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六、價值幾十萬貫的靶子(第1/3 頁)
周銓在青龍號上,用望遠鏡看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道:“不錯,你們平時訓練得很不錯!”
張順嘿的一笑,黝黑的面上露出自負之情:“大郎,不是我說的,我們這些人,只差沒有綁在船上了,無論航海還是炮擊,毫無疑問,天下第一!”
“那是因為現在只有我們才有火炮,而且是在船上,若是在陸上,天下第一,也得問問陸上的兄弟們同不同意!”周銓身邊一將說道。
正是炮兵指揮段銅,這個當初用炸·藥炸死仇敵的少年,如今已經成長為一個健壯的青年,個頭有些矮,但是粗壯的脖子和胳膊,可以顯示出他身體內藏著巨大的力量。
他如今是周銓的炮兵總長,相當於營正之職,升職之快,在周銓手下可謂絕無僅有,也可以體現出周銓對於火炮的重視。而且他還是火·藥專家,精擅各種配方,如今在一座小島上配製火藥的百餘工人,都是他的學徒。僅僅為了制訂出一份正式的火·藥配製章程,他就冒過數次爆炸的危險,更別提試驗新配方時發生的各種事故了。
所以,他升職升得快,但所有人都服氣。用葉楚的話來說,別人是戰時才提著一顆腦袋幹活,段銅可是天天提著腦袋過活。
也只有他,才敢替陸軍炮兵與張順爭一爭,畢竟船上的炮兵,同樣有許多是他一手帶出來的。
“呵呵,那是自然,哪年咱們煉炮,不炸掉幾十萬銀圓,若是用來造船,足夠添置十艘大戰船了,若是用來募兵,幾萬兵輕而易舉便可以募出來!”張順也沒有和他爭執。
張順正說話時,又是一連串的炮聲響起,第二輪射擊開始了。眾人顧不得鬥嘴,都舉起了望遠鏡,觀察著這一輪的成果。
“難得有幾十艘船給我們轟著玩兒,大夥要用心,這幾十艘船,價值也在三十萬塊銀圓左右,就算是我,一次弄出這麼多來,也要心驚肉痛好長一段時間啊!”周銓笑著道。
他對第二輪射擊的結果同樣很滿意。
“那艘船上有一個人!”有人指著一艘大船道。
周銓咦了一聲,他這次給了遼人和高麗人半個小時撤走人手,目的是要打痛他們,同時又不讓他們傷筋動骨,好讓契丹高麗繼續去與日本打成一團,不停地放著日本的血。
但那艘船上,卻還有一人,倒是有些奇怪了。莫非哪位船長想要與船共存亡?
他舉起望遠鏡看去,卻看到一人被綁在桅杆上,看服飾是契丹人。這人的嘴巴也被堵住,正在拼命想要掙脫繩索。
周銓眼睛一眯。
這人分明是被遼國或者高麗綁在桅杆上的,按理說高麗人沒有這個膽量,那就一定是耶律大石乾的。
周銓並不敢忽視耶律大石,此人可以算是遼國睜眼看天下的第一人,他的許多建言舉措,讓周銓也拍手稱好,暗中讚歎。
這一次,看來這傢伙要將壞事變好事,借自己的手清除一下看不順眼的人啊!
也罷,就讓這廝借刀殺人成功一回吧,此人在遼國得勢,對周銓的幫助會更大些,畢竟他懂得什麼時候該妥協,比起那些頑固不化的保守派要強得太多。
至於此人會不會把遼國國力壯大起來,甚至成為周銓的威脅,周銓是半點都不擔憂。
畢竟他在遼國的豬隊友太多,有這些拖後腿的,莫說是耶律大石,就是周銓在遼國,也會舉步唯艱。他在大宋初時也是同樣,最後不得不跳出汴京,重起爐灶,弄出東海商會,這才算是擺脫了豬隊友的影響。
耶律大石現在想要學他都晚了,他的優勢太明顯,東海之上的秩序已經形成,耶律大石完全沒有機會。
“發出旗語,目標那艘船,下一輪射擊之後,我不想再看到那艘船了!”周銓下令道。
片刻之後,旗語傳到,各船紛紛調整炮口。
這就使得兩輪炮擊間的間隔稍長了些,在陸地之上,耶律大石也舉著一個望遠鏡,對著船這邊望了好久,他一直在觀察著火炮的模樣,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至於望遠鏡,在玻璃器皿普及之後,很快就有人發覺放大鏡的秘密,然後用玻璃製成放大鏡供老人使用。周銓在商會護衛中裝備望遠鏡,出征作戰時也有流失。這就使得無論是遼國還是宋國,甚至連高麗,都出現了仿製的望遠鏡,只不過論及質量好、清晰度高,還得東海商會所產作品。
“他們是在調整方向……開炮了!咦?”
耶律大石飛快地移動望遠鏡,便看到剛才綁著信使的那艘船,在一瞬間不知被多少炮彈擊中,不僅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