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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是因為思慮過重而鑽了牛角尖,現在鎮定下來之後,便能有理有據的分析,猜透其中的七八分局勢,而剩下的那麼一兩分,便在於皇上對平安的心思到底是什麼?
“你說的不錯,總之一切等我見了平安再說。”顧嘉榮點了點頭,認同妻子說的話,隨即皺起眉頭來:“現在的情形卻是與蓁兒說的大為不同,這幾天她也是愁眉不展的,我卻憂心蓁兒同你一般想左了,你私下多開解開解她。”
聽到丈夫提起蓁兒,莊幼菡面露羞愧之色,她這兩天光顧著憂心幼子,竟是沒分半點心思給一雙長子長女,實在是太不應該了,而兩個孩子竟是懂事體貼的反過來安慰她,是她這個做母親的不是。
慢慢的用勺子喝完了那小碗燕窩,莊幼菡親自挑選了不少顧宣和慣用的東西,錦被、襁褓、長命鎖……零零總總的有一箱子,最後卻又命人重新收入庫房,她又糊塗了,這關頭往宮裡送東西,就是送把柄。
顧嘉榮進宮的時候,日頭已經偏西,餘暉將天色的雲彩染成濃烈的紅色,美麗的驚心動魄。太監在前面帶路,繞過了乾清宮的正殿,領著他進入了廂房。
只略過一眼,顧嘉榮便看到乾元帝懶懶的半靠在軟榻上,軟榻邊擺放著一個搖籃,他伸著手一下一下的晃動搖籃,動作輕緩,有著一種別樣的慈祥。
特別不適應的眨了眨眼睛,確認自己並沒有看錯之後,顧嘉榮慢半拍的行禮,忍著心中的詫異,這皇上搖著搖籃的動作看起來很熟練,莫非這些天都是皇上照顧平安的?隨即覺得是他想太多了。
“嘉榮來了,喏,小平安在這裡,你好好看看,免得到時候抱怨朕沒好好養著他。”乾元帝掀了一下眼皮,便鬆開了搖籃,示意顧嘉榮坐。
顧嘉榮還真沒有跟乾元帝客氣,大步走到搖籃面前。搖籃編得很精緻,鋪著翠綠色的軟墊。顧宣和身上穿著一件雪鍛裡衣,下~身是露出小*的開襠褲,四仰八叉的躺在裡面,睜著一雙烏黑的眼睛望著他。
仔仔細細的將顧宣和身體摸了一遍,軟乎乎的,肌膚晶瑩剔透,比豆腐還要白嫩三分,雪白白的沒有任何傷痕,這才暗自放下心來,坐在搖籃旁邊的椅子上,一下一下的推著搖籃。
乾元帝立刻就被顧嘉榮的動作給氣笑了,坐起身子抬起手來一巴掌拍在了他腦袋上,打的他頭上束髮用的頭冠都歪到了一邊。
摸了摸被打的腦袋,顧嘉榮現在相信,曾經那個征戰天下意氣風發的帝王確實回來了。
“臣自己的兒子,當然要看仔細了,皇上你有這麼多皇子,挑個養在身邊就行,偏偏搶了臣家中最可愛的一個。”顧嘉榮理直氣壯的看著乾元帝,現在佔理的人可是他。若是三天以前,他定然不敢跟乾元帝如此說話,只因為乾元帝已經性子失常半年多,連他都須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一般。
乾元帝只輕輕的哼了一聲,才漫不經心的說:“這孩子與我投緣,朕養在身邊怎麼了?你掂量掂量,他可長了好幾兩肉了。”
皇宮中的皇子皇女,誰有這孩子養得細緻嬌貴。
“似乎是白胖了一點兒,不過皇上您準備時候什麼把平安還給臣?”顧嘉榮的話語怎麼聽都言不由衷,手指劃過顧宣和脖頸處的紅痕的時候,眸子暗了一暗,他得好好查一查,為什麼皇后會覺得用這個紋身能夠吸引皇上,還有,賜名為萱菏……
“養在朕身邊不比養在定國公府好?”乾元帝慢悠悠的說,緊接著突然問了一句:“那柳女醫死了?你可審問出什麼來?”
“謀害臣的妻兒,臣怎麼可能讓她活著。”顧嘉榮抬起頭來望著乾元帝,語氣很平靜,就好像在談論今天天氣很好一樣,他並不意外乾元帝會這麼問,他做的這些事情本來就瞞不住恢復理智的乾元帝。
“至於其他的,臣查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那柳女醫來自京城郊外的一個小村子,十幾年前她家遭了難,是一個姓沈的夫人好心救了她。那位沈夫人正巧是靜嬪的生母。”顧嘉榮立刻就將事情全盤托出,一點兒隱瞞的意思都沒有。若不是女兒夢中說出這柳女醫來,他還真沒想到往這方面查。
“靜嬪?”乾元帝倒是真的意外了,靜嬪在他心中的性子就如同她的封號一樣,恬淡平和寧靜,從來都是與世無爭的樣子,怎麼會是她呢?
“對,這也是臣費解的地方,不過再多的就查不到了,宮裡的情形臣知曉的不多,所以便把這訊息告訴了皇后娘娘,把柳女醫弄出宮來也多虧皇后娘娘幫忙遮掩。太子中毒,想必皇后娘娘定然對幕後之人十分痛恨,沒想到竟是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