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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直至此刻,兩人安靜地對桌而坐,望著對方狡黠中透著一絲高深的笑容,他這才恍然大悟……
“國師大人,很像幻月的父親。”幻月試探著說道,前世他十三歲那年,父親意外身故,此後一直與母親兩人相依為命,可惜母親因為思念過度,憂心忡忡,在他十八歲那年也離開了……
記憶中的父親,笑容和藹,儒雅風趣,有著寬闊的懷抱能同時擁抱他和母親。
“是嗎?”老者不置可否地笑笑,風輕雲淡地落下一黑子。
這黑子也是用上等墨琉璃打造而成,白子卻是用的普通晶石。
幻月不緊不慢地跟上一子,淡淡地暈開一絲淺笑,解釋道:“嗯,感覺有些神似,模樣倒是記不清了。”
“其實——”叮地一聲後,老者又佈下一子,卻落在空曠偏僻之處,似乎另藏玄機。
幻月微微一皺眉,卻不動聲色地繼續按著計劃落子。
“國師大人想說什麼?”
“其實你之所以能穿越時空,來到君綾,正是因為我的緣故。”老者一邊說道,一邊落下一子,又是讓人摸不清的偏僻之地。
幻月意外地一怔,白子捏在手中卻懸空未動,他遲疑地看向對方,嘴角蠕動了許久,才發出聲來:“為什麼?”白子落棋盤,卻似乎偏離了計劃……
“因為我曾經欠了一個人的情,而你的靈魂原本就屬於這裡,開啟時空傳送陣在恰當時機將你引導回來,是那人的遺願。”
“那人……是誰?”
四目相對,幻月沉靜而執著地望著老者,絲毫不見退縮,與此同時,老者眼底閃過一絲讚賞。
“時機成熟之後,你自然會知道。”
這話說得那般高深莫測,其實也就是忽悠人的把戲。幻月失望地別開視線,繼續佈局,落子。如果國師沒有騙他的話,那原本在這具身體裡的太傅去哪了呢?還有……
“聽聞國師乃是世外高人,早已擁有半仙體質,羽化登仙亦是指日可待。”
“此言不假。”老者微微頷首著道。
“修仙之人,清心寡慾,為何要拘泥紅塵,淌著渾水呢?”幻月眉眼低垂,輕輕落下一子,緩緩說道。若是小夜猜的沒錯,君綾在不久之後恐怕將有一場內亂,甚至有可能引起兩國戰火……
“正因為我無法拋卻紅塵,所以依舊未能功德圓滿吧。”
老者自嘲地笑笑,語氣頗為戲謔,倒叫幻月哭笑不得了。
“孩子,正如我之前告訴你的,人生在世往往身不由己,你能做的,便只有隨心罷了。在其位,司其職,人生苦短,及時行樂,並非錯事。”
第三十七章 前奏曲
“及時行樂?這真不像國師會說的話。”幻月詫異地笑了,又落下一子,卻見棋盤之上黑白交錯的一片,不知不覺間,白子已呈敗象。而關鍵竟是老者最初佈下的暗子。
“我輸了。”幻月無奈地搖搖頭,與涼夏過招時,雖然輸多贏少,但他有預感,若是跟國師一直對弈下去,他恐怕連贏的機會都沒有。這並非妄自菲薄,而是……有些人從第一步棋開始,便已預料到了其後的二三十步。
這類人,太可怕。
“你看這棋子如何?”國師意味不明地執起一枚黑子和一枚白子,交到幻月手中。
幻月不明所以地打量了一番,很明顯,黑子的材質要比白子珍貴,但他明白,對方要告訴他的,絕對這麼簡單的事情。
他抿嘴思量了一番,恍然大悟,自信地對上老者深邃的眼眸,溫聲道:“棋子再好,終究要捏在他人手中,任由擺佈,唯有做了下棋之人,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聞言,老者滿意地點點頭,隨後起身,撫了撫衣角,轉身前,從寬袖中抽出一本手札,隨手一甩,扔到了幻月懷中。
“這東西,你無聊時看看,時間久了,就會發現它的好處,不過——”
“嗯??”
“小心點,別被人發現了。”說完,老者捋捋銀白長鬚,志得意滿地轉身離開了。
幻月懵懂地眨眨眼,翻開手札……無字天書一本,真……叫人無語了。他暗暗搖頭,卻莫名地將手札收入懷中,轉身朝著御膳房的方向走去,但願涼柏在他趕回去之前不會餓死……
雨後初霽,空氣依舊泛著潮溼,臨仙殿外,玄衣少女神色匆忙而過,卻忽然止步,轉身道:“小染兒,準備好柴火。”
“是!”男子高亢地應道,猛然頓住,愣愣地反問道,“總管,咱們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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