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七、任何、事情(第2/2 頁)
輸的意義,試想若是運兵,百餘匹馬,便足以將千餘軍士一日一夜運至兩三百里之外,而且這些軍士還不疲憊,下了車就立即可以投入戰鬥!
“此物雖然尚不及運河,但于軍國方略,已經極有用處……孤回去之後,必為苗太守表功!”他對苗仲先道。
苗仲先嘿嘿笑了兩聲:“臣卻不敢竊此奇功,這還是周知監……周侍郎的功勞,此等鐵軌,原本是用在礦中,方便礦下裝滿礦石的礦車上來,後來他見運河繁忙,便想著以此物來替運河分擔些運量。軌路萬般皆好,唯有一樣,太耗鋼鐵,若非有狄丘鐵場產量,臣也不敢行此事。”
因為鐵軌列車太過平穩,所以當他們抵達淮陽軍,轉乘客船趕往海州後,趙構竟然覺得有些不適應了。
暈船的感覺可不怎麼好受,他努力忍了許久,最後還是一吐為快。到了海州時,他已經吐得近乎虛脫,上岸後顧不得接見官員,先尋了地方好生洗漱,然後又睡上一覺,這才緩過神來。
“實在是怠慢了制置,是小王之罪!”
當週銓出現在他面前時,趙構倒是先向周銓請罪,而且語氣客氣,只稱小王,不敢稱孤。
“大王對臣何必如此客氣,咱們在宮中見過好幾回,也是熟人了。車舟勞頓,大王遠來辛苦,要不要多休息些時間?”摸不準趙構打的是什麼算盤,因此周銓也隨著他的口氣,顯得極為親近。
哪怕心中再厭惡趙構,但一來害岳飛的事情此時並未發生也不可能發生,二來周銓已經不象當初初見秦檜時那麼容易激動了。
“不必,不必,制置莫稱我大王,若蒙不棄,稱我九郎就是,可惜,我倒更想著制置稱我九弟,哈哈哈哈……”
“這如何使得?”周銓這一次真有點惶恐,所謂禮下於人,必有所求,特別是趙構這種人,雖然他被後人視為昏君,但只要稍稍一想,能把秦檜這等人物都弄得乖乖當替罪羊、在近乎滅國的情形下重扯起半壁江山,這等人物,怎麼可能簡單?
“若我能稱你一聲兄長,倒是我佔了便宜,畢竟我又不能給制置什麼,可凡是稱制置兄長者,哪個不都賺得盆滿缽滿?”趙構又笑道:“別人不說,單講宗室裡頭,燕叔家裡的有章哥哥,喚你一聲兄長,每年能賺多少,二十萬貫,還是三十萬貫?”
聽得這裡,周銓算是猜到了一點趙構的用意。
以大宋如今的情形,誰也想不到會有靖康之恥,更想不到趙構這個在趙佶諸子中哪一方面都不算出色的,竟然可以繼位。就連趙構自己,哪怕有這樣的想法,也不會相信自己能有這樣的運氣。
如今嘉王趙楷要出宮在諸王宅中安置,那麼用不了幾年,就會輪到趙構。出宮之後,他若想著過得舒服一些,靠著親王的那些薪俸,估計會有些手緊。提前交好周銓,得周銓相助,得一條賺錢的門路,比起靠父皇或未來皇兄的那點賞賜,來得會更靠譜一些。
想明白這點,周銓便能想通趙構此次出京為使後的所有表現了。
他笑了笑:“有章那邊,他們自己不是還搞了天水商會麼,東海商會加天水商會,兩者攏一攏,他一年應當有四到五十萬貫的收益吧,另外還有百餘萬貫,給了那些入股到天水商會的宗親分潤。”
趙構咂了咂舌,滿臉都是羨慕:“果然如此,上回見著他時,我向他求教發家之策,他還有臉向我哭窮,說是家大業大,賺點小錢……周制置認他這個兄弟,那也得認我這個兄弟才好!”
這小子倒真是個人物,三言兩語,就將自己放在了和趙有章相同的位置上。但周銓心裡卻是冷笑,趙有章雖然有自己的一點鬼主意,可是加入東海商會的時間很長,前些年周銓在京師折騰的時候,他也很是出了氣力,包括周銓為了推動工業化發展而向朝廷要的一些政策,他也暗中使了勁。
那些京中的紈絝們,能夠得到周銓分潤出去的利益,豈是真只因身份。若真只因身份,高俅之子為何就擠不進這個圈子裡來!
“有章哥哥曾與我細說過一些事情,以後在這些事情上,我也願意助制置一臂之力。到過狄丘,我算知曉了大宋今後當往何處去,雖然宗室不得干涉朝政,但只要制置有所需要,我原做任何事情。”趙構說到這,聲音轉為肅然,彷彿是怕周銓不懂他言語中所藏的意思,他又重複了一遍:“任何、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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