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零、土豪,和我做朋友吧(第2/3 頁)
仲先,就在那背《道德經》,他寧可無聊到這個地步,也不提出告辭。
周儻實在受不了,心道不安排這廝晚飯,他就會自己滾蛋,起身勉強道:“我要更衣。”
所謂“更衣”,只是要去廁所的委婉說法,周儻想要藉著尿遁,擺脫苗仲先這傢伙罷了。
“啊呀好巧,正好我也欲去。”苗仲先笑眯眯地也起身。
周儻無奈,兩人到得廁所,苗仲先小解完畢,卻聽得周儻那邊還在噓噓作響,他眉頭跳了跳,徐徐說道:“無怪乎周知事能生出令郎這等人物,如此陽氣旺盛,實在是讓人羨慕。”
周儻哭笑不得。
有這樣恭維人的嘛!
還真不愧是文人,夸人都拐著彎,若是周儻禁軍中的兄弟,肯定是這樣說的:“哥哥活兒大,尿得多,房中的功夫定然強,當真是讓兄弟我佩服……何時一起去花街尋個姐兒耍耍?”
意思是一樣的,可文人說話,就不一樣啊。
不過苗仲先連這種話都敢說,想來今日不是來找麻煩的,他拖著不走,應當是有事要和周銓商量。但上回冒犯了周銓,這一次不敢再隨意開口,所以希望自己在場,能有個轉寰。
總讓這廝拖著也不是辦法,周儻想了想,回到食堂之後,向著葉楚招了招手。
周儻招手,葉楚可不敢怠慢。
雖然上回周儻食言,沒有帶他上戰場,但從那回之後,周儻可沒少給葉楚開小灶,從排兵佈陣到衝陣殺敵,戰場上的一些學問、經驗,都無保留地傳給他。
在某種程度上說,葉楚成了周儻的弟子。
“老爺,可是有何吩咐?”近前來他恭敬地問道。
“你去和銓兒說一說,苗太守此次來,很有誠意,讓他還是早些見見,我還有事,總不能一直在這陪著苗太守!”
周儻說這話時,還有意用眼角餘光看了苗仲先一眼,若是苗仲先露出半點不情願或者不甘心的模樣,他就要改口,攪黃了這次會面。
但沒有想到的是,苗仲先不但沒有露出這種神情,相反,一種如釋重負的狂喜,不加掩飾地浮了起來。
周儻有些不解,卻不知剛才坐在食堂裡,觀摩拍賣會之時,苗仲先早就將所有的尷尬、羞愧都已經拋開了。
得了周儻的吩咐,葉楚跑到後邊樓上,周銓此時正在寫著一份新的計劃,聽得他轉述之語,有些詫異地道:“我爹真是如此說的?”
“是。”
“看來那苗仲先使了什麼手段,讓老爹也為他說話……好吧,你去請他們來,算了,我自己去,當著外人的面,總得給老爹顏面。”
周銓親自來到食堂,此時食堂中已經沒有別人,就周儻與苗仲先在。不等周銓說話,那苗仲先就搶前幾步,然後做了件讓周儻、周銓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抱拳,拱手,然後深揖下去,幾乎是一揖到地!
這可能是僅次於跪拜的大禮,很多時候,便是面對孔聖之像,苗仲先也未必會施這種大禮!
在拜下之時,苗仲先已經不要麵皮了。
論年紀,他比周儻年紀還大,論官職,他是徐州太守,論學問,他是進士出身……但這一切加起來,都抵不過一個字:錢。
他這一下大禮參拜,完全把周儻、周銓嚇住,而二人沒有出聲的情形之下,苗仲先竟然也沒有直腰。
“太守這是何意?”還是周儻先回過神,忙來摻扶。
起身時苗仲先趔趄了一下,然後苦笑道:“上回苗某出言不遜,觸了周郎虎威,實在是罪過,罪過,今日來此,是想向周郎負荊請罪,還請周郎勿要見怪!”
摸不著頭腦的周銓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我如何敢見怪太守……”
“唉,莫說太守,我雖是痴長几歲,卻只敢與周郎平輩相稱,以此而論,那麼知事便是我長輩,我要呼一聲世叔……”
這廝不要麵皮起來,當真是驚天地泣鬼神,至少周儻、周銓父子就全不是他的對手,只在他面前撐了片刻,就撐不住了。
“苗太守,你究竟是何用意,聰明人就不要說假話。”將又想拜下的苗仲先扶了起來,周儻問道。
“我有眼無珠,開罪了周郎,這次來,確實只是為了賠罪……還有就是結好周郎。世叔,令郎這般大才,我從京師來時,聽何相公說過,三十歲以前,有望宰相……”
不要錢的諛辭如潮水般湧來,而且苗仲先將文人做文章的心思都用上了,聽得周家父子瞠目結舌。
待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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