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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十五歲的孩子。我也在青春期,我也叛逆,我的脾氣也不好,憑什麼,需要我來忍讓?
爸媽臉色很不好看,一直沉默著。良好的教養讓他們無法責怪已經充分表達歉疚的對方。
他們也走了,只留下自己家人。
大伯母二伯母七嘴八舌的勸慰著母親;大伯父二伯父陪著父親抽菸,忿忿的表示李艾這孩子太不懂事,但無關他的父母。
她說,我想退婚。
所有人一驚,繼而激烈的反對。
媽媽認為他們還年輕,需要時間成熟,逐漸磨合。爸爸嚴厲的警告她,多為躺在病床上的爺爺想一想。是他老人家一手撮合了這段兒孫輩的婚姻,你該明白他有多欣賞李艾,對他寄予厚望。
大伯父二伯父說,李青丘,你不為自己想,也多為你爸媽想一想!他們都是要臉面的人,你剛訂婚就退婚,讓他們今後怎麼在學校裡教書育人?
大伯母二伯母苦口婆心:丘丘哇,你爺爺偏向你,把李艾這麼好的孩子定給你,不是我說嘴啊,我們也有女兒,你幾個堂姐妹條件都比你好,其實心裡是很不滿的——因為爸,爸一定要把最好的夫婿留給你,我們都忍了!再說她們的條件也比你好,將來更容易找老公,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錯過李艾,你去哪裡找同條件的丈夫?
堂姐們最直接,她們說:你瘋了。
你真不想要?真不想要就退婚吧,爸爸,你去跟爺爺說,丘丘不肯嫁,我嫁!
32 天是黑的
墨白輕輕喊:“丘丘。”
她從紛雜的回憶中掙脫出來,仰臉看他,渙散許久的視線費力的集中了很久才辨認出來,歡然說:
“墨白。”
他的手輕輕落在她毛茸茸的頭頂,不敢用力,虛空的懸在上方,目光落在扎眼的白紗布上,半嗔責半心疼:
“不過一早上沒見,怎麼回事?”
她笑得歡快:“早起騎車鍛鍊身體,低頭撞到了一塊石頭,就睡著了,醒來已經被人送到醫院。”
他責怪:“為什麼不直接打給我?”
“我打了,秘書說你在開會。”她一直仰著臉看他,笑得燦爛。
手指虛空拂過乾裂發白的嘴唇:“多長時間沒喝水了?”
歪歪頭,無辜的說:“沒空去買。”
他嘆息,說:“以後直接打我手機。”
她掏出摔壞的手機,伸到他面前:“我記不住你的號碼。”
她只記住了蘇真號碼,借人手機打給了蘇真。
墨白再次嘆息,望眼一直站在一邊的李艾,問:“他怎麼回事?”
“手機沒有被當場摔壞,我睡著的時候護士接了他的電話。”
墨白看一眼被摔變形的手機,再看一眼醫院白色的牆壁,很是同情醫院的白牆。
“為什麼不躺著?”
“急救室病床緊張,我發揚風格留給需要的傷患。”她嘿嘿的笑著,像只偷油的小老鼠,頗為急中生智尋找的藉口滿意。
李艾一直站在旁邊,聽憑兩人一問一答。
李青丘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神情也越發疲憊,他找個時機,說:“先去病房吧。”
丘丘仰臉看著墨白,說:“你去幫我辦份住院手續吧,雖然我不想住院,但醫生說最好留下觀察。”
李艾看著墨白,說:“先住進去,等下墨先生再去把住院費繳了。”
墨白低頭,哄她:“聽話,我馬上就去繳費。”
她笑了:“我又欠你錢了。”
他的眼神越發溫柔:“沒關係,早晚你要還債。”
丘丘添了一句:“加倍!”
他扯動嘴角:“我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萬惡資本家嘛!”
坐上輪椅,疲憊的閉眼。
我只是不想欠他情分,不想有一點瓜葛。當問題出現,我才發現這個我生活了四年的城市依然陌生,我找不到可以放心依靠的人,我發現我能信任能請求的人,只有墨白。
儘管如此,依然是歡喜的。因為至少還有他,我可以相信。
輕輕把熟睡的人放在病床上,蓋好被子,躡手躡腳退出病房。
李艾倚在牆上,靜靜看著他。
墨白真心誠意的道謝:“謝謝你。”
醫院病房人滿為患,位於十二層的高幹病房,原則上非處級以上幹部不得入住,事實上,這一層很少處級幹部。
許多空著的病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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