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二、高麗國王(第2/3 頁)
者與耶律大石,王俁不敢怠慢,笑著問道。
“還好吧……”耶律術者並不是很喜歡足球,因為這玩意兒是周銓帶到大遼的,一想到那個宋國少年使臣,他就覺得自己蒙受了羞辱。
“不知這些球手,若與貴國相對,勝負能有幾何?”王俁又問道。
王氏高麗對於臣伏於遼國,一直是心懷不滿,比起遼,他們更向往宋。
但遼國兵威,可比宋國的仁義要有威力得多,所以他們就算是與宋通使,也只敢自稱為大遼屬國。
只是暗地裡,總難免有些比較之意。
“差得太遠了。”不等耶律術者回應,他旁邊的耶律大石就已經搶先開口。
“哦,不知貴國與大宋的球隊,又是孰強孰弱?”
“這足球之戲,本是宋國頑童所創,乃是小伎耳!若是沉匿於其中,則玩物喪志,豈是大國所應倡者!我遼國引入足球之戲,聊充娛樂,如同歌伎伶人一般,何必去與宋人爭此強弱勝負?孰強孰弱,由來只看兵甲,豈看足球之戲!”
耶律大石同樣看周銓不順眼,哪怕周銓提出的榷城盟約,確實給遼國帶來了實在的好處,但在他心目中,周銓仍然將是大遼最危險的敵人。
甚至遠比宋國那些所謂的名將世家更為危險!
他向來自詡君子,可看到連偏僻如高麗者,也在流行周銓所創的足球戲,便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就批了幾句。
王俁聽了一愣,他雖是中人之資,卻不是傻瓜,“宋國頑童”之說,讓他想起自己派出的使節曾經回稟的事情。
“不知副使所說的宋國頑童是何許人也?”王俁有意問道。
然後他看到這兩位高高在上的遼國使臣,都露出了彷彿吃進蒼蠅一般的神情。
“副使?”王俁又道。
“聽聞貴國耽羅出了些事情,如今大軍遠征,貴王還在掛念足球之事?”耶律術者終究是善辯之士,開口說道。
王俁正待答話,突然間聽得外頭一亂,然後竟然有哭聲傳入,他眉頭一皺:“何事喧譁?”
“是國舅歸來……國舅回來了!”有侍衛在外看了眼,然後顫聲道。
王俁心裡猛然一跳,若是好訊息,怎麼會有哭聲?
他強自鎮定,笑著對二位遼使道:“國中有些瑣事,還請少坐失陪。”
“不知我等可否旁聽?”耶律大石嘴角往上一翹。
“鄙國小事,不敢有汙上使尊耳。”不等王俁說話,就有伴使大臣肅然道。
耶律術者也沒有心情多說什麼,他們是來談榷城的,可是高麗倚仗宋國商船往來不絕,只是一昧敷衍,根本不把遼國提出的要求當回事。他也想著與耶律大石好生商議一番,最好能找到解決辦法,令這次出使不至無功而返。
但他們才離開高麗王宮,還沒有回到使者館驛,突然間身後有人氣喘吁吁追了上來:“我王召二位使者!”
耶律術者雙眉一挑,心裡突然覺得有些不妙。
他二人回到宮中,這次不是在球庭,而是到了滿月臺之西的大殿之中。
他們進入大殿時,就看到一人跪伏在地上,耶律術者此前作為使者來過高麗,因此認出了跪伏之人,正是國舅李資謙。
據聞此人倚仗國舅身份,專權於高麗,此時卻是一副狼狽模樣,煙熏火燎一般,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二位使者,有一事本王不明,要向二位請教。”不等兩人看清楚殿內情形,高坐其上的王俁,已經開口說話了。
只不過話語中聲音森然,怎麼聽都讓人覺得不懷好意。
“不知大王有何事垂詢?”耶律術者問道。
“我高麗侍奉上國,一向恭順,年年朝貢,歲歲納幣,不知我有何故,竟致上國發怒,發兵征討,不宣而戰!”
當“不宣而戰”四字出口時,王俁的聲音猛然轉為暴烈,幾乎要將大殿都衝破!
耶律術者面色大變,驚問道:“大王何出此言?”
“貴國皮室軍,與宋人聯手,奪了我耽羅島,還壞我兵勢,致使我八萬大軍,歸來者不過十一……二位此時,還要裝模作樣麼?”
王俁心中之恨,簡直難以用語言來表達,如果這兩人背後不是遼國,遼國不是遠比高麗強大,他會毫不猶豫將這二人砍了!
“怎麼會有此事,我二人確實不知,我們來此之時,朝廷還再三交待,要結好高麗,爭取能早日得成榷城盟約……這其中定是有誤會!”耶律術者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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