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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意要把那隻鐲子找回來?
明琛,不,熊琛,你也傻,放著好好的冥皇不當,拋下嬌妻幼兒,巴巴趕來這兒,幹嘛呢?
或許,你也是為了尋回這隻鐲子吧?因為這碧玉鐲和你手中的黃玉鐲,是幽冥始祖火莽傳承下來的寶物,你是幽冥的皇者,絕對不能失落了它。
“那好,既然你找來了,我便離去,至於你怎樣處置這九道山莊,便隨你的心意而去吧,那趙玉祥多行不義,造了無數的孽障,你取他性命去,也是無可厚非的事,其他的人,我相信,你會酌情處理的。”
心念一定,小嵐仙子反而輕鬆起來,她望著重複皎潔的月華,低聲道:“好吧,我便讓一場暴雨沖走我留在這裡的痕跡,明琛,以你此時擁有的能耐,你是什麼都不會找到的,找不到了,自然便會忘卻,是不是?”
我其實在很多年很多年以前已經羽化,你的冥殿裡早已供奉著我的牌位,我於你而言,不過是一段塵封的記憶,既然已經塵封多年,就該繼續塵封下去。
你可以在靜夜流光中想一想我,可不能再次觸控到我了。
小嵐仙子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微笑,心裡卻是百味翻滾,微風送來一陣熟悉的氣息,她秀眉動了動,熊琛來的好快,看這氣流,似乎正向這邊走過來,她袍袖如流雲般卷向天上的朗月,天邊的雲朵在袖風的推動下迅速聚集結起來,慢慢向月亮靠空,不過片刻,便把月亮擋住了。
天地重複一片黑暗,一道慘白色的巨大閃電掠過天幕,將天一分為二,大雨從缺了口的天幕懷中傾盤而下。
這場風雨好大,九道山莊方圓十里,頓時飄搖在狂風暴雨當中,青山上的樹林被颶風橫掃,竟然大半折斷了,雨水匯成無數尺餘寬的溪流,順著山經往山腳快速瀉去。
小嵐仙子在狂風暴雨中佇立片刻,腳步凌空一轉,遁入風雨中去了。
***趙玉祥趁著夜色走回書房,這兩年他都是宿在書房裡,五房夫人的房間是一步也不去了。
白天一場豪雨,他無法帶領家人上山挖掘,乾脆讓大家休息一天,妻妾心裡都在謝天謝地,這兩年白嫩的小手已經被鋤頭鐵楸磨出老繭來了,可老爺就像瘋了一樣,每日雞鳴頭趟,便把一家子叫醒,像趕狗一樣往山上趕去。
過慣了錦衣玉食的五房夫人都向趙玉祥抱怨過生活的艱苦,趙玉祥只是閉著眼睛一言不發聽著,聽完後把手一揮,讓夫人們馬上離開,遇上不肯離開,死纏爛打的,便把臉一板,讓管家趙旉將夫人們趕出去。
一來二去的,吃過癟的幾位夫人都不敢再向老爺抱怨了,只能再心裡哀嘆著此生命苦,遇上了一個瘋子夫君。
有一天大夫人在山上摔了一跤,傷了膝蓋,乾脆趁機撒潑,指著趙玉祥破口大罵:“你這老傢伙這段時間是不是失心瘋了,你要金子可以讓僕人上山挖啊,為何定要叫上我們呢?老孃一隻腳已經踏進了棺材,還要被你這個老瘋子折磨!”
其餘的是個夫人一起睜大眼睛看著她們的老爺。
趙玉祥唯有扶著隱隱神生痛的腰,把眼一瞪:“快快起來你這個婆娘,金子是我們趙家的,自然要趙家人親手挖掘,你受不了這個苦,大可以領一紙休書回去,我不攔著你。”
此言一出,大夫人頓時臉色才白,一紙休書!這般絕情的話老爺也說得出口,我們可是少年結髮,三十年的夫妻情分啊!
幾個小夫人做好做壞上前將差點哭暈過去的大夫人勸住,趙玉祥看看心頭覺得不忍,可望天上一看,一股冷氣又很是自然地從腳底升起,那個想精靈又像鬼魅一樣的小嵐仙子,說不定正躲在天上看著呢?衡量一番後,唯有大喝一聲:“哭什麼呢你們,還不扛起鋤頭進洞去?是不是要我都寫一紙休書給你們?”
此言一出,五位夫人再也不敢吭聲,唯有扛起鋤頭鐵楸,含悲忍淚走入洞內。
過往這種粗活是由奴隸們一力承擔,如今落在這家嬌生慣養的富貴人家頭上,工程效率不消說是慢了好幾十倍,幸好那位小嵐仙子從來不現身催促進度,趙玉祥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家裡人在洞內偷懶打瞌睡,一天下來,只是抬出十來筐的泥土算作交差了事。
其實此刻趙玉祥心裡也在懷疑著,主上留下的這一條遺言是不是出錯了,這座後山,自他父親那一代便開始挖掘,幾十年過去了,沙子泥土倒是挖出了不少,可金子卻是連影子也見不著,這洞穴越挖越深,眼看著整座後山都要被掏空了,那傳說中的金子寶貝可是一樣不見。
那位小嵐仙子說的明白,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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