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四、溫暖(第2/3 頁)
曉瞌睡飛到九霄雲外,她拼命把自己的身體往牆角縮去。
“姑娘,姑娘?”
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唐秋曉想要應,卻又閉緊嘴。
那聲音呼了兩下,沒有回應,腳步聲便又向外邊去了。過了好一會兒,唐秋曉才懊悔地走了出來,剛才那聲音,肯定是他的,可自己竟然因為害怕,而不敢答應!
走在遼陽的街道上,才走幾步,迎面便遇到了一隊軍士,他們神情輕鬆,彼此談笑,唐秋曉有些害怕地躲在路旁,這些軍士望見了,也不為難她,而是友好地向她笑了笑。
“姑娘,要不要我們送你回去?”一個軍士問道:“城裡還有些暴徒,你還是呆在家裡比較安全。”
家?
唐秋曉已經沒有家了,有家人才算是家,沒有家人,那只是空蕩蕩的房子罷了。
淚水嘩地湧了出來,那些士兵有點手足無措,相到看了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就在這時,一個略有些憊懶的聲音響起:“你們在做什麼,莫非想吃軍法?”
“葉營正,冤枉啊,我們是問她要不要送她回家,結果她就哭了,與我們沒有關係!”
聽得這樣的對話,唐秋曉立刻將自己的淚水擦掉。
一個高高壯壯的少年軍官出現在她的面前,他臉上帶著懶懶的笑。
來的是葉楚,他和李寶如今的職務是營正。經過半夜激戰,他們奪下了遼陽城,高永昌授首,叛亂的渤海人不是被殺被擒,就是被趕出了城,他此刻在街上巡視,怕有違反軍紀之事。
畢竟這是商會護衛第一次正式在外作戰,周銓對軍紀要求非常嚴格,用他的話說,要讓遼東百姓,在他們離開之後五年內,仍然記得商會護衛的好。
葉楚的目光在眼前女郎面上轉了轉,微微有些吃驚。
原本唐秋曉的面上塗滿了泥垢,先是昨夜的雨淋,然後是哭泣,方才她這一擦,將泥垢擦開,露出真實面目。
“這姑娘長得很出從啊……”這個念頭在葉楚心頭浮起,他擺出最和善的笑容:“姑娘,你別怕,我們是好人,你家在哪兒……嗯?”
問話還沒有問完,葉楚看到了唐秋曉身上的披風。
這是商隊護衛軍官的制式披風,而且上面還有徽標,表明它屬於商隊護衛營正的。
如今商隊四千人,共八個營正,葉楚心中念頭一轉,想到方才在周銓那裡,看到李寶那廝沒有穿披風。
他露出一絲壞笑:“姑娘,原來是你啊。”
“你……你認得我?”唐秋曉有些吃驚。
“你身上的披風是我的。”葉楚道。
唐秋曉愣住了,她看著眼前這年輕人,確實,身材高大,有些象昨夜的那人,只不過昨夜那人那麼有力氣,他看上去卻有些瘦……
昨天夜晚之中,她靠著跳動的火把光芒照明,所以沒有看清楚李寶的面貌。
猶豫了一下,唐秋曉將披風解了下來,遞給葉楚:“多謝將爺。”
接過這溼漉漉的披風,葉楚微笑著將自己身上乾的披風解下,交給了唐秋曉:“這件乾的……”
話還沒有說完,他就愣了一下,因為在遠處,周銓似笑非笑地看著這邊。
“咳咳,姑娘,我看錯了,這披風是我同僚的,你先用我這位御禦寒,我將幫你將這件披風還了。”
葉楚心中暗暗叫了聲苦,原本是想捉弄李寶一下,結果被周銓抓了個現行。
同他一樣,周銓也是擔心軍紀,故此出來巡視。
他很清楚,一支部隊的戰鬥力,當軍紀鬆懈之後,就會立刻下降。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很有可能就是一點小小的疏漏,導致他數年的心血白費。
沒有想到卻看到這一幕。
這個姑娘,他還有印象,因此踱了過來:“姑娘,昨夜多謝你替我們帶路,高永昌已經授首,你的家仇已經報了……你家人的遺體,我們已經尋了棺木安放好,你有什麼要求,儘管向我提出。”
唐秋曉認出了周銓。
她分不清李寶與葉楚,一來是昨夜黑暗,二來是昨夜李寶臉上也塗了泥灰。但周銓,她卻一眼就認出來了。
“將軍!”她盈盈下拜,哽咽著道:“多謝將軍!”
周銓看她模樣,想到她乘夜去盜自己親人的屍體,想來家中是沒有什麼依靠的,心中微微一動,轉身瞪了葉楚一眼:“去把李寶叫來!”
葉楚急了:“大郎……”
這姑娘,很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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