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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即便是清靈長老，在這時候也拿不定主意了。雖說自己探查孔方的時候，那絲元力突然消失了，證明了孔方的不凡，但此時的孔方模樣也太過慘烈了一些。這種慘烈，甚至讓她對於一開始的判斷都動搖了起來。

“不對。”就在這時候，清靈長老驀然目光一凝，在她的仔細感應中。她忽然發現，在張奉元力轟炸中的孔方雖說身體搖搖欲墜，模樣慘烈，但是其身上的氣息，隱約中竟然在緩緩的增強。

“他在利用張奉恢復自身！”清靈長老變色。

利用對方的攻擊，來恢復自身的實力，這說出來簡直是有些匪夷所思。不過感受著孔方體內那隱晦的，緩緩正在增長著的氣息，清靈長老知道，這就是事實。甚至此時再看去，孔方的模樣雖然有些悽慘，但是仔細觀察之下，孔方那滲著鮮血的傷口中，往往流淌出一點鮮血之後，再次凝結了起來，而且這種凝結，不同於之前的半癒合狀態，而是真正的完全癒合，就連疤痕都在一同消退。

“好詭異的人。”清靈長老眼中光芒閃爍，驚疑之中更帶著一點憂色，“不知道此人與香怡是什麼關係。”

從孔方此時的這般恢復手段來看，清靈長老知道，此人絕對不是尋常的武者，再加上孔方之前那道淡漠的輕語聲，更讓清靈長老忍不住有些發寒，看向不遠處那還在賣力攻擊著孔方的張奉時，眼中也不禁多出了一抹憐憫。

自己賣力的攻擊不過是在幫助對方增加實力，而這一切，張奉本人卻還並不知道。清靈長老很清楚，自己能夠隱約間感受到孔方身上緩緩增長著的氣息，也不過是因為自己剛好距離對方比較近。這才能在仔細感應下感受到那抹隱晦的氣息。距離孔方相對來說遠一些，而且自身各個方面都已經開始消退了的張奉，就沒有這麼好的靈覺和運氣了。

不經意間再次攔下了想要出手阻止的雨香怡，清靈長老就這麼默默的等待著，等待著這個令他一次次吃驚的神秘少年真正的爆發。

這種攻擊，也不知道持續了多長時間。忽然，承受著張奉攻擊的孔方，身體忽然一個劇烈的震動，一道道無形的凌厲氣勁從他體內驟然間向著四面八方席捲而去。

“終於消失了！”

孔方欣喜的開口，身上那殘餘的一道道傷痕，在這說話間的功夫裡竟然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癒合起來。

“退！”

在孔方身上最後的一些殘餘的空間之力噴薄而出的時候，距離他不遠處的雨香怡和清靈長老同時面色一變，身形驟然暴退開來。

殘碎的空間之力，雖說無影無形，但是那冥冥中散發出來的極端的凌厲之氣，還是令清靈長老和雨香怡心中一震悸動。這才在一開始就暴退開來，躲過了席捲而來的空間之力。

不過在孔方的控制下，從其體內逼迫出來的空間之力，除了少數散亂的肆虐，大半還是向著張奉和秦師兄那個方向席捲而去的。

“什麼東西？”

感受著從孔方身上忽然散發開來的一抹令自己都有些心悸的氣息，張奉陡然停止了對孔方的攻擊。甚至，半空中，一道向著孔方轟擊而出的元力，忽然憑空炸裂了開來。

面色一變，張奉手中的蒼松木枝條忽然層層飛舞起來，向著感應中的那幾處地方橫掃而去。

啪，啪，啪……

一道道脆響聲在半空中響徹，蒼松木的枝條不斷的顫動，像是撞擊在什麼蠻橫的東西身上。

就在這時候，張奉握著蒼松木枝條的手臂陡然一震，差點握不住，絲絲縷縷的凌厲氣息竟然順著蒼松木枝條，向著張奉蔓延而來。

“這是……空間之力！”

張奉瞳孔陡然一縮。雖然沒有見識過真正的空間之力，但是從典籍中他還是有所瞭解的。此時感受著向著自己蔓延而來的這些凌厲氣息，他豁然發現，這竟然就是那傳說的空間之力。

幾乎也就在這時候，一道淒厲的慘叫聲從張奉身旁不遠處陡然響起。

與張奉不同，秦師兄畢竟只是一個尚未邁入靈寂境的淬血境武者，雖說從孔方身上攢射開來的這些殘餘的空間之力已經極為微弱了，但再怎麼微弱，也不是一個淬血境的武者所可以抵禦的。因此，在稍微一碰觸之下，秦師兄整個人頓時被那凌厲的空間之力給切割的血肉模糊。

血光閃現，鮮血伴隨著那殺豬般的淒厲慘叫聲從秦師兄身上飈射而出，如同凌遲一般。半空中，一抹血腥味迅速升騰而起。

皺了皺眉，看著秦師兄悽慘的模樣，解決了向自己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