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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對丁陽而言都不是什麼大難題。唯獨對人的稱呼,實在太愁人了。
古人稱呼別人有著很多的規矩,包括尊稱、字、號、官職名、家鄉地名、諡號、別號,晚年萬一出家了,還可能有道號和佛號。再加上避諱,複雜到難以想象。
假若不是生活在此多年,絕對是分不清楚某人說個名稱,到底是指誰的!
何況丁陽的歷史從來都不是強項,對很多歷史名人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就譬如宋代文豪級別的人物,蘇軾。說蘇東坡或蘇子瞻,丁陽或許還能分辨出來。
可是若有人說蘇和仲,或者蘇文忠公,他絕對想不到這是在說蘇軾。
而事實上和仲也是蘇軾的字,文忠則是宋高宗給蘇軾的諡號。
所以此刻聽到豫章先生而不名之的時候,丁陽就頓感牙酸不已。
尼瑪,鬼知道這位豫章先生又是誰?
我說你們這些文人就不能好好說話嗎?非要把一個很簡單的事情,故意說成這麼複雜。你就不能直接說他叫什麼名字嗎?非要來來回回的繞圈?
不過丁陽雖然滿心不爽,可也知道這些稱呼之類的習慣完全是儒林中人的風雅事。若是他膽敢這麼說出來,肯定會遭到恥笑,然後更不會有人告訴他真相了。
於是聽人解釋了一句,丁陽完全聽不懂,還得裝作內行隨聲附和兩句:“哦,原來是豫章先生在此。怪不得,怪不得呢!”
誰讓現在的社會主流就是文化人,不能混進這個階層去,還談什麼透過試煉任務?
因此丁陽此次穿越之前的標準配置就是讀書人套裝,包括連發型都換了過來。
若是因此而露餡,那可就真成千古笑話了。
算了,先不管這是誰了,看看熱鬧也就是了。
場中兩個人,看年歲算是一老一少。年紀大的差不多50歲左右了,後來丁陽才知道人家今年不過46歲而已——古代人看著真顯老啊。
而年輕那人則也就二十歲出頭,絕對超不過三十歲去。
前者膚色黝黑,手掌粗糙;後者則風度翩翩,儀態不凡。
說實話,丁陽現在別說分辨豫章先生是誰?他連場中誰是豫章先生都不知道!
到底那個是豫章先生,那個又是潘谷呢?
按理說剛才聽那人多說了一句——國子監教授豫章先生,說明這位先生至少是在國子監教書的。能夠在國子監教書,肚子裡沒有真貨不可能做到。
以場中兩人分辨,年紀大的人更符合這個身份,可這麼一來難道說有墨仙之稱的潘谷如今還這麼年輕?又有些說不過去!畢竟制墨這種玩技術的本事,沒有時間磨練出不來!
這麼一分析又讓丁陽感覺混亂了——似乎年紀大的人更符合潘谷的身份,可這豈不是說年輕人以弱冠的年紀就已經登堂入室進入國子監教書去了?
臥槽,那這位豫章先生又是何等大才呀!
丁陽滿腦子亂七八糟,可是場中兩人卻根本不顧他心中的念頭混亂,已經進入正題。
就見年紀弱冠的男子首先笑道:“呵呵,庭堅今日前來,倒不是為了買墨,而是特地來尋潘先生關撲一二。”
年長膚黑男子則輕捋鬍鬚,溫和道:“哦?卻不知黃教授怎麼個關撲法子?”
黃教授?
看來這年輕人便是豫章先生了,這般年歲已經是國子監教授!
對了,剛才他好像還自稱為“庭堅”來著,這麼說來……
敢情豫章先生就是黃庭堅呀!
你早說呀!
就算丁陽的歷史再不好,黃庭堅的大名也是聽說過的。
他與張耒、晁補之和秦觀並稱為蘇門四學士;而無論行書還是草書,都是天下聞名,宋代蘇黃米蔡其中之一;文章更比詩情強,於是將他和蘇軾並列,並稱為蘇黃;侍奉母親至孝,每晚都親自為母親洗滌馬桶,以“滌親溺器”名列二十四孝之一。
而讓丁陽對他之所以印象深刻的則是2010年6月3號,經過70輪的競拍,黃庭堅的書法《砥柱銘》卷以創藝術品拍賣紀錄的3。9億元落槌,算上12%的佣金,最後的總成交價竟然高達4。368億元。遠遠超過2005年倫敦佳士得拍賣會上的元青花所創造的2。3億元天價。
以《砥柱銘》卷三長達8。24米,共計82行407個字來計算。黃庭堅的每個字都價值107萬元,可謂價值連城,一字百萬。
此刻終於現場見到了真人,頓時讓丁陽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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