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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瓦子裡面並不是所有的勾欄都在演戲,甚至瓦子裡面也並非只有勾欄。
別的也就罷了,對丁陽而言最過於吸引他的則是百戲。
所謂的百戲並不是一個品種,而是混合了雜技和魔術的綜合性藝術門類。
可能千年後丁陽隨便就能在電視裡或者網路上看見各種雜技和魔術,其中也不乏令人拍案叫絕的好節目。
但丁陽卻從來都沒有近距離親眼看過別人表演雜技,尤其是國內傳統雜技。
扛鼎走索,吞刀吐火,沒有任何的輔助道具和防護措施保證安全,全都實打實的來。
至於其他上竿、打筋斗、踏高蹺、弄槍、舞劍、打硬底、耍碗、滾鬥、弄花錢、踩築球、塌縮、踢缸、鑽圈和馴獸,更是精彩紛呈。
反正丁陽完全沒想到宋代的雜技水準居然會高超到如此境地,譬如他親眼看見有藝人舉著2丈多高的竹竿,上面盤旋著十幾個女孩子表演。
據說前朝仁宗時候出了上竿事故,當場死傷了不少人,皇帝特別下令限制了竹竿長度。
否則7、八丈長度的竹竿,也是有藝人上去表演。
話說這才是為了藝(賺)術(錢)不要命呢!
還看到了踏索,說起來也簡單。無非是一根細細的繩子上面,有女孩子走來走去,甚至還蹦蹦跳跳。
丁陽看過一次之後,再也不敢看了。
實在太過讓人心驚膽戰了。
也沒有個防護措施,只要掉下來就至少是重傷殘廢,再倒黴點應該就當場掛了。
除此之外,讓丁陽感覺危險的還有衝狹技。
和踏索一樣都是漢代就已經出現,逐漸發展起來的雜技。
讓丁陽來說更接近魔術的概念,就是藝人從狹小的空間中衝出去。當然狹小的空間裡面,肯定是插滿了各種刀劍利器,鋒銳到閃閃發光。
真正讓丁陽感覺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的百戲是馴獸。
其實馴象、馴馬、訓狗、訓狗熊和訓鸚鵡的也沒有多少稀奇可言,丁陽早就在電視和網上見多了。可除此以外,還有很多丁陽完全沒見過的。
譬如訓喜鵲、訓鵪鶉和訓烏鴉,藝人居然可以指揮喜鵲帶上面具翩翩起舞,還能讓鵪鶉間彼此爭鬥,或者命令烏鴉按照藝人指令嘴銜圍棋下在指定的位置上。
就算是千年之後,丁陽都很少見到這樣的奇葩場面,如何不被看呆了去。
何況除過這些飛禽之外,竟然還有訓魚的藝人。
丁陽親眼看見一個藝人站在一個裝滿了水的大木桶前,裡面養著鯽魚、甲魚和鯉魚之類的水族。竟然能夠隨聲呼喚某隻魚鱉的名字,然後對方浮出水面。藝人還會扔出去小面具,給魚鱉們戴上。最後在魚鱉們搖頭擺尾,或者翻騰跳躍中結束整個表演。
如此層次的表演,不是親眼見到丁陽絕對不肯相信。
更別說還有使喚蜜蜂和蝴蝶,乃至於控制螞蟻的絕活兒。
這些昆蟲類的小玩意兒,丁陽真想不到藝人們是如何讓它們接受指揮來著。
原來這才是千年之前宋代的原始面貌,這裡面許許多多的技藝後來為什麼都失傳了呢?
假如昨天在桑家瓦子裡面對宋代的夠懶娛樂生活還頗為小看,那麼今天丁陽已經收起了俯視的心態。瓦子裡面的娛樂專案,還真很有些獨到之處。
不過丁陽並沒有因為震驚就喪失了警惕性,時時刻刻都注意著周邊的環境變化。
就算是在考察市場,也會經常性的突然來一次反跟蹤偵查。
有幾次也的確發現了可疑人物尾隨,只是不能太確定。
但僅僅如此,丁陽也不敢放鬆。
只要看日頭過了時間,丁陽就選擇返回盧家老店休息。而且返回途中,儘量不走相同的道路,還專門找人多的街道趕路。
不光這種地方會影響到可能存在的報復對像動手,還能借助人群氾濫而掩飾本身行跡,
最初他提出來要求的時候,劉二臉上的神色真心複雜至極。
好半天,少年才用滿心讚歎的語氣來反覆誇獎丁陽這種策略,並極為崇拜的看著他。
丁陽對少年這種狀態已經習慣了,也覺得自家很了不起。
擁有一千年的資訊積累優勢,的確在本時代顯得出類拔萃。
隨後的幾天時間裡,丁陽就按照這個標準繼續讓劉二領著他走遍東京城的瓦子。
他又見到了更多瓦子裡面的娛樂節目,譬如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