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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漢不才,正是趙玉祥,老漢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尋常人,還請大俠高抬貴手,放老漢一條生路。”
“呵呵,放你一條生路?若你方才不承認自己姓趙名玉祥,我可能還會放你一條生路,可如今你既然認了,這頸上的人頭,我可得拿走了。”
趙玉祥匍匐在地,心裡在暗暗咒罵著莊子上的暗衛,為何如此膿包,將此刻放了進來這麼久了,還沒能察覺。
“你不必指望你莊上的人前來救你,他們都到後山上搜尋我去了,你以為在莊子外佈下幾十個暗哨,我便不能進來麼?”
趙玉祥戰戰兢兢道:“不敢,大俠神勇,我莊上那些都是酒囊飯袋,當然攔不住大俠,不知大俠蒞臨本莊,有何貴幹?”
青衣男子意態悠閒地拍拍身上的袍子,昨晚的一場大雨,將衣服從裡到外全打溼了,他水性極好,在雨歇後便潛入湖中,在水裡待了好幾個時辰,等到日落西山,才施施然上岸,烤魚烤衣,湖邊是他昔日常來之地,他自然知道什麼地方隱秘好藏身,莊上的暗衛雖然發散了人手來尋他,可大部分力量都集中在後山,沒有想到他整天都是藏在了湖中,自然是找不到的。
屋簷的十個暗衛,還來不及看清楚來者何人,便被他一劍封喉,此刻都還躺在屋頂上曬著月光。
“我叫熊琛,趙莊主貴人事忙,自然是忘了我,可我沒有忘記趙莊子,這次專程前來,拜會莊主你啊!”
熊琛?這個就是兩年前,小嵐仙子吩咐自己每月跟蹤行蹤的奴隸熊琛?這小子,竟然瞞過了莊上數百暗衛的眼睛,混進來了?
趙玉祥唯有心嘆倒黴,他偷偷抬起眼眸,快速瞥了熊琛一眼,眼前此人和探子們帶回來的畫像的確有幾分的相似,可真人比起畫像,似乎又多了幾分的威武和凜然,趙玉祥心內吃驚,這樣出色的人物,如果說兩年前是自己莊子上的一個奴隸,打死自己也不會相信。
莊子的奴隸多是膚黑瘦弱,身材矮小,平日趙玉祥可是從不多看一眼,在他眼裡,奴隸就和腳下的螞蟻一樣,可以隨意踐踏。
“咳咳,原來是熊公子咳咳,往事莫提,咳咳,往事莫提,如今九道山莊不過是一個尋常的莊子,老漢也只是一個行將就木的人,熊公子當日在莊子裡受了些苦,這是老漢的不該,若要出氣,大可衝著老漢一人,請不要為難莊子上的人。”
熊琛走到趙玉祥身前,腳尖輕輕一抬,將趙玉祥的下巴抬起:“我問你,莊子上的奴隸哪去了?”
趙玉祥連忙道:“回熊公子的話,兩年前老漢受到仙子感化,已將莊子裡的數千奴隸遣散,我給了他們每人一千兩銀子的安家費,這事千真萬確,老漢不敢有半句的大話。”
熊琛皺眉道:“什麼仙子?你給我說清楚點。”
趙玉祥用手背輕輕碰了破熊琛的靴子,顫聲道:“熊公子可否輕點,老漢的下巴要掉了。”
熊琛哼了一聲,將腳放下。
趙玉祥撫摸著紅腫的下巴,看著兀自滲血的手掌,他知道此刻已到性命攸關的節點,兩年前那位仙子現身懲戒自己,只是命令自己做這做那,可連手指頭都沒碰過自己半分,今天這個熊琛,一出手便砍掉了自己五根手指,方才看似輕輕一跳,其實是用了巧勁,差點便把下巴給卸掉了。
小嵐仙子不喜歡殺人,可這位玉面閻羅,殺氣橫溢,不一樣!
趙玉祥全身哆嗦,語不成聲:“兩年前,有一位美麗的仙子她吩咐老漢辦三件事,第一件就是將莊子上所有的奴隸遣散,事後那位仙子施法,將參與此事的所有人等的記憶通通洗去,唯獨留下老漢一人清醒,所以此事世人不知。”
熊琛臉色變了變:“仙子,怎樣的仙子?”
趙玉祥喘著氣,低聲道:“那位仙子沒有說她的來歷,嗯對了她對老漢的小妾說什麼我的名字早已忘了,你就叫我小嵐仙子吧,這這小嵐仙子長的很美麗,就像天上的月亮一樣美麗,老漢是看也不敢多看一眼。”
熊琛的身子晃了晃,他雙手按在趙玉祥平常所用的檀木書桌上,聲音有了焦灼的起伏:“小嵐仙子?她說她叫小嵐?”
趙玉祥嚥了咽口水:“老漢不知她仙子她是這麼說的。”
熊琛大聲喝道:“你怎麼肯定她是仙子?”
“她的確是仙子啊,她身上發出五彩斑斕的光輝,整個庭院裡都浮動著光,這樣的奇景老漢活了五十多歲,還是第一次看到那位絕對是天上的仙子。”
熊琛一掌擊落在檀木書案上,厚實的書案咔嚓一聲斷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