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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劉小妹聽說能進去看唐安安,瘦弱的身體中彷彿立刻充滿了動力。
就憑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神,丁陽都不會捨不得這點錢:“好了,好了,不要再推辭了,聽我安排就是。別忘記了,你今天可是被我包圓了。這點子花費於我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劉二雖然還想推辭幾句,可旁邊的劉小妹已經悄悄的拉了拉他的胳膊,滿臉的期待。
於是滿嘴的話,劉二卻再也說不出來一個字。
他很清楚,妹妹有多麼的渴望這種機會。畢竟唐安安的《降黃龍舞》可是桑家瓦子裡眾多勾欄的招牌表演,平日裡早不知道聽說了多少誇讚。
所以最後劉二漲紅了臉,卻還是點點頭答應了下。拉著妹妹,跟在丁陽身後進去。
剛進了勾欄的外門,就看見一排的木柵欄,兩側還有低矮的木杆勾欄遮擋。舞臺就在最中央,周圍除了舞臺背面外都安置了各種小馬紮座位。
上一場應該是剛剛散去,這時候新戲還沒有開演,正是進人的時候。
不多時,整個勾欄就已經坐滿了人。
根據丁陽的目測推斷,這裡面至少也有二、三百人的觀眾規模。
相比之下,勾欄裡的舞臺不算太大,也就能容納三五個人活動就頂天了。隨著一陣敲板小鼓聲響起,開始有人唱了起來。
對丁陽而言,這有點豫劇的影子在裡面了。
不過仔細分辨,卻又和千年後見到的豫劇不太一樣。
最顯著的差別就是唱腔,眼前的唱腔明顯還是以小唱為主,並不區分太多對白。頂多就算是大略的講述一下整個故事起因,然後敘述歷史環境和人物背景。
隨後聽見勾欄內一陣陣的喝彩聲響起,小舞臺上轉出來一個靚麗女子。
旁邊的劉二趕緊解釋,果然這便是唐安安了。
唐安安出來後基本不怎麼唱曲,而是主要以舞蹈示人。每每一段舞蹈跳起來,就會有唱曲人唱出整個故事。
丁陽已經算是勉強能聽得懂開封府官話了,於是連蒙帶猜也差不多聽懂了這場戲。
簡單來說,唐安安所扮演的是五代十國時期前蜀的一名官妓,名字喚作灼灼。在出席太守府的庭宴中表演拓枝舞,結果被宴請的河東才子所深深吸引。灼灼當場示愛,以明媚的舞蹈向對方表達愛戀之情。
但所謂“未滿飛鶴之願,已成別鵠之悲”,雙方地位差距過大,比翼鳥自然是做不成的,結果灼灼也只能“風卻軟綃看錦水,水痕不似淚痕深”了。
看完後丁陽只有一個感覺:這那裡是戲劇,分明更接近舞劇嘛!
別的先不說,至少哪位唐安安的身段和舞姿真是誘人極了。
。。。
。。。
第95章通風報信
臨離開桑家瓦子之前,薛九郎又眯起雙眼狠狠盯了丁陽一眼。
只看見他領著劉二兄妹進了唐安安的勾欄,眼神又頓時就為之一緊。
唐安安的《降黃龍舞》一場看下來,那可至少20文錢一個人了。
丁陽領著劉二兄妹一起進去,光這筆花費就要60文打底。
嘖嘖,果真是個有錢的。看來今趟去找周黑哥,也是勢在必行。安排他們幾個人留在這裡,不就是為了這個麼!
出了桑家瓦子,薛九郎三繞兩轉就已經來到了汴河邊上。沿著河岸向偏僻地方走去,不多時就已經來到了河溝縱橫,一片蘆葦的荒灘裡。
這裡是汴河與幾條支流的雜交處,周圍盡是黑水澀土。蘆葦更是密整合片,足足長到一人多高。稍稍颳風,就是一片“呼啦啦”的響動。
這裡人煙罕至,可薛九郎卻似乎很熟悉其間的路線,三轉兩繞就鑽進了一片蘆葦叢中。
扒開雜草,竟然露出一道半人多高的暗門來,明顯後面還連著個深邃的洞穴。
換做是丁陽看見,當真是無法想象這河溝兩側的蘆葦蕩中,居然還會藏著這種機關。
畢竟二十一世紀的河道兩側,全都是水泥修築的堤岸,又怎麼會被人為的造出洞穴出來。
隨著薛九郎很有節奏的敲響暗門,不多時暗門就被從裡面開啟,露出一張焦黃焦黃的男人老臉:“唔,是九郎呀!進來吧,黑哥正說起你呢!”
薛九郎腆著笑臉,小心翼翼的閃身進去。
黃臉漢子左右看了看沒人,這才回手關上了暗門。
這道暗門完全是由幾片原木拼接而成,形成了一個直徑大約一米左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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