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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外面開啟了。
他抬眼一看,是進來的女侍來請他沐浴更衣。
聞臻沒有多話,從善如流地在女侍的陪同下準備去東宮的浴池洗浴,然而他未想到,女侍並未將他引導那處浴池,而是引導了景和宮的一處浴池。
——然而景和宮的這處浴池是隻有帝王在進行祭天敬祖一類大事,需要齋戒沐浴之時才能用到的。
所以聞臻猜測到,這是大概是到了太子在原著中被扶為傀儡皇帝的劇情了。
之後的情節果然不出聞臻所料,在一連三天的齋戒與一日沐浴三次,外加專人教導各項事宜後,終於在第四天天還沒亮的時候,他被人弄上了皇輦,輦車跟著朝廷諸臣、別國使節與重甲守衛,一路浩浩蕩蕩地從皇城梁京前往距皇城十餘里的千新山。
對於這幾天的經歷,聞臻幾乎都沒有勇氣再去回憶一次——吃素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對他最嚴重的人身傷害!
因為人數眾多,這一路上隊伍走得極慢,聞臻坐在輦車上估計晃悠了足有半天的時間,才晃悠到千新山上。
一下輦車,卻是距祭祀的天壇很近,聞臻一眼掃過跪在道路兩邊的朝臣,心中抽抽,生怕自己這個宅男在所有人面前露怯,把翻來覆去背了好幾天的禱文給背結巴了。
他儘量目不斜視,沿著光滑平整的玉石道路往天壇上走去,但走到燕玄身邊時,卻還是在系統的聒噪下用餘光瞥見了他。
跪的不錯,至少挺自然的。
聞臻腦子裡滑過了這個念頭,繼續面無表情地往前走。
雖然這幾天他一直被困在東宮,對外界毫不知情,但這並不妨礙他在今天看到了外面的景象。
民心安穩,邊境平定,這些全還罷了,但也不知燕玄是使了什麼手段,竟然連朝堂上的大臣們都安安穩穩,就算是皇帝突然駕崩,也不過就掉了幾滴清淚,隨後便高呼著太子當立為新國君,聞臻就這樣順順當當地過來進行登基大典來了。
走上天壇,聞臻焚香禱告,敬天禮祖,將那冗雜的禱文乾巴巴地背了一遍,隨後將臺上所放酒水舉起來灑了一地,最後捧起那頂冕旒距過頭頂高高晃過一圈,接受了眾人齊呼“恭祝我皇登基”一類的話,就算是正式從太子變成皇帝了。
——雖說依照從前那狀況來看,他那個太子當的跟個皇帝也沒什麼區別就是了。
這些做完後,又是折騰了半天,聞臻可算是回宮了。他敢肯定,要不是因為輦車裡的小几种放著吃食,他恐怕早就在半道上已經餓死了。
由於前幾天就一直在預備著聞臻入住主宮乾虛宮的事情,這天晚上,聞臻作為一個剛剛走馬上任的皇帝就能直接搬到乾虛宮裡睡覺了。
聞臻不得不感嘆一句,這地方沒人氣真是太久了,他那個已經變成水果糖掛掉的昏君爹,在那二十多年的皇帝生涯中,幾乎就沒睡過這間宮殿,而是跑到各處宮殿跟他的后妃們好好交流去,導致聞臻現在一搬進來就感覺這地方實在是太冷清了。
——可這種想法並未持續多久,他倒是寧願自己一個人默默地待著了。
因為燕玄來了。
儘管燕玄還是給了他面子,沒有直接進入宮中,而是讓宮人通稟聞臻,由聞臻決定他是否可以入宮,然而聞臻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拒絕對方的權力,畢竟他只是個傀儡皇帝,燕玄則提著他身上的那幾根線。
第46章 下克上
知道自己無法拒絕,聞臻也沒多猶豫,直接就吩咐讓人將燕玄請進來了。
燕玄卸了白日時穿的那身鎖甲,只穿著一身淺色便衫,當著聞臻面前恭順跪下。那未曾束起的長長黑髮垂散在耳邊兩側,襯著白潔的膚色和琉璃般的絢麗瞳眸,使他顯得更加俊美非凡起來。
“微臣燕玄見過陛下。”他說道,“臣謹來恭賀陛下新登大寶。”
聞臻剛沐浴完畢,只穿著一身中衣,側身斜倚在一張軟榻上,偏著頭漫不經心地盯著窗外的漆黑夜景,就是沒有應聲。
燕玄低著頭,脊背挺得筆直,同樣沉默著不發一言,似是在等著聞臻先開口說話。
聞臻的眼角不易察覺地微微一抽,他覺得燕玄能在這裡平心靜氣地耗著,但是他自己可沒這個勇氣,更何況他今天已經累了一天,現在正坐等睡覺,難道他還能一直留著燕玄看自己睡覺不成?
所以他語調生硬道:“你叫我‘陛下’?”他沒有用皇帝的自稱,“我可擔不起。燕玄,既然你都做到這種地步了,為何不自立為帝,總好過事事皆以我之名,平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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