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零七、招徠(第1/3 頁)
“吾未見過作死如此者。”
見那位杜員外如此囂張,周銓啞然失笑。
以他現在身份,自然用不著與這樣的一個小人物較勁,但對方惹到他頭上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鵬舉,擒下這隻肥鵝。”周銓下令道。
岳飛身形猛然跳出,瞬間從那些廂兵中衝過,一把便揪住了那位杜員外,掄掌便抽,左右開弓抽得六記耳光,然後將滿嘴碎牙鮮血的杜員外拖了過來。
他可不是什麼好脾氣,一路上又見百姓困苦,卻無計解決,心中早就積滿了鬱憤,因此這幾下兔起狐落,乾脆無比。當他拖著人回來時,那些廂兵才發應過來,只不過廂兵中悍勇之輩早就被挑入禁軍,剩餘的都是些老弱病殘,膽怯懦弱,欺負良善百姓還行,遇到這種兇人,哪個敢上前?
沒有立刻哄散,就已經是看在杜員外給賞錢的份上了!
“你們好狗膽,你們可知額是誰麼?”
那杜員外還摸不清頭腦,猶自大叫大嚷,岳飛又賞了他一記耳光,他這才老實下來。
“我不知道你是誰,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王啟年半蹲著向躺在地上的杜員外問道。
“我……我……我不知……”
“那不得了,惹得爺爺性起,一刀將你殺了,你瞅官府去哪尋人去,最多找到這個李寶頭上,可他又不認識我們。”王啟年笑眯眯地道:“所以啊,你莫要以為自己有個靠山便有多神氣!”
這一刻杜員外明白,自己的靠山怕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今日之事,你覺得當如何了結?”王啟年又道。
那杜員外心裡打鼓,看情形,自己是遇上敢殺敢打的悍匪了,他眼珠一轉,向那些廂兵道:“各位還請繼續去救火,莫讓火勢蔓延!”
棉田裡的火其實很好救,畢竟棉花長得並不高大。那些廂兵當然是寧可去救火,也不願意與這群明顯過江強龍的人相對抗,很快就散去了。
杜員外此時陪著笑,從地上坐起,連連拱手:“小人有眼無珠,冒犯了諸位,小人家中還薄有家產,願獻出銀圓一百枚向諸位謝罪。”
他現在只求脫身,許下一百枚銀圓也就是一百貫的贖金,真是將周銓等當路過的悍匪了。
“你這廝還算有眼力,知道將那群廢物打發走了,今日之事,到此為止,我們也不要你的臭錢兒。希望你一直能這麼有眼力……滾吧!”
出乎他意料,眾人並沒有難為他,而是將他放開,他用袖子蒙著頭,撒腿就跑向城中。
那邊李寶此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這夥人一會兒自稱是官差,一會兒又對官兵視若無睹,其身份讓人難以猜測,不過有一點,對方沒把自己等交給廂兵,好歹是欠了人情。
哪怕也是對方拖住自己一行,才會被廂兵堵住。
“我若是諸位,就早些走,那杜員外可不是什麼善人,他家族親,乃是楊戩身邊紅人,兩年前他來到這裡,手頭上的人命沒有十條也有八條。城中的狗官畏楊戩之勢,對他百般逢迎,根本不敢治其之罪,反讓他對禁軍廂兵呼來喝去,視若奴僕……”
聽得對方的李寶這樣說,岳飛心中憤悶,忍不住對周銓道:“方才就不該放了這狗賊!”
“留了他做什麼,最多不過殺了他,但殺了這廝,還會有別人來此,這等走狗又不值什麼錢,楊戩想找多少便有多少。”周銓搖頭道。
“那也不該令其輕易走脫。”
“怎麼會讓他輕易走脫,他所倚仗者,不過是楊戩之勢,你看過些時日,楊戩收拾他時,他的慘狀吧。”周銓道。
他們二人對話,也被對面李寶聽到了。
對面李寶臉色微變,只覺得這一行人高深莫測,連楊戩都不放在眼中。
“莫非是梁山賊?是了,一定是他們,敢如此不將朝廷放在眼中的,只有梁山賊!”
在他們這樣的底層百姓心中,楊戩這類官吏便是官府朝廷,與這些人作對,就是與朝廷為敵。
一念至此,李寶的心中又大為警惕,此時他還沒有造反之念,因此乾笑了兩聲,便要告辭而去。
周銓卻是一擺手:“先莫急,隨我們走一走吧,或許還有一遭熱鬧可瞧。”
李寶不知他的意思,但打又打不過,只能隨在眾人身邊,他跟來,他的那些兄弟也只能跟上來。
他熟悉附近地理,周銓有所問,必有所答,表面上看,倒是頗為和諧。眾人走著走著,便到了濟水邊上,李寶眼珠一轉,向著自己的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