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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韓老善人的兒子會給蝴蝶紅當叉杆。”
這人的身後又一個年輕漢子,指著韓鐵方說:“憑你這一陣風就吹倒的樣子,我戳你一指頭你也得爬下,你還敢耍著一口小寶劍兒,來跟我們發威嗎?……”他一言未了,這裡溫如處子一般的韓鐵芳,竟如虎豹一般的兇猛了,挺身前進,寶劍翻飛,幾個人齊用刀棍上前招架,只聽得“喀喀喀!”又聽“嗆嗆嗆!”更聽“哎喲!哎喲!”雜以慘呼、大罵、亂跑,他只掄了十餘劍,便將五六個人齊都劈出門去了。
那個剛才罵他是蝴蝶紅的當叉杆的人受傷趴在當院,那個說蝴蝶紅是他姊姊的人是頭向外腳向裡,右臂已被斬斷了半截,趴在門檻上不住抽顫,血水像小河一般順臺階流下來,鴇母追出來一看,就頓著腳說:“這可怎麼辦呀!弄出人命來啦!哎喲我的媽呀!”其餘的毛夥,各屋中的妓女,連那賣花兒的全都不敢出這月亮門了。
韓鐵芳的英俊臉上卻露出煞氣來,雙目炯炯發出怒焰,他的劍鋒上已染了血,但還怒猶未息,直追出了琵琶巷口,就見獨角牛手下的那些人已都跑淨,連受傷的幾個都叫他們抬走了,地下卻臥著柺子申飛跟他的兩個朋友。
柺子申飛是左肩上受了一刀,雖然爬不起來了,可是他運眉都不皺,一見韓鐵芳來了,他就談笑自若地說:“韓大相公!這真是,真人不露像,露像不真人。恨我肉眼凡胎,這麼些年來,會沒看出大相公竟有這身武藝。好!今天我申飛受的這點傷算是值得!韓大相公總算是我的患難朋友了。可是,大相公,今天獨角牛還沒有出頭呢!不給那小子一個虧吃,洛陽城就沒有好人走的道兒了,你不會找他,待會兒他也會來找你。不如,大相公索性到群雄鏢店的門前去罵罵陣,殺死了他,我柺子申飛替您給他抵命,我只要立時就出這口氣。”
韓鐵芳一頓腳說:“好!”遂就先吩咐那幾個受傷不重的人說:“煩勞你們幾位,把申師傅送回家去吧。趕緊請醫治傷,無論多少錢都可以到我的櫃上去拿。”幾個人齊聲答應,過去攙抱申飛起來。
那蝴蝶紅又從巷裡跑出來,淚痕已沖壞了她臉上的胭脂,她哭著央求著說:“大相公您千萬別去啦!別弄出人命來!”
韓鐵芳卻搖頭說:“你不要管我!我也不會胡亂殺人,我只是非得把獨角牛打服了我心裡才能痛快。反正,我學武藝的事如今也瞞不住人了,我倒要在我臨離開洛陽城之前,將本地的惡霸土豪,全都除盡。”
說著,他輕輕一推,就將蝴蝶紅推開。腋腋長夜,挽挽袖子,又說:“你們快叫車去!快收拾東西,等我打完了獨角牛就保護你們離開此地,”說著他提劍匆匆走去,蝴蝶紅還在身後哭著,他也不回頭。
才走了十幾步,就見那個熟識的閒漢牽著他的那一匹雪中霞來了,見了他就一吐舌頭說:“我的大相公:你老人家快躲躲吧,待會兒就是官人不來,那獨角牛可也得來。”
韓鐵芳忿然說:“我正要找他去!”遂就搶了馬騎上,連鞭子也不接,手仍提著寶劍,一放轡就來到大街上。
此時大街上的人比往日多,但一見韓大相公催馬提劍,滿面的煞氣,衣服上還沾著血跡,就齊都驚得止住了步,車也都停住了,韓鐵芳的馬尚未走到群雄鏢店的門首,恰好那獨角牛正走來,又不知從哪裡勾來了十幾個人,個個全都持著刀槍,由他率領著。
待韓鐵芳的馬一來到,他就把刀向懷中一捧,左臂平掄了半圈兒說道:“站住!”又冷笑著說:“嘿嘿!這麼幾年我還不知道韓大相公會使劍,還不知道韓大相公原來在琵琶巷裹還當著一份差事,早要知道是這麼回事,剛才我就去了,何必叫我的朋友們受傷、吃苦?現在你來了很好,別叫旁人上手,咱們兩人來鬥鬥吧。”
韓鐵芳已跳下馬來,挺劍迎上,忿然說:“好!好!別人都不準上手,只咱們兩個鬥鬥。”
獨角牛擺手說:“別忙別忙,你再聽我說幾句話。”
韓鐵芳點頭說:“好,你說!”獨角牛又把胳臂平掄了一個圈兒向著在道旁圍觀的百十多個人說:“請諸位睜大了眼睛看著,現在我要跟大相公比武了!刀槍無眼,難免死傷,我獨角牛是人走江湖的,命本來就不值錢,他韓大相公卻家財萬貫,這是諸位都知道的,如今我們二人動手拼命,可是不管誰貧誰富,刀劍之下決沒有客氣,我們先說好了,一不驚官,二不動府,官人這時來了,我們作揖把他請回去,受了傷自己花錢治,喪了命也自家去買棺材,除非有一方叩頭認了輸,才能住手,他要是輸了,我不許他再進洛陽城,只要他再敢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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