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第1/2 頁)
回教室的路上,裘鬱柔說起了白語格。
原來算起親戚關係,白語格是裘鬱柔的母親的哥哥的兒子的女兒的女兒。
這麼說起來可能有點複雜,簡單來說,裘鬱柔和白語格的媽媽是同輩的,所以,白語格才管裘鬱柔叫阿姨。
而白語格和裘鬱柔的恩怨由來已久,具裘鬱柔說,她們小時候還算是一起玩過家家酒,但是自從小學三年級以後,就好像天性上的不和終於爆發出來一樣,幾乎完全不說話了。
就好比說,比如在酒宴上碰到,因為兩人年齡相近,大人就會叫她們一起玩,然而白語格卻會完全當她不存在,昂首挺胸地把她當成空氣。
再比如說,以前有些裘鬱柔因為尺碼不合穿不了卻沒穿過幾次的衣服,她媽媽最開始就寄給白語格,然而很快就不寄了,因為白母告訴裘母,白語格絕對不會穿。
許梓然聽了裘鬱柔說的幾件小事,便說:“是她單方面在討厭你啊。”
裘鬱柔頓了一下,說:“話雖如此,應該也是有什麼我自己不知道的問題吧,她為什麼要平白無故地討厭我呢。”
許梓然搖頭道:“那你是不知道,林子大了,什麼奇葩都有。”
許梓然心裡其實有猜測。
想來,最開始裘鬱柔不曾偽裝的時候,應該是很優秀的一個小女孩。
白語格和裘鬱柔雖然輩分上有差,年齡上卻沒有差多少,定然時常被拿來進行比較。
大人不知道,小孩子最敏感,也最容易記仇,白語格最開始可能只是不高興,但是時間久了,就把所有的問題都推在了裘鬱柔的身上,如今這種討厭,搞不好都變成了本能。
簡單來說,就是嫉妒。
這個世界上許多的不忿怨恨,歸根結底,都是嫉妒。
但是許梓然不想跟裘鬱柔說這個,如果白語格還是會繼續討厭裘鬱柔的話,讓裘鬱柔知道白語格討厭她的原因,也根本無濟於事。
她想問的是:“那麼,為什麼白語格,會拿那件事威脅你呢?”
她說“那件事”的時候,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裘鬱柔的神色,希望能判斷出裘鬱柔會不會對這件事在意到根本不願意提起。
於是她看見裘鬱柔微微皺眉,但是很快又恢復了尋常的表情,平淡道:“因為她那時和我一個高中,算的上是這件事的牽線人吧。”
許梓然停下了腳步。
這個時候兩人已經快要走到教室,可是這句話令許梓然覺得必須要把這件事搞清楚才行。
“什麼意思?”許梓然問。
“……那個時候牽線搭橋讓我和那個人認識的,就是她。”
許梓然原本只覺得白語格是普通小女生的嫉妒,現在卻情不自禁地厭惡起對方。
明明是自己做下的事,居然也能用來威脅別人,簡直是愚蠢又惡毒。
許梓然見裘鬱柔不願意多說,就也不問了,兩人回了教室,田佳琪看見這一幕,吃驚地長大了嘴巴。
難道說,互相表白心意了?
田佳琪也不知道自己什麼心態,總之是不太愉快,因此硬是把許梓然又拉出了教室,問:“你和裘鬱柔是怎麼回事?”
許梓然哪裡知道過去的幾個月田佳琪也跟著自己做了那麼多心理活動,因此莫名奇妙道:“沒什麼啊。”
田佳琪有些著急:“你當我瞎啊,明顯就是有事啊。”
許梓然見田佳琪都急了,便說了句:“有點小矛盾吧,不過都已經解決了。”
田佳琪困惑不已。
自己那位感情經驗豐富的友人的判斷,果然是完全錯了麼?
滿心的不甘心和好奇心令田佳琪終於口不擇言道:“所以,你表白了沒有?”
對方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完全令許梓然吃了一驚,但是現在說些“你怎麼會這麼問”的廢話似乎沒什麼意義,但真要說出什麼來,許梓然又不好意思。
於是她含糊地說了句“再說再說”,便拐進教室裡去了。
田佳琪想了想,覺得所謂的“再說”應該就是沒說的意思,因此也半是揪心半是鬆了口氣的,走進教室裡去了。
日子似乎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假期各類比賽的得獎名單已經下來,許梓然和裘鬱柔得到了通報表揚的獎賞。
日子如平緩山地的流水般平靜地流過,除了一件事——那就是白語格。
白語格最後也沒有加入“現輕研”,不過作為新生代表,她很快加入了學生會,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