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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卻聽到嚴六曲竟說她做下骯髒事兒,想起自己與他成親之後,哪日不是勤勤懇懇將內宅之事打理的井井有條,既然已遭他厭棄,又何必潑她汙水,幾乎是顫抖著嗓音:“嚴六曲,你可還有良心?想要寫休書,我且問你,七出之罪我犯了哪一條?”
嚴六曲見她竟然還嘴硬死不認錯,反而質問自己,步步逼近洛茹,目露兇光,好似豺狼一樣嚇人:“你趁我出征,趕走我母親,是為不孝!更可惡的是,竟謀害庶子,是為不賢!依你這般孝不賢之人,我如何不能休妻?你說!洛茹!!你做下的這些事兒,夠不夠我休了你!!當初真是我瞎了眼,才將你娶進門!若不是看在曾經洛大人的面子上,我早已休書一封,讓你自去下堂!”
洛茹被他逼迫的步步後退,最後竟是勉強靠著床柱,才撐住了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見他竟然還敢提起曾經的父親,目光悲痛欲絕,死死咬著牙關,竟是氣的說話也磕巴起來:“嚴六曲,你!你!血口噴人!!你!你竟還有……還有臉提爹爹!!”
她父親曾經是一個六品的步兵校尉,當初被抓壯丁入伍,就在定國公麾下,嚴六曲當時也不過是一個小兵而已。父親見他相貌堂堂,又能奮勇殺敵,便動了招婿的心思,將自己嫁給他。最開始的時候聚少離多,嚴六曲上戰場,她便與不少士兵的家眷同住在大營裡頭。直到後來她父親在戰場上為了救嚴六曲被削掉了半邊腦袋,自此之後,洛家就只剩她一個人了。原本以為戰事已了,天下平定,能過上好日子,誰曾想,最後會變成這個樣子。
就在這時,有一個丫鬟提著一個雙層食盒從門口進來,穿著青碧色杭綢小襖,十五六歲的樣子,很是眉清目秀,杏仁一樣的雙眼,眼角微微上挑,倒是帶了幾分逼人的氣度。才跨進門就見到嚴六曲逼迫洛茹的樣子,竟是要揍人一般,當下將食盒往桌上一丟,蹬蹬蹬的上前兩步,狠狠一推就將人護在自己的身後。
嚴六曲淬不及防,被人一推之下,後退了兩步,立刻勃然大怒,一見卻是一個穿著不俗的陌生丫鬟,登時掛不住臉,只覺得動手打罵一個小丫鬟,有*份,這樣不知尊卑的丫鬟,直接發賣了便是,只連連冷笑:“好一個護主的丫鬟,果然是你身邊的人,穿戴比大家小姐還齊整,只可惜跟了個黑心肝的主子。”
那丫鬟便是當初洛茹在定國公府伺候她的,她回將軍府,伺候洛茹的兩個丫鬟也一同跟著來了,這丫鬟名喚水心,最是潑辣忠心不過。
特別是在將軍府的這些日子裡,與洛茹可以說是朝夕相處,她將這將軍夫人的性子摸得透透的,雖然這洛茹性子綿軟,卻是最心善不過,別說尋常的女紅、管家,便是親自燒火做飯,掃塵擦窗樣樣都是好手。連帶怕這兩個大丫鬟不會做粗活,洛茹竟是親自下廚,又縫了好幾件衣服,將這兩丫鬟當做妹妹似的,倒叫這兩丫鬟心生感激。
看到洛茹被這般欺辱,尤其是瞧見那被掌摑的臉頰以及腫的老高,這水心一下子就跟個爆炭似的炸了,雙手叉腰,眉角挑得老高,冷笑連連:“我當是哪個,竟是嚴將軍!真沒想到堂堂一個大將軍,在妻子面前也這般威武神勇!!合該讓全京城的人也來見識見識!!我的主子乃是定國公夫人,黑心肝??嚴將軍倒是真敢說!!也不怕大風閃了舌頭去!!”
那威武神勇四個字咬得特別的重,明顯是另有所指。
莊幼菡知曉洛茹性子軟綿,便沒將兩個丫鬟的賣身契給她,免得她護不住這兩丫鬟,反而被人拿捏,現在水心倒是慶幸,幸好夫人有先見之明。
被指桑罵槐的說了一通,嚴六曲的臉漲得通紅,他確實不敢惹定國公府,只是猶自咽不下這口氣,恨聲道:“我竟是不知,一個定國公府的丫鬟,竟敢到我的將軍府裡來逞威風!!洛茹,你以為搭上定國公府,我就不敢休了你?”
“呸,休妻這話也好意思說出口,可別忘了什麼叫做糟糠之妻不下堂!!你敢寫休書,我便敢去衙門告你!拼著二十杖殺威棒,我也讓京城所有人見識一下堂堂一個大將軍的嘴臉,是怎麼寵妾滅妻,是怎麼虐待妻兒,又是怎麼恩將仇報的??讓洛老爺的在天之靈好好看看,他是怎麼救了一個白眼狼!!”這水心直接就唾了嚴將軍一口,昂首挺胸,將那嚴六曲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水心伶牙俐齒的很,嚴六曲哪裡見識過這樣的丫鬟,他身邊的夫人是溫溫柔柔又怯懦的,而那孫姨娘卻是妖妖嬈嬈楚楚可憐,說話好似炸鞭炮似的,噼裡啪啦,將他堵得啞口無言,想要火冒三丈,卻自知惹不起定國公府。氣得幾乎是臉紅脖子粗,還算英俊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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