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
“打哈欠。”面不改色、面不改色。
不過……
幾天後。
“又是你!”雞飛狗跳小鳥叫。
“嘿嘿,誰叫你還是繼續作惡夢?!”已經練就穿鞋穿衣自己來的男人,面對粉拳攻擊只能挺身接受。
這人死性不改,一而再爬上她的床……不管她怎麼防範,一點用都沒有,他就是有辦法爬上來,嗚,她的清白……這可恨的男人!
她原來是那種一點起床氣也沒有的人,這些天來一睜開眼每天都一團混戰,戰得她無暇去想其他,秋天竟然這樣過去了。
“你一再玷汙我的清白,叫我以後怎麼嫁人?”陶步荷矛盾極了,她常常要剋制著不要去想他的胸膛有多結實,溫度有多暖燙,有他在,惡夢裡浮淺的她幾乎快走出來了。
“你已經有我還想嫁誰?!”不用腦袋講的話突然脫口。
“你佔盡我便宜還這般無恥!”就算要嫁豬嫁拘,她也不要嫁這老是爬上她床來的男人!
“要知道女子一旦過了十八青春就完了,也就不值錢了。”
“那又怎樣?”陶步荷一窒,她的確不只十八了。
布紫陽如水流暢的動作突然卡住了。
他——
難道動了想娶這女人當妻子的念頭?
這般捉弄她,不是為了好玩,而是他真的動了心?
“本大爺可從來沒有向哪個女人求過親。”
“誰希罕?”
“你不希罕?!”他逼到陶步荷面前,陰惻側的模樣跟剛才的談笑風生完全是兩個人。
她沒忘掉布紫陽一開始對她的惡劣,可是誰規定每個人都要對她好的?
在她的不完美底下,她又曾完美過?
可是婚姻大事,又怎能拿幾句玩笑話就當真的。
她很堅定的搖頭了。
一隻巨大的手正狂暴的摧殘著滿園子花朵。
是的,一叢一叢,下—場,斷頭,
“希罕、不希罕、希罕、不希罕……什麼?不希罕!”居然有女人不希罕嫁他!又一朵嬌貴的牡丹被揉碎。
倒了八輩子楣的嬌嫩花朵滿地殘骸,園丁看來看去雖是心痛得要命卻一步也不敢邁近,怕等一下體無完膚的會變成自己。
他悄悄的轉身,就當沒、看、見。
布紫陽才不管那怯懦的步伐近了又遠。
想他布紫陽竟然為了想堂皇的爬上一個女人的床,讓她接納自己而慎重的考慮給那女人一個名分。
小妾?
那腦袋比石頭還頑固的女人肯定不接受。
正妻?
他壓根沒想過這件事。
他不受拘束,也沒有非要成家立業那種來自任何長輩的壓力。
他為什麼要為這種爛芝麻穀子的小事情煩心?一口氣上不來也下不去,還幼稚的拿花出氣,他……
“島主。”
是微瀾。
他來得正好,布紫陽一口氣舒了出來。
微瀾看見了滿地瘡痍。
“各地莊上佃戶繳糧、繳租的帳目已經送到,還有日前的出貨單據都整理出來放在書房中,等您去看。”
“既然你都整理出來了,就一路負責到底,不要來煩我!”又到他最痛恨的季節了。
春秋兩季,京城裡各處的管事都會把這半年來的獲收往逍遙島上送,再加上島上各處礦坑的礦產、漁獲、鹽產獲利就夠把他整得不成人形。
今年的秋獲顯然來遲了。
沒錯,他不識字。
每次,等他昏天暗地的把一切搞定,下一個季節又逼到眼前。
這惡夢,沒完沒了。
他垂頭喪氣的被“押”到書房。
說起來好笑,連名字都寫不齊的他,居然擁有一間寬大又舒適的書房。
他如坐針氈。
那一落落的帳冊本子比叫他去殺人放火還可怖。
殺人是他的專長,這些硬得狗也啃不下的冊子不如拿去墊菜廚櫃腳去吧。
“聞人大爺說了,這些帳本每一本都很重要。”把攸關整座島上生計的帳本拿去墊菜廚櫃腳,這種事情傳出去是很貽笑大方的。
“是哪個多嘴的人?”
“不是我。”
“哼!”
“屬下用性命擔保,絕對不是我洩漏出去的。”
“最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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