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五、犯了中二病的皇帝趙桓(第2/3 頁)
語者卻是李邦彥!
就是趙桓自己,也愣住了。
然後他看到李邦彥對他施的眼色。
趙桓先是一愣,然後大怒。雖然明知道李邦彥這眼色之中,還有別的含義,可是他還是忍不住。
堂堂大宋天子,一國之君,在自己的朝堂之上說話,還需要遮遮掩掩?
“李邦彥,有事你便直說,擠眉弄眼,群前失儀,成何體統?”
這一次李邦彥震驚了。
好吧,他知道這位新君不怎麼靠譜,卻沒有想到,他能夠不靠譜到這個地步。
一種無力感浮現出來,李邦彥只能閉嘴,他還想縮一縮,卻聽得耿南仲挺身而出:“李邦彥君前失儀,對聖上大不敬,而且此人阿附小人,上皇之時便有六賊之名,不宜留之廟堂,臣請陛下,逐之出京!”
那些積年官員此時都有些麻木了,李邦彥所為固然是出乎意料,而這位耿南仲,當真是為了爭奪權勢不顧一切啊。
此前朝堂政爭,哪怕是新舊兩黨恨不得把對方狗腦子都打出來時,也沒有宰相當先鋒直接上的事情,一般都是借那些御史、言官或者小官員之類的衝鋒陷陣製造聲勢,等到關鍵時候,才由中高階別官員出來作為主力輸出,至於宰執之輩出面時,都是大局已定的情形。
可耿南仲就這樣沒有醞釀沒有先兆,就直接對李邦彥開噴了!
終究是沉不住氣,哪裡有宰相器量!
群臣都在暗暗搖頭,耿南仲卻覺得自己抓住了一個難得的機會。
耿南仲如今在朝中幾大政敵,李綱被派出京與金人交戰,失利後不知所終,即使知道到了哪兒,也不可能再在朝中為相,十有*是貶到南方哪個偏遠州當知州。
李邦彥是倖進之人,先天不足,當初在太上皇那邊的經歷,是他難以洗刷的汙點。耿南仲原本不把他放在心中,但沒有想到的是,李邦彥拍馬討好的功夫卻出類拔萃,加之又是趙桓最困頓之時投靠來的,所以也討得了趙桓歡心,短短時間內就升至宰執,位置僅次於耿南仲,因而在李綱被逐出之後,他與吳敏就成了耿南仲的心腹大敵。
吳敏出於避諱,如今還跟著趙佶在外,李邦彥卻在內,在耿南仲看來,這次李邦彥為周銓張目說話,就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李邦彥好一會兒之後,回過神來,勃然大怒,他倒是熟悉朝廷大佬們政爭的規則,當即向著班列後端使了個眼色,頓時有人出來奏稟:“臣劾耿南仲咆哮大殿,無人臣體……”
“臣劾耿南仲畏敵怯戰,惑亂朝綱……”
“臣劾耿南仲貪戀權勢,迫害忠良,致使正人被逐……”
“臣冒死上奏,朝廷如今被迫與金人訂城下之盟,耿南仲身為宰執,罪不可恕。且金人能逼近京師,耿南仲迫李綱出戰,乃其端也。李綱敗績,朝廷奪其職司,為何卻放過耿南仲這禍首罪魁?”
“正是,不誅耿南仲,不足以安天下民心,以臣所見,耿南仲有十罪,罪罪當誅!”
李邦彥的這一個眼色,就象是在糞坑裡扔了一個石頭,頓時驚起無數蒼蠅,嗡嗡聲一大片。不過這嗡嗡聲卻出奇地一致,所有人都認定,大宋如今的局面,耿南仲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故此,耿南仲不可留於朝堂,要麼令其為使臣,出使金人,要麼就將他遠放至四川、江南,或者兩廣、雷州也行。
群情沸沸,彷彿一記記耳光,抽打在耿南仲與趙桓的臉上。
他們兩人都懵了,完全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兩人的目光都在李邦彥身上打轉,心道這廝怎麼不知不覺中在朝廷裡有了如此大的聲勢。
他們卻不知道,李邦彥自己也是懵的。
這些出來的人裡,屬於李邦彥的不過就只有開頭的兩三隻小貓罷了,後面一個比一個份量重的,都與他無關。
但是李邦彥比趙桓、耿南仲反應得快。
他很快想明白為什麼。
趙桓發瘋了要威脅周銓,那是他蠢,滿朝文武可不象他一樣蠢,確切地說,是不象他一樣充滿著迷之自信與叛逆之情。
真讓趙桓這樣發瘋,周銓一怒,大宋朝廷頓時要化為齏粉,朝堂上的聰明人,誰看不到這一點?
就算周銓不怒,東海商會牽涉的利益方也要怒,足以讓朝廷裡三分之一以上的官員坐立不安了。
所以必須阻止趙桓,要阻止趙桓最好的方法,就是剪除這位皇帝的爪牙,讓他老老實實在後~宮之中玩他的女人,垂拱而治,安心當一個播種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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