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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身板，我猜——”後半句話卻沒有說出口，繼續他那略帶猥瑣的目光：“也罷，不管你前幾日多麼窩囊，今日，我教小塵怎麼做個男人！”

芷風頓覺原本遮蔽的很好的馬車內，陰風嗖嗖，似有無數涼風灌進，竟不由打了個寒顫。

75。聚風塵

馬車停住，開啟車簾，芷風一看，原來是來到了金寶街的天香樓，她還記得，鄭柯上次請客就是在這裡的。這裡，好像單純只是個豪華的酒樓吧，原來剛才鄭柯的那番話是嚇唬她的，她暗自鬆了口氣。

夜晚已經來臨，天色微暗下來，天邊幾片尚未退去的紅霞，增添了幾分瑰麗神秘的色彩，攪得人心中情思微動。

兩個衣著光鮮的小廝迎了上來，這天香樓算是京城高階酒樓，十分講究，就連這小廝打扮也是不俗，芷風暗歎，他們身上的衣服怕是比自己的舊衣服要好得多吧，還好自己今天穿著吏服就出來了，要不然還真是被比下去了。

旁邊的鄭柯倒是一身華服，走到哪都是光彩照人。

隨著小廝們進了天香樓，本以為要像上次一樣上樓，卻不料兩位並未停步，而是徑直向後面走去，芷風微微一愣，卻見鄭柯也未停步，於是只好也跟了上去。

裡面卻讓人大吃一驚，可謂別有洞天，富麗堂皇，而且，裡面美女如雲。

鄭柯在一旁看到芷風驚訝的長大嘴巴，笑道：“這天香樓白天只經營酒菜生意，晚上才做這些脂粉生意，而且只招待有身份的人。”

鄭柯說完在一旁扇扇玉骨紙扇，很是得意的樣子。

可是，芷風聞著這一屋的脂粉味道，只覺得頭疼，天色將黑，還不知道這漫漫長夜要如何才能渡過。

“小塵啊，走，我早訂好了雅間，還有幾位公子要向你引薦呢。”鄭柯有點興奮地說道，拉著她的手就向樓上而去，芷風無奈的看看鄭柯習慣性的拉自己的手，若是娘泉下有知，還不知道要怎樣罵她。

而她也很好奇，鄭柯要為他引薦什麼人，能與鄭柯結交的，在朝中怕是都有一席之地吧。

上了雅間，裡面已有三四位年輕公子，鄭柯熱情地跟他們打著招呼，在一旁為芷風介紹：“小塵，這是南王世子，這是戶部尚書的公子，這是——”

芷風吃了一驚，沒想到這些人都是很有家事背景的，朝中重臣的公子，可惜，都是紈絝子弟，沒有直接在朝中為官的人。

“眾位，”鄭柯介紹了一圈後，拍著芷風的肩膀道：“這就是我的好兄弟沐挽塵！”

桌邊的公子們上下打量著芷風，眼中卻是鄙夷和驚訝，芷風知道，鄙夷的是她這身小吏的服裝，驚訝的是她臉上的半面醜臉。

芷風朝眾人淡淡一笑，禮貌而又倔強。

“這位沐小弟，的確是個人才呢。”背後，有人走了進來，先聞笑聲，芷風心中一緊。

76。罰酒

不要是他不要是他，千萬不要是他！芷風在心中默唸著。

然而當來人路過她身邊，輕聲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道：“怎麼，心裡在說千萬不是我吧？呵呵，讓你失望了。”

芷風知道，無處不在的卓亦凡又來了。

真是不明白，她為官吏，他為奸商（芷風以為，無商不奸，所以說他是奸商並不算冤枉了他），本應沒有什麼交集，奈何卻總是碰面，見著又生厭。

鄭柯卻是一臉的喜悅：“咦，卓兄你來晚了，該罰該罰！”

說著，就讓人倒上一杯遞給卓亦凡，旁邊的公子們頓時起鬨，卓亦凡倒也不推卻，只是拿著酒杯卻對芷風說道：“沐小弟，多日不見，為兄甚是想念，可否陪為兄喝了這一杯？”

神態十分陳懇，芷風卻忍不住心裡罵他，裝什麼蒜啊，幾天前不是剛見過過麼，想想那晚居然和單身男子共度半夜，臉上不禁有點發燒，幸好塗了厚厚一層，旁人看不出來。

鄭柯又是一臉的驚奇：“小塵，你居然認識卓兄，真是太好了，你們倆都是我賞識的人，對對，小塵，你應該和卓兄喝上一杯。”

看著鄭柯和眾位公子殷切的眼神，今天若是不喝了這酒，倒是不給人面子了，芷風狠狠心，一口將一杯酒倒進口中，略帶挑釁的看著他。

旁邊一陣唏噓聲，芷風有點不明所以。

卓亦凡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沐小弟，這是十年的醉嫣然，後勁很大，我都不敢一氣喝了，沐小弟果然海量，為兄自愧不如，只能喝一小口了。”說完，淺淺的抿了一口，復又看著芷風，唇角微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