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七、這對忘八父子(第2/2 頁)
,可劉延慶、劉光世父子的嘴臉,他是看得清清楚楚。若非劉延慶如今是他將主,他幾乎都要發作。
只是自身身家富貴都在人手,不得不虛以委蛇,應付一番。
因為接近年關,劉延慶在徵西夏的戰事中頗立戰功,當然最關鍵的是,他將童貫的馬屁拍得不錯,故此得了一個好機會,可以入京面聖。
但趙佶忙啊,不是忙著遊苑賞樂,便是忙著琴棋書畫,或者忙著在後宮中繼續播種,哪有太多的閒暇見他們。莫說是他們,就連周銓,見趙佶一次也是因為狠狠打了遼國的臉面,讓趙佶覺得揚眉吐氣。
劉延慶、劉光世父子就只能暫時在京中待著,每日裡指望能尋個門路向趙佶遞話。他們是西軍世家,京師裡的門路少,找來找去,發覺和西軍關係比較好,能幫他們遞話的只有兩人。
一個是殿帥高俅,另一個就是周銓。
只不過高俅和西軍另一大將劉仲武關係較好,劉延慶想搭上他的線反而不容易。而周銓嘛,最初時這兩父子還沒有想到他身上去,在京師裡呆了好一段時間,也找不著路子,這時再想尋周銓。
劉延慶到得京師這花花世界,自然是到處去鑽營,所以把聯絡周銓的事情,交給了劉光世。
但劉光世幾次去周銓家門前尋,都是沒找著人。
雖然在門房處留了口信,但是也不知門房有沒有告訴周銓,總之就是沒有任何反應。
“這廝和官家一樣忙,官家尋不著,他也尋不著!”
劉光世年輕氣盛,哪裡還能忍住,背後忍不住就叫罵起來。
他心中有氣,偏偏這個時候,韓世忠一臉醉意尋來:“公子,能不能先支遣些錢耍耍。”
“你這窮軍漢,不管正事,只知道耍錢!”劉光世怒道:“帶你來京師何用,還不如帶條狗……”
砰!
他話還沒有說完,韓世忠一拳過來,狠狠地砸在他面上。
韓世忠也是怒極。
他好賭花錢不假,劉延慶是他將主也不假,但劉光世這廝有何本事,敢對著他揮來喝去視作奴僕?
此次來京師,嚴格來說,劉家父子還是佔了他的光,在攻打靈州之戰中,他當先登城,斬西夏主將,立下如此大功。但這功勞卻被劉家父子昧下,只答應了他一些賞錢,還有軍中的提拔。
這些時日,劉家父子處處碰壁心情不暢,卻拿他來出氣,忍到如今,已經是他器量大長了!
“反了,反了!”劉光世被砸翻,立刻爬了起來,揮手就去拔腰刀,卻被韓世忠迎面一腳,又踹翻在地。
“小狗,每日裡就知教訓爺爺,今日且讓爺爺來教訓你一番!”如此韓世忠還不罷休,抓住劉光世的胸襟,大耳刮子狠狠掄了過去,抽得劉光世臉上如發起的麵糰一般,這才稍稍出氣,將他一推,放倒在地。
拍了拍手,韓世忠道:“為汝父子賣命,要幾文賣命錢耍耍尚且不肯,何況其餘,爺爺不奉陪了……你們呢,你們還隨這對忘八父子?”
劉光世身邊的伴當不只韓世忠一人,他們也不喜這廝,方才假模假樣,未將韓世忠攔住,此時別人倒還罷了,有一人慨然道:“此父子,非為人上者,韓世忠,我隨你一起去吧!”
韓世忠定睛一看,卻是一小校。此人與他都好賭錢,姓宋,名行風,乃是四川樂山人,因為既不是西軍子弟,也不是陝晉之民,雖然投在劉延慶帳下,頗立功勞,卻也不得志。
“大丈夫,豈可久居此輩之下!”宋行風經過劉光世,還呸的對他吐了口口水。
他二人揚長而去,劉光世被韓世忠抽木了,等兩人走遠,才回過神來,大叫大罵:“這兩畜牲,你們就看著他們走,去捉來打殺,打殺了!”
只不過這是京師,卻不是他一個邊將之子能夠囂張的地方,幾名伴當裝模作樣追了兩步,避開他目光後便自己去耍了。
韓世忠與宋行風二人大踏步走在街上,雖然已經是嚴冬,二人卻將胸襟扯開,抽著嗓子唱起西邊邊塞的歌謠來。
一路唱去,人人側目,走了許久,韓世忠吃下去的酒已經醒了,這才回過神來,對宋行風苦笑道:“宋兄弟,哥哥俺連累你了。”
“哥哥說什麼連累,我也早就不想為那對草包父子效命了,京師之大,權貴何其多也,隨意哪家不可投,在那父子手中,到死怕也只是個校尉!”
韓世忠凝視著這京師花花世界,握緊了拳頭:“兄弟說的是……不說別人,我們去投周銓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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