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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亞硝酸異戍酯包在手帕裡壓碎,用鼻子吸入,直到氣味消失為止;再咬碎甘油片,含在舌下。另外,最好用手指肚隔眼皮按摩眼球,每分鐘100次……”
“嗯,嗯。”月心聽得比邵華還認真。
聽完醫生的關照,邵華拿著藥方和月心走了出來。
“不哭了,”邵華抹了抹月心臉上的眼淚,“醫生都說我算幸運的了,而且也教了急救的方法,沒事的。”
“你的眼睛也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嗚嗚嗚嗚。”
邵華聳了聳肩,安慰了月心幾句,就走到付費處買藥。
月心按住他的手,說到:“等等,買4份,你自己帶一份,我帶一份,小陳帶一份,你辦公室再放一份!”
“呵呵。”
收費護士讓他們再去醫生那裡補開一個處方,多開些藥。
第二天,邵華做完仔細的檢查之後,醫生確診是“視網膜中央動脈栓塞”,聽得月心又掉了很多眼淚。
現在,每天晚上月心都要問邵華,他有沒有眼前發黑過。有就有,沒有就沒有,關於自己的病情,邵華從來不隱瞞。
漸漸地,邵華回答“有”的情況多了起來,而且視野暗點明顯增多了。
一天晚上,散步回來,邵華很認真地問月心:“月心,我們去旅遊,好不好?”
“你——”旅遊,本該高興的事,但月心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妙。
“月心,”邵華調整了一下姿勢,說到:“最近暗點越來越多,我想,我——”
“不準亂說!不准你咒自己!”說著,月心的眼淚就“嘩嘩”地流了下來,“我情願我瞎了,把我的眼睛給你……嗚嗚嗚嗚。”
“我——只是擔心而已,”邵華替月擦了一下眼淚,“明年還要和你一起看免費煙花呢,後年也一起看,有生之年都一起看!”
“嗯!”
邵華,真的擔心了。
最近,邵華眼前發黑的情況越來越頻繁,月心就碰到過幾次,別說她不在的時候了。陪邵華去了幾次醫院,醫生總是囑咐多休息、勿動氣,然後開了一點預防的藥和急救藥。邵華減少了工作量,實在算不上操勞了,但情況仍不見好轉。恐怕,這就是所謂的“老年病”吧,那兩次“驚嚇”又對他刺激太大。邵華,37週歲還不到麼?可是,醫生不是早判他60歲了麼……
“月心,這個週五你請個假,我們去旅遊。”
以前邵華也經常出“餿主意”,讓月心週五翹個班,陪他出去玩,但自從m鎮回來後,邵華就再也沒有這樣說過。今天月心聽他這麼一說,心突然就緊了起來,“你——”
“我想,我真的快看不見了。”
“你亂說!亂說!”月心用靠枕砸著邵華的身體,沒砸幾下,就撲到他懷裡哭。
邵華由著她哭了一會兒,扳起她的身體,看著她的眼睛說到:“以後,你一定要‘說’風景給我聽喔。”
“把我的眼角膜給你!你要是不肯全要,那我們一人一個!”月心看電視上,每次裡面的人眼睛不好,都是眼角膜的問題,所以她以為邵華的眼疾也是因為眼角膜不好。
“不是眼角膜的問題。”
“那是什麼?不能動手術麼?”
邵華搖搖頭,“這個沒手術可做,現在只能用高壓氧輔助治療。”邵華垂下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他想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些,“醫生說,主要是心臟病造成的,我心臟不好。”醫生說了一大堆解釋病因,什麼動脈,什麼反射,什麼缺氧,最後總算說了句邵華能聽懂的——“你的病因是心臟問題”。邵華苦笑:病因?心臟病是因為風溼;風溼,是因為……
“為什麼?為什麼……”月心哭得無力地倒在邵華懷裡。她在心裡問了無數個“為什麼”:為什麼好人沒好報?為什麼好人生怪病?為什麼就連十年也不讓他好好地過……“明天我就辭職,陪你去看風景,一直看到你看不見為止……嗚嗚嗚嗚。”
“月心,”邵華捧著月心的臉,笑得很釋然,“讓我多看看你,我只要記住你的模樣就夠了。”
週五,月心說去見客戶了。一大早,她揹著個登山包和邵華去了機場。
飛機上有點無聊,月心不知道在幹什麼,不停地轉頭。邵華看得一臉疑惑,問到:“你在幹嘛?”
“回眸呀。你聽說過沒?‘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我要天天回眸你五百次,那麼來世我們就不用擦肩而過、能在一起了。”說著,月心捧著邵華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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