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零九、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第2/3 頁)
官能幹,也收容不得這幾十萬人!”苗仲先這下子真急了。
“誰說收容在此,在海州也只是暫留,接下來就是去流求。”
“流求……那似乎不是大宋之土啊……”苗仲先喃喃地道。
“自古以來,就是華夏之地,你沒聽說過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周銓哼了一聲:“幾十萬人不可能一齊來,還不是零零散散幾日幾百明日幾百,你們接好人,在自己手中莫出問題即可,出了海就與你們無關了!”
苗仲先只能應是,然後離去。旁邊的岳飛聽得他們二人的對話,眼睛有些發直,愣愣地看著周銓:“數十萬人的身家性命,哥哥就如此決斷,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周銓微微嘆了口氣:“你這一路行來,自己也看到了,這些百姓若沒有一個營生,就只能餓死,但徐州與海州已經到了極限,總得給他們尋個出路。別人不管,我得管。”
“別人不管,我得管。”
這七字周銓說出來,是真心實意,讓岳飛不禁默然。
恩師懷疑周銓會走上歧途,可僅這一句話,便可敵過恩師的千般懷疑了。
想到這,岳飛又問:“哥哥如何管法?”
“賢弟可知發生此等事情的根源在何處麼?”
“哥哥不是說過,因為你一力暢導工業,帶得農業從分散的小農田,向集中的大農莊發展,故此使得原本的小農失地麼?”
“那是根源,但最重要的根源還是人多地少。若是有足夠之地,何愁百姓無田可耕?你知道我大宋如今有多少人口麼,攤丁入畝之後,隱戶由明轉戶,在冊人口大增,我大宋如今有戶二千零八十八萬,人口一萬萬一千二百七十五萬!這許多人口,而百五十年前,大宋才多少人?六百五十萬戶、三千餘萬人罷了!”
“百五十年,人口長了近四倍,耕地卻未長數倍,鵬舉,你說,多出的這些人口怎麼辦?”
岳飛哪裡知道多出來的人口怎麼辦,他出生成長在湯陰,隨周侗在中原遊歷,所到之處,皆是人口繁茂之所。
“雖然廣南、荊湖還有江西,尚有土地可供開墾,但這些地方又能容納多少人?人口只會越來越多,鵬舉,你知道我在京師做的最得意之事是什麼麼?”
周銓話鋒一轉,岳飛有些跟不上:“兄長請說。”
“是請了御醫中的婦科、兒科聖手,加上新門瓦子邊上的助產朱婆婆等著名穩婆,研製出了一系列婦人生產器械和穩婆操作規則。如今試行一年,原本婦人產子,乃是過鬼門關,十個中要死一兩個,如今母嬰死亡大降,百人中也只死數人……鵬舉,此事你知道有何等意義麼?”
“自是兄長至善之舉!”岳飛還從未聽到此事,但想來周銓不會騙他。
“意味著人口增長更多,甚至數倍於前,此前一百五十年,我大宋人口增長四倍,今後可能只要一百年,甚至五十年,人口就增長三四倍!人與耕地之爭,必然會越來越激烈。加之田地兼併,乃是必然,越來越多的人口,越來越少的耕地,除去饑饉戰亂,你想得到其餘方法來解決此難題麼?”
岳飛悚然驚道:“不是黃巾,便是黃巢!”
他這段時間裡看了不少書,雖然少年心性,還只是觀其大略,但確實看進去了。因此當週銓一講述人口激增之後的巨大隱患,他就想到了黃巾與黃巢兩次起義。
這兩次起義之後,都是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人口在戰亂中減少了,問題自然消除了。只不過,這解決問題所付出的代價,實在太過慘重。
“故此,若不想我華夏百姓死,就只能對外開疆拓土,我造海船,辦商會,聚財富,皆為此事。我如今在海外,一是濟州,你也去見過了,相當於咱們大宋本土一州之地,足以容納二三十萬人。二是流求,此乃海外一大島,近乎我大宋一路,幅員廣闊,土地肥沃,物產豐饒,可居千萬人而無饑饉之憂!在流求之東,之南,千里石塘萬里長沙之外,猶有大於流求數倍之島,如今尚屬無主之地……鵬舉,此天賜我華夏百姓生息之基業也,如今不取,日後必悔之不及,且易成強敵之棋,為華夏之患!”
“盡取這些地方,逐其土種,移我漢民,三五十載之後,便成我土矣。我方才說了,總得給我華夏百姓尋個生路,別人不管,我來管,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哪怕為此舉起屠刀,殺得東海盡赤南洋流丹,也是在所不惜!”
聽得這裡,岳飛覺得,自己的頭髮幾乎都豎了起來!他再無猶豫,揚聲道:“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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