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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玉岑下意識的皺了皺了眉“哎！遠亦軒你還小，你不懂……”

“不，我懂。”遠亦軒對葉玉岑的話很不贊同“從付出了自己的感情的那一刻起，就不能收回，這是對自己負責，也是對對方負責。”

葉玉岑停頓了一秒輕笑道，“是這樣是沒錯，可是你想過沒有，那是在兩情相悅的情況下，而不是……”

“你不喜歡我哥哥？”遠亦軒的臉沉了沉。

葉玉岑張了張口，“我……”

遠亦軒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我哥那麼好，你為什麼不喜歡？”

葉玉岑嘆了口氣，有點無力地開口，“哎！遠亦軒，這些事你就不要管了，你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複習、高考”

“不，對我來說，哥哥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遠亦軒表情嚴肅的說，壓的游泳池啞口無言。

�她動了動嘴唇，似是在思慮，過了良久方才不緊不慢的說道，“亦軒，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現在答應和你哥在一起，將來哪一天我後悔了，再離開他，你想他會怎麼樣？你願意他再一次受傷嗎？你想他再一次經歷那種痛苦嗎？”

“那你就不要離開他啊。”遠亦軒豁然踏近一步抓著葉玉岑的手臂道。

看著這個單純而有執著的男孩，葉玉岑無語了。“明知道毫無把握，那乾脆就不要有絲毫開始。這樣才不會對大家造成更大的傷害，你明白嗎？”

“哥他好不容易變才……難道你想哥哥在變回到以前的樣子嗎？”迎視著那韻著複雜光影的眼眸。葉玉岑僵了一下，胸臆中梗咽。

現在的遠榮軒已經有正常人的樣子了，會說，會笑，不再老是一張殭屍臉。遠亦軒說的對這樣的遠榮軒她更是那他沒辦法傷害，因為她不想他回到以前的冷漠摸樣，不，也許會更勝從前。

可是……也許她是真的狠吧。

疏疏的雪花飄然落下，葉玉岑伸出手去接住幾片雪花，嘆道：“下雪了，我們回去吧。”

沒有風，細小的碎雪，悄然地飄來，異常膽怯地飄落下來，好像在沉思——落下去好呢，還是不落下去呢？停在透明的空中，懸在那兒，好像瞬息之間，失掉了重量一般，又幹燥，又輕盈，接著遲遲疑疑落到地上。

溫柔的雪片，隱隱約約，在蒼茫中顫動、沉浮、盪漾。如柳絮楊花、如粉、如沙、如鹽粉一樣飄下來。溫暖的雪沒有一絲寒意，悠然的雪花反而給人帶來一種詩意的寧靜。

……

雖然下了好長時間的雪了，可是地上幾乎還沒有積雪，只薄薄地灑了一層。雪此刻仍在下著已經越下越大。

夜來了，它卻沒有帶來夜的黑暗。從鉛灰色的天空，大雪紛紛揚揚落下，那一片雪花在空中舞動著各種姿勢，或飛翔，或盤旋，或直直地快速墜落，悄然無聲向下灑流，鋪落在地上。葉玉岑和遠榮軒就並肩站在社群前的那片空地上，靜靜地看著雪，看雪悄然落下，聽雪微弱的聲音，置身於這樣的情景之中，心境也應該是像落雪一樣靜謐，安詳的吧，可是葉玉岑卻安詳不起來。輕輕悠悠的雪花，漫成漫天的飄落下來，粘在他們的頭上、肩上和袖臂上。

葉玉岑側身看向遠榮軒，只見他抬起頭看著雪花飄落的天空，嘴角微微彎起一抹不明顯的笑容，很享受的摸樣。葉玉岑也學著他的樣子望著天空，現在的天空就像是一個雪花飛舞的一個銀色的雪霧，漫天的飛雪，翩翩聯聯。

葉玉岑決心今天跟他把話都攤開來說，雖然她知道說服他放棄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這也是為了避免投入更多的感情的唯一辦法。

“遠榮軒，我向你道歉，五年我就不該給你和你做什麼約定，讓你浪費了那麼多時間在我身上，對不起。”

遠榮軒仍然保持著那個姿勢，“我是先告訴我那個約定不作數了嗎？”

“那是，我只是想讓你好好複習，把心思都放在書本上。”

對於葉玉岑的心思遠榮軒早已心知肚明，他很清楚明白她的意圖。嘴角微微一翹，故意冷冷的說“哦？那之後為什麼還要和我定下四年之約？好玩嗎？”

“不，我沒有那意思，我只是想讓你自己去明白這是一段錯誤的感情，而你會找到一段跟好的感情。”聽到葉玉岑語氣中帶著些許的慌亂，遠榮軒心情一陣輕鬆，臉上的笑容也慢慢的在擴大，偶然作弄一下她，還挺好玩的。而急著解釋的葉玉岑卻絲毫沒有發現那一抹帶有玩味的笑意。

“那麼你最後一個條件是什麼，是叫我放棄嗎？”上挑的輕雅嗓音，帶著一絲的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