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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是我呵是我,可為何,偏偏是我活了過來,而你卻死了呢?
他任憑那兩個剽悍的漢字將自己像死蛇般拖了出去,兩道血跡在他身後延伸著,紅紅的,特別刺眼。
*****八號。
你可別以為這是某個殺手集團的殺手代號。
八號不過是王府最近買進府中的十三個奴隸中的其中一個,一號二號三號四號五號六號七號八號就好絲毫十一號十二號十三號。
熊琛是八號。
走到去往王府的後山路上,熊琛和其他十二給感買進來的奴隸手腳上都戴著鐐銬,他神情木訥,正在努力想著最後一次看到小嵐時的樣子
他已經想了很多天了,可還是在不停地想著每時每刻,他眼前晃動著的,都是小嵐趴伏在身上的那個可憐的樣子。
他已經沒有了淚他眼眸內晃動著的是血,殷紅殷紅的血,只要給他一個引子,這火便會鬨然而亮,將一切摧毀。
熊琛用手捉著手鐐,這樣手鐐就不會晃來晃去,手腕面板的磨損也就輕一點。
手上還好,腳上就慘了,每走一步,沉重的腳鐐幾乎是被拖著前行,他們走了十五緹娜,腳裸早已磨破流血結痂,痂又磨破又結痂……
熊琛一行十五人,奴隸十三,監工兩人,那十三人都是王府買來的奴隸,熊琛不認識別。
他也不想認識別人,別人也不想認識他,十三個人的臉色都是一樣的蒼白木訥,還有恐懼。
紅牆碧瓦的王府終於到了,一群奴隸從偏門魚貫而入,今天是王員外四十五歲的生日,這些身份卑微的賤民是不配走正門的。
熊琛和那十三個奴隸被押解到一間西廂房內,監工把木門一鎖便忙著沐浴更衣去了,他雖然也是奴才,可也是有身份的奴才,待會員外的生日宴,他是沒資格到大廳去的,可也可以在偏廳裡搶一個座位。
熊琛神情漠然地靠著牆壁坐著,他臉上的神情很駭人,有幾個奴隸想著和他搭訕,可都給他拿眼一瞪,嚇了回去。
沒有人會來關注這十三個人,今天是王員外四十五歲的生日,王員外時代營商,家底殷實,是宣城中數一數二的大富翁,今日宣城內外的頭面人物都聚攏王府,給他祝壽來著。
***黑漆漆的峽谷內,小嵐一動不動地躺在一堆爛泥上,她是被山莊的兩個僕人用麻布袋裝著扔下來的,布袋在墜落的過程中被一根樹丫擋了一下,拉開一條縫隙,小嵐就像一塊石頭,撲通一聲掉了下去。
峽谷下面本來全是尖利的碎石,可昨晚一場豪雨,把部分山泥衝到了峽谷內,小嵐這一摔,正好摔在那堆還來不及乾透的山泥上,可她早已沒有了知覺,就算是摔在的石頭上,也絕不會跳起來喊一聲疼,她就這麼躺著,等待著軀體的發黴,變成一抹泥土,融入這個峽谷內。
山風凜冽起來了,不時有淒厲的叫聲掠過峽谷,那是夜裡出來覓食的野狼的叫聲
第二十章 千絲萬縷,洋洋灑灑
野狼的眼眸在黑夜裡發出瑩瑩綠光,慢慢向小嵐靠近。
它們已經有三天沒有肉食落肚,如今呈現在眼前的這頓美味,雖然冰冷了些,可還是很可口的。
野狼在小嵐身邊停下,用長嘴不停地拱著小嵐,凝固的血腥味特別的誘人,野狼嘴裡的唾液像開閥的洪水般湧了出來,滴落在小嵐鐵青的臉蛋上。
小嵐一動不動她不知道自己死了沒有,可是混沌中卻總有一縷模糊的意識在晃晃悠悠著,眼前迷霧瀰漫,她似乎看到了在慘淡白霧中,聳立著一座陡峭的雪山。
雪山很高,直插雲霄,那晶瑩剔透的白雪泛著刺眼的白光,她只能半眯著眼眸,帶著驚歎的心情,看著那座巍峨的雪山。
薄薄的流雲在她眼前飄過,她伸出手,將流雲握在掌內,涼涼的感覺格外的清爽,她不由自主地嘆息一聲。
忽然小嵐起了一個強烈的念頭,她要攀爬上那座山,於是她在半尺深的雪地裡,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山邊走去,朔風幾度將她吹翻在地,她爬起來,抖落身上的雪屑,繼續往山上走去。
山很陡,可她奇蹟般地走得很是穩當,沿途全是單調的白,可她並沒有感到絲毫的單調,彷彿這雪山她早已看熟了,既不感到特別的喜歡》無>;錯》小說 m。quleDU。cOm,也不會感到特別的厭惡。
彷彿很久很久以前,她就來過這座雪山,曾經在這座山中住過一段時日,可是那感覺非常非常的渺遠,遠的有些不真實,如今她心裡就端著這個不真實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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