:“此非孤之過,實在是周銓太過跋扈,連孤之王妃孃家,都受那群賤民欺凌,是可忍,孰不可忍?”
趙桓與趙楷的王妃,同是出自朱家,此前因為趙桓為太子,朱家自然是更傾向於他,因此,趙桓不只一次藉助朱家,為他斂財。
雖然趙桓自己不愛財貨玩物,曾經親手砸了蔡京送他的玻璃器皿,但皇位之爭如此重要,口袋裡沒有足夠的錢參與,哪裡能有勝算!
甚至在徐州,他透過朱家,與一位姓龔的商人暗通聲氣,讓此人成為他的代理人,搭上週銓的順風車,賺了不少錢。
也正是因此,在京徐鐵路沿錢,朱家頗有一些產業,不少豪紳和官員家人,都唯朱家馬首是瞻,不將農會當回事,試圖謀奪鐵路與鄉間的主導權。他們在這一次的風潮中,成了農會的重點打擊物件,為此送了十餘條人命,偏偏打死人的農會成員,一個個亡命到了徐州,被周銓直接送到了濟州或流求。
其中甚至有兩位,乃是朱家的遠親,他們的家人哭哭啼啼找到朱家,朱家除了尋趙佶告狀,當然也少不得來趙桓這兒哀求。趙桓聽得這訊息大怒,因此連連上奏,請求趙佶懲治周銓。
李邦彥所說的不智之舉,正是此事。
他聽得趙桓這般說,當即苦笑道:“臣所受周銓之辱,殿下所熟知,若臣不能忍,則已與朱勔為伴去矣!臣連這種羞辱都可忍得,殿下為大事而忍小氣,有何不可?況且如今,殿下要緊之事,不在周銓,而在,而在牆內!如今周銓與那一位勢不兩立,殿下正應曲意結好,以為外援,奈何做此不智之事!南仲等雖是正人,但行事迂闊方正,殿下不可盡用其言也!”
趙桓抿了抿嘴,他身邊的耿南仲等人,只知勸他謹慎自守,一提到周銓都是義憤填膺,象李邦彥這樣為他出謀劃策者,還真不多見。
難道說,他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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