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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歷史轉折”,因為它不但將宋人積弱的習氣一掃而空,同時將初露端倪的程朱理學,摧毀得一乾二淨。
——誰說女子就該養在閨閣裡,遮面纏足,相夫教子,無才便是德?
——柔福帝姬殿下,就是運籌帷幄之中的不敗戰神!
據說那天特別冷。
據說帝姬殿下甚至放棄了她的蓑衣,披上了貂裘,站在燕京的城牆上,俯瞰著城外的金兵。
據說金兵差一點兒就要攻進燕京城裡了。
據說京營已經漸露疲態,在距離燕京城三十里開外的地方,被金兵死死壓著動不了。
據說西軍已經向西北潰退了一百餘里。
據說……
那位帝姬鎮定且從容地說了一句話:
“時間到了。”
時間彷彿在剎那間靜止,整個燕州大雪紛飛,似乎連天神也站在了帝姬這一邊。
帝姬說,“他們的刀用不了了。”
嘩啦啦——
金人驚恐地發現,自己手中的彎刀,突然間就碎得只剩下刀片,轟然掉落在了雪地裡。
殘留在手心裡的,只有一些細微的粉末,在雪地中顯得分外蒼白。
帝姬說,“他們的箭用不了了。”
嘩啦啦——
金人的箭筒、箭尾、弓弩,一點一點地崩碎成了粉末。有人想要用力握住,但是越用力,它就崩得越快。有人用力地射出一支箭,箭身直接在半空中,崩碎成了粉末。
帝姬說,“他們的盾牌用不了了。”
嘩啦啦——
金人的盾牌瞬間崩碎成了十七八塊。感謝天神庇佑,盾牌沒有徹底崩碎成粉末,但是那些散落在雪地裡、七扭八歪、彷彿臨時拼湊起來的鐵塊,更是狠狠地甩了金人一耳光。
帝姬說,“他們的盔甲用不了了。”
嘩啦啦——
綴連甲葉的甲釘瞬間變成了粉末,就在狂風呼嘯、大雪紛飛的那一瞬間,金兵們驚恐地發現,自己身上的盔甲已經散成了一片一片的,看上去頗為精緻,精緻得令人膽寒。
帝姬輕輕笑了一聲,說——
“感謝每年準時到來的西伯利亞寒流。”
“今天至少有零下十度,或許有零下十五度。”
“這場錫疫,就當是給你們的一次教訓。”
“不要欺負宋人只會讀書。”
第27章 圍爐夜話
“……那是他們在胡說八道。”
忽明忽暗的爐火映在趙瑗臉上,襯得膚色愈發瑩白。她一面說著,一面漫不經心地用小銀籤撥了撥爐火,又夾了幾塊霜炭進去。火舌忽的竄了一下,又漸漸平息下來。
侍女一杯一杯地溫著酒,連大氣也不敢喘出聲。
“錫在低溫下是漸漸崩碎的,哪能像傳說中的這麼神呢……”趙瑗輕輕笑出聲來,眼中漸漸染上了一抹奇異的神采,“不過,金人倒是敗得很乾淨,我喜歡這個結果。”
她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字句卻有些殘忍。
爐火漸漸小了,酒也燙得差不多。侍女恭謹地朝室內眾人屈膝萬福,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還順手掩上了房門。
趙瑗從左到右掃視了一圈,語調中透著幾分慵懶的沙啞:“諸位以為呢?”
室內統共圍坐了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個人。
一個是宗澤,身兼西軍與京營的最高統帥,精神矍鑠,看不出絲毫老態來。
一個是李綱,大宋的樞密院副使……不,現在已經是正使了。
一個是姚平仲,在黃河一帶抗擊了整整三年的大將。
一個是吳玠,新近上任的汴州團練副使,十足的青年才俊,意氣風發。
一個是吳璘,吳玠親弟。
一個是種沂……好吧,這位俊秀少年已經在趙瑗右手邊靜坐了整整半晚。不說話,也不走動,就這麼靜靜地坐著,望著火光出神。
最後一個,才是臨時被拉來湊數的柔福帝姬殿下。
身為大宋最高階別軍事會議中臨時被拉來湊數的一員,趙瑗表示非常榮幸。如果當下的氣氛不要這麼僵持、這麼奇怪的話,她會覺得更加榮幸的。
“咳咳。”宗澤輕輕咳嗽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種沂抬起頭,看向德高望重的宗老將軍;目光掠過帝姬側臉的一瞬間,薄唇微微抿起,洩露了一絲苦悶的情緒。
趙瑗眼尖,偏頭衝種沂微微一笑,安撫的意味甚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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