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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崗上,四面卻被人圈住了。這些人裡又有人掏出鏢來向他就打,他最怕的就是暗器,當下他極力防躲,四周的暗器打來的並不多,可是這處的暗器卻又枝枝射到。
其實春雪瓶也早就來到這地方了,或許比他們來的還要早。在剛才鐵芳與老劉昆相鬥之時,她並未過來幫助鐵芳,一干人也都未留神到她,此時她卻催動了白馬飛馳而來,她的小弩箭更是首先射到,“嗤嗤嗤”,她的箭頭是有粗有細,長短不一,所以被射中的人身上的傷也有重有輕。
總之,她是箭不虛發,射中二十幾個倒有一半受傷伏倒,只剩下了呂慕巖,掄著雙鉤急叫說:“好春雪瓶!我跟你拼了!”
突然一枝射中了他的左腕,他就扔下了一隻鉤,又一枝箭射中了他的右臂,他就成了兩手空空;春雪瓶的第三枝似是要射他的咽喉,鐵芳就趕緊催馬馳下了高崗,迎著春雪瓶喊叫著說:“不可!”
春雪瓶卻也不似往日那樣地殘忍了,聽了鐵芳的話,立時就住了手。可是她並不下馬,也未來跟鐵芳說半句話。
鉤俠呂慕巖,如今的面上是老淚縱橫,情況十分地可憐,他腕上的箭自己甩落了,臂上的箭也自己忍痛拔下,可是血已流出,滴滴都垂住了地面的溼沙上。那老劉昆也沒有死,巨大的身軀在地下亂滾亂爬,又狂呼慘叫。
春雪瓶馬到近前,發著清脆的嚴厲聲音說:“你們全都快些走,遲一步,我要……”把劍從背後抽出來,嚇得受傷的爬著走,沒受傷的也拋馬扔刀,撒腿就跑。
雪瓶又厲聲喝著,叫他們回來,把老劉昆抬走。這些人現在是惟命是從,連抬頭看春雪瓶也不敢,忽然春雪瓶用劍指著,向鐵芳問說:“那邊來的是誰?”
鐵芳回頭去一看,就見土崗的南邊大道旁,停著一輛驟車,範彥仁,蝴蝶紅,還同著一個穿官衣的,好像是衙門中的班頭,都往這邊走來。
鐵芳就說:“不要緊!這是氾水縣的範縣丞,那婦人是他的妻子,早先我對他們夫婦曾有過一點兒好處,他們屢次說是要報我的恩,剛才在鎮上我也跟他們見了面,我在這裡與人毆鬥的事,他們也曉得。如今必是怕我吃虧,才帶了官人來排解。”
春雪瓶原本是不想跟鐵芳說一句話,她撥馬就走,但如今一看見官人來到,她反倒連劍也不收,怒目向那邊望去。
那邊的人是越走離著那裡越近,那位官員,高視闊步,氣派總是與旁的人不同,也把眼睛直向春雪瓶瞪來,鐵芳這時候倒擔著心,因為春雪瓶的脾氣是說變就變,她的弩箭發出來就不認人,倘若傷了官人實在不大好,所以他趕緊牽著馬迎了過去。
那邊範彥仁就先止住腳步,給那官人引見,這位官人果然是成皋縣衙的大班頭,有個外號叫“賽孟嘗”,可見此人慷慨好交,他一見了鐵芳,就拱拱手,很爽快地問道:“怎麼樣啦?大相公你沒有吃他們的虧嗎?”
鐵芳搖頭說:“沒吃甚麼虧,現在他們都已走了,又沒傷了人命,事情算是完了。”又拱手說:“多承關照!”
賽孟嘗也拱手說:“不要客氣,我久仰大相公之名,所以剛才範老爺一叫人去通知我,我就趕緊來了。我也知道,江湖上的人時常為一點小事就起紛爭,靈寶縣的劉老師傅跟大相公的事,近來我也都聽說了,今天我來,雖沒顧得脫官衣,可是也沒帶著夥計來,我原是想以我這點面子,給你們雙方排解一下。”
鐵芳說:“現在也沒有甚麼可排解的,累你老兄白跑了一趟。”
賽孟嘗搖頭說:“沒有甚麼,都是自家人!”說著話,眼睛又斜向春雪瓶那裡去。
這時蝴蝶紅在旁就悄聲問道:“那邊的那位姑娘是誰?”
鐵芳說:“那就是春雪瓶,我同著你們過去,給你們介紹介紹吧!”
當下,他一說明了那邊就是大名鼎鼎的春雪瓶,這裡的三個人的眼睛都越發地直了,可是範彥仁的腳步似乎不肯再向前走。
賽孟嘗這人雖然好交,可是他也不敢過去攀談,他又同鐵芳拱拱手說:“既然沒有其麼事,我也就要走了,春小王爺我也是久仰大名,可是,我不便去冒犯人家,請你替我問個好兒吧!有甚麼事再來找我,只要我能夠辦得到,我一定盡力幫忙!”
鐵芳也拱手說:“多謝多謝!再見再見!”
賽孟嘗就走了,邊走他還不住的回頭。那邊荒涼的土崗外,雨後的夕陽照著春雪瓶白馬青衣的俏影,可是那影子在俏麗之中又似乎有一種神威,今人都不敢趨前。
倒是蝴蝶紅,如今雖然也是一位夫人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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