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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仔也點起一根菸，抽了一口，說：“然後你就照他們的事情做了？”

陳龍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如果我說我們做的事情都是正義的，都是根本不算是犯罪，最多打架鬥毆，你信嗎？我答應了他，但是我卻找不到他們的犯罪證據，因為做的事都是手下做的，砍人都是手下砍的，要說是指使的，那麼我自己也將受到法律的制裁。我思量了再三，找了些莫須有的罪名。”

黑仔抽著煙，覺得有些單調，正欲不想抽下去問道：“然後呢？”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唯一敬重的老大突然找到了我們四個，在一家酒館裡，他告訴了我們好多好多我們都不曾知道的事情。”

“哦？難道讓你覺得愧疚了？”

“陳凱老大就在我們大家都喝多了點的時候，你知道，那個時候大家都是容易感動的，他說。還記得太平天國時，就在大家以為能夠安居樂業的時候，曾經的兄弟都開始為自己的權利開始鬥得你死我活，曾經在戰場上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最後卻一個個被自己的兄弟給謀害了。何等的讓人悲哀、何等的讓大家悲哀。當時我聽到了這些，我就覺得不對，難道老大一眼就看出了我內心的一些掙扎？就在我還在猶豫的時候，他們三個人全噗通的跪倒在地上，對老大說對不起。當時我一看，我才知道，並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有這樣的想法，大家都有這樣的想法，但是他們都承認了，唯獨我沒有，我真的不敢。”

“哦？難道他們就沒有懷疑你嗎？”

“他們之後對老大說了很多，但是都是些內心不滿的想法，並沒有打算去實施，就像你討厭一個人一樣，你罵他全家全掛點和你準備什麼方式使他們的全家掛點形勢都是不一樣的，所以我相比於他們，我更加的不敢說出來。”

“那你決定做下去嗎？”

陳龍搖了搖頭，苦笑說：“等到他們都說完的時候，陳凱老大卻開始對我說，當初為什麼看重我，問我知不知道原因，我就隨意的一回答說因為他看出了我的能力！但是他卻笑了笑搖著頭，卻沒有告訴我正確的答案。他起身，說道，這是他最後參與幫派中的事情，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好好的考慮著，凡是多想想，要想清楚你到底對不對的起曾今為你們受傷殘疾甚至離開人世的兄弟，要想清楚你到底對不對的起你身邊還活著的兄弟‘要想清楚你對不對的起自己的良心，權利，、地位、女人，對於一個兄弟來說，更加有誘惑，但是關鍵的時候，誰會替你擋刀、誰會為你出氣？黑道講究的不是法律，而是道德，我們的義氣！說完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留下我們四個大男人抱頭痛哭起來，當時不知道為什麼要哭，只是覺得自己得到了基督一樣的撫摸，開始在懺悔了……”

陳龍有些虛脫一般的靠在位子上，接過黑仔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慢慢說道：“我開始不想做了，但是接下來的一切都變成了我情非得已了……”

窗外的景色是那淡淡的綠，有些清晰，有些讓人心情舒暢，而車快速的行駛在路上，除了一些顛簸外，身體也是覺得有些疲憊。

陳龍緊緊的盯著劃落過去的一些小小的村落，怎麼就覺得，那些佇立山澗中一般的村落是那麼的可憐，沒有大城市的繁華，跟沒有大城市那麼得到人的寵愛，卻冒著一絲絲輕煙，不知道是誰家的炊煙還是燃燒的東西。

“從來沒有覺得這些小小的風景如此的美麗，在旅途中奔波的人，也許都在考慮著接下來該怎麼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然後誰都忘記了去好好的欣賞這些本該若有若無的東西！就像是在你的人生旅途中一樣，你好好的去做什麼事情的時候，然後你忘記了你旁邊的一些事情。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很可惜！”

……

白淨的世界，渲染著各種的沉悶以及煩躁，而優雅的聲音卻給予了這個世界另外的一種和諧，那些在操場上鍛鍊的病人，手裡拿著他們的小小的播放器播放著太極拳的一些背景音樂。

“唔……”劉小楓慢慢的睜開自己的眼睛，環視了一週，沒有看到人，但是自己的手臂怎麼就覺得麻麻的，想抬起來，卻發現沒有知覺了一樣。

這時，孫儷才慢慢起身，一看到劉小楓醒了過來，高興的不得聊，扯著劉小楓的手臂說：“你醒了啊，呵呵，呵呵！”

“哇……麻掉了，幫我揉下！”劉小楓指著自己的手臂說。

“哦！呵呵”孫儷笑嘻嘻的開始揉著劉小楓的肩膀。

“阿儷，我睡了多長時間？我覺得自己好像死過一回一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