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二、船人(第2/3 頁)
道,直到現在,酒的產量仍然有限。據說童貫正在河西圈地大種高粱,專門用來造酒。
李寶拿了一瓶,開啟瓶蓋,一股濃烈的酒香頓時撲鼻而來,衝得他險些打了個噴嚏。他能喝點酒,可只是略嘗之後,他便訝然道:“火燒一般,這酒好烈!”
“它的名字就叫燒刀子。”周銓哈哈一笑。
“既是如此,我這就將幾個親近我們的部族召來!”李寶道。
巴宰就是附近一個寨子的頭人。
“那些乘船來的人,要和我們會談,那有什麼好談的?”望著面前的另一位土著,他訝然問道。
“船人說,他們願意與我們和平相處,大夥討論各自的領地劃分。”
“他們是外來者,我才不會和他們和平相處,我要趕走他們,奪取他們的一切!”
在巴宰面前的,就是李寶派來通知的土著,聞得巴宰之語,他笑了一下:“巴宰頭人,他們有禮物。”
“禮物?”
那土著將一個瓶子奉了上去,透明的玻璃瓶讓巴宰眼前一亮:“這就是船人從大海另一邊帶來的寶物?我聽我的祖父說過,他們曾經乘筏到過海的那邊,那次他們搶來了許多東西!”
這巴宰所在的生番部族,在宋史中便有記載,稱之為毗舍邪國,在淳熙年間,曾經乘筏僥倖抵達泉州水沃、圍頭諸村,大肆搶掠之後逃遁。當時他們搶得門環、湯匙便如獲至寶,現在看到眼前的玻璃瓶,更是目現貪婪之光。
“巴宰頭人,你可以嚐嚐味道。”那土著一邊說,一邊咂了咂嘴。
巴宰可不會開這個瓶子,因此他直接伸舌頭去舔瓶身,結果什麼味道都沒有。
“呸,這是什麼鬼東西,險些磕了我的牙!”
傳信的土著呵呵一笑,心中頓時生出些優越感來。
他上前拿過瓶子,將軟木瓶塞擰開,頓時一股奇異的酒香,充斥於四周。
巴宰一嗅到酒香大喜。
他們這些土著也有自釀果酒,但哪裡比得上燒刀子醇烈,迫不及待奪過瓶子之後,他嘴湊上去就狂灌。
咕嘟一大口,那嗆人的灼熱感,直接讓巴宰咳嗽起來,酒也從喉嚨、鼻孔裡噴出。
“毒,毒!”他大叫道。
“不是毒,是你喝得太急!”送信的土著見周圍人全圍上來,頓時急了。
那火辣辣的嗆勁稍緩,巴宰呆了會兒,覺得確實不是毒,他看著傳信者笑了笑:“不是毒……咦,你怎麼有三個頭?”
“我只有一個頭!”送信土著對他這種反應倒不陌生。
事實上就在兩天前,送信土著自己,便因為一杯酒而大醉一日,現在巴宰飲下去的,至少抵得上當日他所喝三杯酒。
巴宰聞言大怒,起聲吼道:“三個頭,你有三、三……三個頭!”
卻是酒意上湧,讓他眼前昏亂,因此他從腰間拔出刀來,嚷嚷道:“頭太多,我幫你……幫你砍了兩個!”
送信的土著嚇得魂飛魄散,他們兩家原本就不太對付,這次來多少是酒意壯膽,此時酒意已消,膽氣全無,他轉身就要跑。
可巴宰見他,身邊帶了不少族人,頓時有族人上來,將他夾住。
“你、你們怎麼都長出許多頭來……我替你們都砍了,砍了……先是你的!”巴宰踉蹌而行,到了送信土人面前,高高舉起了刀。
那送信土人嚇得慘叫不住,但就在巴宰的刀要落下時,卻見他雙眼方直,然後刀脫手落下,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
巴宰的族人大驚,上前去看,卻聽得鼾聲如雷,酒氣熏天!
巴宰這一醉,就醉了一日一夜,待得醒來時,那送信的土著已經是鼻青臉腫。
在巴宰周圍,還躺著數人,都是被酒香所誘,忍不住喝了的,如今一個個在那兒夢囈。
巴宰咂了咂嘴,回憶起醉時的事情,然後猛地一跳:“好酒!”
那種飄飄欲仙的醺醺然之感,讓他回味不已。他原本就好酒,如今發覺此酒之美,遠勝過此前他喝過的任何一種,哪裡不眼紅心跳!
“船人他們還有這樣的酒?”
“有,有很多,他們說了,只要參加會談,便可以儘量喝!”土著信使道。
巴宰目光貪婪,可以儘量喝,也就意味著那些船人手中還有大量的酒。他很清楚,船人的好東西非常多,此前他們部族不只一次去搶,只不過船人身上都披著鐵,所以他們得手的東西很少。
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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