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三、你怎麼在這?(第2/3 頁)
大石的原話,耶律延禧深以為然。他微笑著向蕭奉先點了點頭:“樞密使所言甚是,不過,唯恐周銓不願留在我國,諸位有何妙策?”
“此事易耳,將他功績,到大宋去炫耀一番,料想宋國皇帝,必生猜忌之心。”蕭奉先又道。
諸官之中,身為金吾衛大將軍、東路都統的耶律餘睹眉頭皺得緊緊的,覺得似乎有些不對。
他是餘里衍的親舅,與蕭奉先向來不合,雙方為了扶侄誰的外甥為太子之事,明爭暗鬥了許久。蕭奉先如今這麼迫切地想要推動餘里衍嫁與周銓,那豈不意味著,餘里衍能為自己的同母兄長爭來一個強援,這完全不符合蕭奉先的利益!
只是急切之間,餘睹也想不清楚,蕭奉先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
無論如何,派使者往宋國去,誇耀周銓的功勞之事,總是有利於大遼的。使者的人選,很快也確定下來:耶律大石!
他為正使,出使宋國,回來便可以因出使之功加恩升職,直接進入遼國的最高層。
接到耶律延禧的旨意,耶律大石不敢怠慢,立刻開始行動,不過是十日,便已經抵達白溝驛,也就是現在的榷城。
又過二十日,他到了大宋京師汴京。
才入京師,便聽得到處鞭炮之聲鳴響,耶律大石驚道:“這是貴國有何喜事麼?”
陪同的館伴使笑道:“鄙國懲戒西賊,弔民伐罪,已克靈州!”
耶律大石嘶的倒吸了口冷氣,滿臉都是錯諤。
宋夏之間,在雙方邊境糾纏已經有百年,近十餘年來,一直是宋主攻,夏主守,可是一但夏無法支撐,就會去請遼國相助。
迫於遼國的壓力,雖然宋國在邊境上佔取了不少實利,可是一直沒有取得決定性的戰果。
這一次,在遼國忙於征伐女真之時,宋終於舉西軍之力,同時調動部分河東、河北禁軍,攻下了靈州,也就是西夏的西平府!
這可是決定性的勝利,奪取此地,離西夏國都興慶直線距離就不足兩百里,兵威所迫,西夏若不能迅速奪回,就只能遷都以避鋒芒了。
對於大遼來說,這不是一個好訊息!
且不說如今夏王乃是遼國女婿,單單宋伐夏勝而遼伐金敗這事情,就足以讓兩國的軍力對比和民心士氣發生逆轉。而且,若是宋能夠迅速掃滅西夏,緊接著,著名的宋國西軍,就可以騰出手來對付遼。
因此,耶律大石的面色在驚訝之後,便是陰沉。
在他來的這一天裡,靈州勝利的訊息傳來,耶律大石才不相信這是巧合。
“不知貴國天子,何時能見外臣?”他問道。
“此事就不知了,新勝之後,政務繁冗,官家能夠得空,非下官能知。”館伴使哈哈一笑,狀頗得意。
耶律大石哼了一聲,哪裡會不知道,這其實是宋國在示威。
顯然,眼見西夏滅國在即,宋對遼國,已經沒有那麼恭敬了。
“夏我為國之婿,與貴國交好多年,此次貴國擅起刀兵,乃是生民不幸,我國陛下聞知此事,特遣我來勸和,如今我國陛下正備冬獵,或許來年之春,便會親臨兩國邊境,為宋夏促和,此事重大,還請貴使速速回稟貴國天子!”
耶律大石心中憂急,但面上他卻極為強硬,甚至以遼主親征來威脅。換了往常,宋國的館伴使只怕立刻要駭然變色,可這一次,宋國的館伴使卻是露出一臉看白痴的神情看著耶律大石。
“怎麼,貴使不信?”
“我聽聞貴國皇帝御駕親征,東狩於混同江畔,受女真人所辱,原以為貴國皇帝會勵精圖治,以求雪恥,卻不曾想他還有餘力來管我大宋之事。”館伴使道。
耶律大石頓時大窘,他知道宋國在遼肯定有奸細,只不過猜想遼主新敗的訊息,沒有那麼快傳到宋國來。
卻不曾想,宋國君臣,竟然已經瞭如指掌,這一次出使想要壓迫宋國從夏撤軍,顯然是不可能了。
好在他本來目的也不是這個,而是離間趙佶與周銓的關係。
因此略一沉默,他“誠懇”地道:“正因如此,我國才欲與貴國商議,還請貴使念在兩國一向交好的份上,及時安排,令我可早日拜謁陛下,送遞國書。”
那館伴使倒是應下此事,不過耶律大石知道自家虛實已為大宋所知,心中擔憂,只怕對方遲遲不會見自己。
卻不曾想,才到下午,館伴使就滿面春風地回來,卻是趙佶應下他的請求,次日便可見他。耶律大石心中大喜,心中將如何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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