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四、你姓趙?(第1/3 頁)
“未能殺了周銓,反倒被周銓殺了,趙勝那蠢貨!”
在徐州府內,向琮目瞪口呆了一會兒,然後大罵起來。
大罵的同時,他感覺到冷汗直冒。
趙勝的佈局,他最清楚不過,而且趙勝的那幾個手下,也已經被他收買,他在見到周銓隨身總帶著武陽之後,怕此事不成,還特意多尋了十餘人來助。
沒有想到的是,十幾個人不但沒有殺了周銓,反而被周銓反殺。
在向家原本的計劃中,周銓死後,趙勝是丟擲來的替罪羊,藉此座實周儻周銓父子殘暴虐民,逼得富民都只能鋌而走險這個罪名,再加上徐州太使那裡使的勁,即使不能治周儻的罪,也足以將周儻從知利國監事這個職務上趕走。
到那時再透過京中的郡王,置周儻於死地也未必是難事。
但沒有想到,這第一步就出了紕漏,趙勝殺人不成卻遭反殺!
“幸好這無能之輩被殺了,他沒有說出什麼來吧?”向琮又問道。
“據說最初時趙勝是被擒的,但後來報官時,人已經被殺了。”
向琮的訊息來源,正是徐州太守府,此時也已經是伏擊周銓的次日了。
聽得趙勝並不是第一時間死亡,他焦急地團團轉了一圈,然後當機立斷:“利國監呆不得了,立刻讓老爺來徐州!”
他派人出去,但才走得一半,他又將人喚了回來:“只要將事情向老爺稟報即可,至於別的話,一句都不要多說!”
周銓剛剛遇襲,而且是受他所邀來到徐州,回去的路上遇襲,即使趙勝沒有吐露什麼,僅此一條,他們向家就是周銓的懷疑物件了。若是他父親再在這時離開利國監,豈不是不打自招?
向琮心中此時還是存著僥倖之意,信使飛馳而去,趕往利國監,才把事情說與向安聽了,向安就氣得將杯子摔了一地。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榮華堂內,向安厲聲喝斥,那信使嚇得哆嗦了一下,沒敢說話。
向安揹著手在屋子裡踱了幾步,他才不會把希望寄託在僥倖身上。因此他沉聲道:“你回去之後,讓大郎去尋徐太守,不惜代價,要將周家父子弄走……”
話還沒有落,就聽得外頭一聲響,緊接著,自家管家臉色蒼白跑了進來:“老爺,老爺,不好了,咱們家的冶坑都被關了!”
向安吸了口冷氣,沒有理會管家,而是繼續對那信使吩咐道:“你速速離去,勿要耽擱!”
那信使應了一聲,出了向家的榮華堂,早有人給他備好了馬,他上馬就待離開趕回徐州城,卻見路旁邊一個相貌猥瑣的漢子衝他笑了笑。
信使以為那漢子認識自己,頷首示意,心中卻在想,此人究竟是誰。他驅馬才行了兩步,卻見那漢子唿哨了一聲,他胯下馬象是遇到了猛獸,突然人立而起,將他直接從馬上摔了下來。
“該死的馬!”信使跌得七昏八素,破口大罵,正這時,卻被兩人給夾住:“小子,隨我們走一趟吧!”
這兩人穿著差役的服飾,看上去正是利國監知事衙門的人!
向府的管家正在門口,看到這一幕,頓時嚇得將門砰一聲關上,然後飛奔回去,再度大叫:“不好了,不好了,老爺,信使被抓住了!”
待聽得管家將前後說了一遍,向安眉頭抖了抖:“好大的膽子……他這分明就是國法私用!”
不過向安心中明白,他在榮華堂裡叫囂得再厲害,也無奈周家父子半分,要解決事情,畢竟需要直面周家父子。
“備轎,我要去知事衙門。”他當即道。
所謂官不修衙,周儻來到利國監前後已經有一個半月時間了,但是衙門破舊依然。
因為民政事務歸徐州管的緣故,利國監衙門其實沒有什麼事情,而且周儻將更多的時間放在新的窯爐那邊,只是到近幾日,窯爐那邊事情告一段落,他才回衙門處理公務。
只不過有著趙明誠家族的幫助,加上又整治了幾位胥吏,如今利國監知事衙門上下,沒有人再敢明著怠慢他了。周儻也乘機往衙門裡安插了不少人,既有投靠來的孟廣、申胖子所薦的人物,也有他自己從京師中帶來的親信。
故此,當向安的轎子才到衙門前時,周儻就接到了訊息。
此時向家的信使剛被帶到衙門,這信使也是個傲氣的,見到周儻不跪,反而出言威脅:“我家老爺這就來了,你還不快快放了我,莫非要我家郡王上書官家,罷了你的職,將你流放嶺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