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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鬼臉,縮回了頭,他那一桌的幾條漢子鬨然大笑起來:”傻瓜,人家姑娘喊的對面那兩個小白臉“笑聲未歇,那幾條漢子做著的板凳不知為何咔嚓咔嚓數聲,全部斷了腳,把那幾條漢子摔了下地。”媽的,老頭,你家的凳子怎麼這般不經坐,摔痛老子了。“茶(無)(錯)(小說)m。quLEDU。coM寮老頭搬著兩條新凳子跑過來,他心疼地看著耷拉在地上的那堆木頭。”老漢的凳子一向結實,三百斤的壯漢坐上去也不會塌,你們幾位看起來也不胖,為何就坐塌了呢?我這可是小本生意,這個這個可是要賠的。“張大力嘟囔了一句:”晦氣,破凳子值多少銅板,賠你就是了。“紛擾一番後,茶寮重新安靜下來,紅衣姑娘神情尷尬,不敢再出言搭訕,唯有也學著對面那兩個悶聲葫蘆,低頭大吃起來了。
茶寮外傳來一聲短促的馬嘶聲,接著是潑剌潑辣的木盤翻滾聲和水聲。
紅衣姑娘停下筷子,兩道纖細的眉毛擰的愈發緊了。
一個身材矮胖的老婆婆匆匆跑了進來,大聲道:“外面那匹白馬是哪位客官的?那馬脾氣烈,老身侍候不了,還請馬主出去照看一下。”
有三三兩兩的客人站了起來,走出去瞅了瞅,然後又退了回來。
白馬又發出了焦灼不安的嘶叫聲,老婆婆往外看了看,馬那粗壯的馬腿已把海碗粗的馬樁子踢得搖搖晃晃。
老婆婆焦灼起來,生怕那馬掙脫了韁繩跑進茶寮,撞壞了自家謀生的家當,忙大聲叫喊:“那是誰家的馬?快去照看一下,不然就會衝進來了。”
紅衣女子嚥下口中的滷肉,拿起海碗喝了一口水,從腰間的香囊裡取出一錠碎銀放在桌子:“這位婆婆不必嚷嚷,那是我的馬,茶錢在這,我這就走了。”
她拿起斗笠戴上,快步越過老婆婆走向正圍著木樁不停打轉的白馬,口裡發出一聲響亮的呼哨,那馬認得主人,馬上安靜下來,不停用長嘴拱著紅衣女子的手臂。
紅衣女子往來路看了一眼,大路盡頭似乎正有一股煙塵揚起。
她嘴角往上翹了翹,解開韁繩,飛身上馬,茶寮的老婆婆追出來,手裡捧著一個油紙包和幾枚銅板。
“姑娘,這是你的錢,這是你吃剩的牛肉,老身幫你打了包,你可以留在路上慢慢吃。”
紅衣姑娘伸手接過油紙包,銅錢卻留在了老婆婆的手上。
“這零錢不要了,賞給你吧。”
老婆婆彎腰謝過,她看著掛在馬背上癟癟的水囊,道:”姑娘如果要趕遠路,不如將水囊加滿,這樣就可以在道上喝了。“紅衣姑娘覺得有理,便俯身解下水囊,遞給老婆婆。
老婆婆伸手接過,從水井裡打起一桶水,將水囊灌滿了,然後小心地掛在馬背上。
紅衣女子雙腳一夾馬肚,白馬發出一聲長嘶,邁開四蹄,風一般往大路的前方跑去。
美貌姑娘來去如風,茶寮裡的客人低頭議論了幾句又安靜下來了,有吃喝飽了的客人算賬走人,也有風塵僕僕的新客人魚貫而入。
逍遙子悠閒地喝著水,他細長的眼眸半眯著,似乎正在品味著水的甘甜。
熊琛摸摸肚皮打了一個飽嗝,今天他已經吃了很多,一來可能是真的有點餓,二來是這家的滷肉味道委實不錯,他不知不覺間多吃了幾塊。
陽光依舊燦爛,空氣中全是燥熱。
熊琛伸了個懶腰,道:”師傅,我們什麼時候趕路?”
“不忙,等太陽下山再走也不遲。”
“那還要三四時辰,就這麼坐著打瞌睡麼?”
“小子你忙乎了一晚,現在趁機打個盹兒,師傅不會揪你耳朵說你在偷懶的,快閉上眼打瞌睡去吧!”
“悶”
“怎會悶?你看馬上便有好戲看了。”
大路上煙塵四起,十餘騎彪悍的長腳黃驃馬旋風般衝了過來,這馬群和方才那個紅衣女子所騎的白馬一樣,一看見茶寮外的水井旁那幾盤清潺潺的水,馬上便奔了過來,俯下馬頭大口喝著。
茶寮老頭自是喜出望外,今天的生意真好,客人來了一撥又一撥,想來今晚清點銀子的時候,肯定是一大筆可觀的數目。
“幾位爺,太陽猛,入內歇歇腳,喝口水再趕路吧?”
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中年漢子睥睨的老頭一眼,又轉過頭看了看身後滿頭是汗的同伴一眼,頜首道:“我們有要事在身,不入內了,你且提兩壺不燙的茶水出來,另外給我們每人切一斤的滷肉,用油紙抱好,水囊也請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