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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是錯覺麼？

搖了搖頭，深深的看了一眼白君昊低頭下的面容，孔方確信自己不會看錯。即便此時的白君昊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人聯想到那曾經意氣風發的少城主。但是憑藉著那種對於靈魂氣息的敏銳感應，孔方很清楚，眼前這個侍者就是白君昊。況且白君昊可沒有修煉什麼化骨訣，雖然這副模樣精心裝扮過，但依稀之間還是有跡可循的。

堂堂白家少城主竟然打扮成這樣，混在這慶元拍賣場中甘心當一個區區的侍者。這在孔方看來簡直是不可思議。他清楚的知道白君昊是多麼驕傲的一個人。

“白家沒有出現變故，那看來是白君昊跟白家之間出現什麼變故了。”目光忽閃，孔方心中暗暗猜測道。下一刻，孔方便想到了木欣妍。

白君昊的事情透著詭異，而自己的妹妹木欣妍之前可是被白君昊接回白家的。如今木欣妍的狀況又怎麼樣了呢？

一念及此，孔方心中便沒來由的生出了一抹焦急。不過臉上在剛開始的驚呼之後，便恢復了此前的平靜。

“小兄弟難道跟木言認識？”朱胖子目光在孔方和白君昊身上掃視了一眼，隨後便笑呵呵的說道。

“木言。”孔方心中暗暗低語一聲。他知道，這應該就是白君昊此時的假名了。

“跟我一個朋友長得很像，不過此時仔細看來卻還是有著不小差別的，是我認錯人了。”孔方搖了搖頭。

此地人多眼雜，雖然心中有些焦慮，但是孔方還是不可能將白君昊的身份給擊破，更不可能告訴他自己就是孔方。

伸手將錦盆中的十株血參塞入布袋中，又將十張靈票納入懷中，孔方再也沒看白君昊一眼，向著朱胖子揮了揮手，離開了議室。

拍賣場外，孔靈芸臉上有些好奇：“你分明認識那個傢伙，怎麼要裝作不認識的樣子。難道這裡還有你忌憚的？”

“這其中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楚的，不過我有我的打算。”孔方沒有顯然沒有多大的興趣跟孔靈芸解釋，走出拍賣場之後，那抹焦躁之色便在臉上浮現了出來。

在距離拍賣場不遠處的一條小路里，孔方來回踱步了幾遍，終於拿定了主意。

“我可能會在這裡守候一段時間，你要是嫌煩，可以離開了。”孔方看著孔靈芸說道。

“趕我走？”挑了挑眉，孔靈芸臉上沒有怒氣，反倒是浮現出一抹感興趣的神色。

孔方如果是一直淡然下去，等到了他突破靈寂境的時候，恐怕在這種地方真不用自己出手了。但是如今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孔靈芸看到了一絲希望。

“反正我也沒事情做，陪你等一段時間又如何。”孔靈芸撇了撇嘴，說道。

……

時間在等候中流逝，不覺間天色已經漸漸轉暗了。而就在這時候，孔方的雙眼一亮。視線中，一道有些佝僂的灰色身影從拍賣場中走了出來。

白君昊略微灰色的臉龐上一臉平靜，不過仔細看去，那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半遮蔽的雙眼中，有絲絲謹慎之色轉動著。

白日裡，孔方的意外驚呼聲讓白君昊至今想起來都還有一種心神一跳的感覺。雖說之後的孔方表現很正常，看起來也正像是他所講的那般，自己只是與他一個朋友長得極為相似，認錯人了而已。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似有若無的不妙之感縈繞在白君昊心頭。

“或許是自己的幻覺吧。”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白君昊如此安慰自己。這幾日草木皆兵的生活不僅將他的菱角全部給磨平了，而且其中的疲憊，唯有他自己清楚。

不過……

“欣妍……”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中似乎蘊含著某種魔力，讓白君昊臉上的疲憊之色頓時一掃而空。小心而又謹慎的向著四周隱晦的探查了一番，確定了沒有人跟蹤，白君昊這才邁開腳步，漸漸消失在了拍賣場門口。

以孔方和孔靈芸兩人的修為實力，自然不可能被白君昊發現身形。因此，在白君昊動身的數息之後，孔方便要邁開腳步，跟隨在他身後。然而就在這時候，孔方眉頭一皺。因為他發現，跟蹤白君昊的，可不僅僅是自己一人！

兩個看似尋常的中年人，在白君昊動身之後，便開始若即若離的跟在他身後不遠處。

“淬血境九重天。”孔方輕聲自語。雖然這兩人掩飾的很好，但是以孔方對於靈魂氣息的獨特感應，又怎麼會察覺不到這兩人的真正修為。

“這白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孔方雙眉再次緊緊一皺。不過他倒也沒有去將那兩個跟蹤白君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