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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之前隱約透露給劉二了一些虛假資訊,若沒有那個即將抵京的二叔,指不定當晚會發生些什麼危險呢!
雖說這次失敗的關鍵,還是手邊能靠住的人手太少。確切一點說,只有一條狗。
對了,阿黃呢?
他被紅玉救了回來,阿黃又怎麼樣了?
憑藉腦海當中零碎的記憶片段,他之所以能夠保住性命,也與阿黃的拼命死戰有關係。
不過躺在還沒事兒,從丁陽想要掙扎起來的時候,很自然的就碰到了傷口。右胳膊上傳來的劇痛,很快就讓他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哎喲……”
床邊守夜的紅玉被就睡得很輕,聞聲後頓時睜開了雙眼。
眼見丁陽斜斜躺在床上滿頭大汗淋漓,妹紙隨即便焦急起來:“哎呀,這是怎麼了?官人,你可別嚇奴家,千萬不要出事兒呀!對了,去找大夫!奴家這便去找大夫,這便去…。。”
轉眼的工夫,紅玉已經手忙腳亂到不知該如何是好。
倒是丁陽勉強忍住疼痛,叫住了紅玉,沒有讓她大半夜的再出門去請大夫出診。
“別,紅玉姑娘,我沒事兒,千萬別再去請大夫了。我這樣就挺好,真挺好的!”
“好什麼呀?別瞞著我了,官人。身體要緊,還是讓奴家去請大夫來為你瞧瞧才好。”
紅玉執意要去叫大夫,可丁陽卻堅決不肯。
爭到最後,還是紅玉敗下陣來。
她本就不是一個性格強硬的女孩子,面對丁陽溫聲請求的時候格外無法拒絕。
結果後來說著說著,丁陽甚至發現這妹紙連耳根都紅了。
好容易說服了紅玉沒有再去請醫生,而丁陽也看見了阿黃活躍的身影。
剛才隨著兩人的爭執升級,阿黃就已經被驚醒了過來。
那時丁陽才發現,原來阿黃就始終趴在床邊,不肯離開他多餘一步。
雖然阿黃不能說話,雖然他也沒有跳上來和丁陽親熱,但看見它搖頭擺尾的歡快樣子,丁陽的心中卻瞬間就安穩了下來。
“呵呵,你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
劉二已經被事實證明不可信賴,如今還跟隨在他身邊不離不棄的唯有這條狗了。
尤其看著阿黃還有些一瘸一拐的行動很不利索,身上也有不少皮肉外翻,甚至一隻眼睛都不見了,丁陽再也忍不住心中翻騰的感動和悲傷交織在一起。
“阿黃……你……”
明明滿肚子的話想說,可他卻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多說出來哪怕一個字。
紅玉這時候也發現了丁陽的狀態不對,連忙解釋道:“原來它叫阿黃呀!奴家前晚見到官人的時候,就看見它發瘋似的咬人。原來狗發起瘋來是這麼的可怕,足足有十來個男人被它咬的落荒而逃。
“其實它也受了不少的傷,可卻絲毫都沒有顧忌自身的意思,只是一味的護在官人身前。就連後來奴家我拖你回來,它也很通人性的在幫著奴家扯官人的褲腿。
“它應該感覺到了奴家對官人沒有任何惡意,才允許奴家接官人。喊官人醒來的時候,它就守在奴家旁邊,還用舌頭輕輕舔官人的臉。一邊舔,一邊還流眼淚。天哪,奴家活了十九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通人性的狗。
“就是奴家守在官人床前,也始終無法把它趕走。誰不讓它留在官人身邊,它就會衝著誰低聲嘶吼。那種壓抑的恐怖威脅,奴家是萬萬不敢惹它的。
“這兩天來官人不吃不喝,它也一樣不肯吃喝。奴家無論餵給它什麼,它都看也不看一眼,只是守在官人床前。除了奴家外,誰敢接近官人都很難。便是大夫過來診脈,都要奴家小聲解釋一番,它才肯放行。有時候奴家都在想,難道這條狗它聽得懂人話嗎?”
越是聽紅玉訴說,丁陽越是感覺胸口似乎鬱結住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悶悶的很難受,但又暖暖的,很舒服。
眼看阿黃掙扎著想要撲過來到丁陽身前,卻受限於腿上有傷而不能發力。只能擠在原地,儘量向前探頭,伸出舌頭想要舔舔丁陽。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丁陽硬生生的忍住了右臂和渾身的劇痛,強掙扎著只有左手撐起了身體,向前撲在了床頭邊上,一把攬住了阿黃的脖子。
“呼哧哧……”
隨著阿黃溼漉漉的大舌頭舔在他的臉上,尤其近距離看見阿黃頭上明顯瞎了一顆眼睛的時候,丁陽瞬間感覺到眼睛有些溼了。
他死死摟住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