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八、我有計矣(第2/2 頁)
這些鐵要多得多!”聽得段和譽的疑問,苗仲先不以為然:“至於鋼鐵產量,那更不用提,自從老太爺主掌利國監以來,鋼鐵產量已提升十倍!”
他本意是誇耀國威,同時吹捧周家父子,可段和譽聽完,看著周銓的目光都發綠了。
不僅周銓厲害,他老子更厲害!
若大理能有這樣的鋼鐵產量,何愁國力不強?若是他段家能夠有這樣的鋼鐵產量,何愁區區的權臣高氏?
想到這裡,他再也顧不得許多,哪怕苗仲先這個外人在場,他也毫無顏面,直接跪拜在周銓面前。
“周師,救我,救救小王吧!”
他這一跪,卟嗵一聲,周銓愣住,而苗仲先則嚇了一大跳。
剛才還好端端地在討論鐵路的事情,怎麼轉眼間這位大理國王就跪下了?
此時周銓在大宋,說不上權傾天下,但以他為紐帶核心的利益集團,足以讓任何人都忌憚禮讓。
所以象李邦彥、王黼之流,哪怕是天子寵臣,周銓說打就打,說戲弄就戲弄。因為就連趙佶,此時對周銓都有些無可奈何。
但大理段氏,畢竟是一國之主,怎麼能向周銓下拜?
苗仲先頓時想起,自己也曾向周銓下拜,求他賜良藥治自己的貪財病。心中不由大嫉:這廝好端端的一個王爺,也來學自己,得什麼貪財病!
周銓回過神來,伸手去扶段和譽:“段王爺何必如此,我年少智淺,哪裡能幫得上王爺!”
“小王外有強敵,內有權臣,眾叛親離,天災不斷。如今國將不國,若無周師賜計相救,只怕回去之後,不是給權臣所弒,就是為亂部所殺,求周師救一救!”
段和譽說到這裡,以袖抹淚,哭得當真傷心。
周銓搖了搖頭,用力扶他:“段王爺便是有什麼事情,也請起來說話,這般模樣,於事何補?”
“若是周師不肯賜計,小王便長拜不起!”段和譽與臣僚們早就商議好了,因此拜得非常徹底,哪怕周銓力大,勉強將他扶起,但只要一鬆手,他就又跪了下去。
這讓周銓有些哭笑不得:“段王爺,你所言之事,皆是貴國內政,我乃大宋之臣,卻是不好說什麼!”
“如何不好說,若說周師是大宋之臣,小王亦向大宋天子稱臣,乃大宋天子賜封金紫光祿大夫、檢校司空、雲南節度使、上柱國、大理國王,與周師正是同殿之臣,情屬同僚,還請周師出計救我!”
苗仲先在旁聽得此語,忍不住咂舌:“前些時日聽聞高麗王向制置求救,當時還以為傳聞有誤,如今親眼見大理王求助,方知傳言不虛也!”
周銓懶得理他,又看了段和譽一眼,心中隱隱有一個主意。
因此他道:“雖如段王爺所言,只是周某智淺,實在是無計可施!”
段和譽聞言大慟,以頭頓地:“既是如此,歸國之後和譽是一死,在此亦是一死,死於此地,尚可轉生於大宋,為中土一尋常人家。今日段某,請死於周師之前!”
說完之後,他翻身爬起,向著黃樓欄杆外攀去,竟然要跳樓自盡!
苗仲先這下慌了,他可以不把段和譽放在心上,可若是段和譽死在他管理的地界,他如何脫得了關係?
因此他忙上前去拉,周銓也只能將段和譽拉住:“段王爺何須如此,我已有計矣!”
段和譽聞言大喜,又向周銓下拜:“若蒙賜計,必有厚謝。”
周銓略一沉吟,段和譽這廝倒是有些狡猾,手段連環施展出來,先是以女誘他,然後以師尊他,再現在以死逼他,讓他不能撒手不管。
但要他真心為段和譽去壯大大理,給自己今後增添一個麻煩,他當然不樂意。
莫看如今大理恭順,以前李元昊之父李德明對大宋難道不恭順麼,可是一但稍有勢力,立刻謀反自立,成了大宋身邊的巨患!
“方才段王爺說,寧可為中原一尋常人家?”周銓問道。
“我這大理國王,處處受人牽制,無一事如意者,倒不如中原尋常人家家主,可以自專家務!”段和譽嘆道。
“既是如此,段王爺何必歸國?可將大理田籍戶簿,獻於陛前,以我大宋官家仁厚,段氏一世襲王爵何足道哉?高氏若不願意,則其為大宋之叛臣,朝廷自然降下明旨,將其誅除!”
段和譽瞠目結舌,他費了半天力氣,連顏面都不要了,周銓給他出的,竟然就是這樣一個主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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