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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滿是塵土的地上,靠著牆。”
“他已經很虛弱了,快要被凍死了。”
“一個年輕人闖入了廟裡,在廟裡生了一把火。”
“接下來的情況,便和現在情況一樣,他坐在火堆前,向他訴說著自己的一生。”
“年輕人要求他表演一曲,他同意了。”
“雖然觀眾只有一個,但那是他這輩子最精彩的一次表演,連我都被陶醉了。”
“可就在這時候,他將我一把扔在地上,指著我,大罵出了那句話。”
“我呆了,我愣了,我的心碎了。”
“我想問問他,是不是和我開玩笑,可是我開不了口。”
“我想告訴他,沒有關係的,就算他這一生再怎樣,也會有我陪著他,可是我開不了口。”
“我想將他擁入懷中,給與他溫暖,可是我動不了。”
“我想為他拭去眼角的淚,可是我動不了。”
“我想為他做這麼多,我想把我的一切都給他,我想為他做所有事情,可是他,他卻一腳把我踢進了火堆裡!”
即使在說踢進火堆這可恨的行為時,女孩話語中也只有傷心,只有憐憫,而沒有恨。
“就是這大火,讓你具有了行動的力量?”
陸凡猜測道。
“我們木偶最怕火,我以為我這次肯定會灰飛煙滅,但是在那灰燼中,我又復活了。”
“被丟入的那一刻,其實我還是有恨的,但是我看著他看著我跪在地上嚎嚎大哭的情形,我無論如何都恨不起來。”
“他後悔燒了我,這便已經夠了”
這愛情故事,如果到這裡便結束,那也算一段悽美的故事。
可現在既然出了人命,那就再也悽美不起來。
“我挺同情你的,也同情他,可是你為什麼要殺人?”
陸凡嘆息道。
“你知道嗎,在他死後,我也以人的身份生活過,我也試圖忘記他,試圖讓自己重新接納別人,但是我做不到。”女孩也嘆息,“在我不能言不能動的那些日子裡,他已經一點點的佔據了我的心,雖然他人走了,但是卻沒有從我心裡離開。”
“你明明已經不能和他在一起,為什麼不接受現實?”
陸凡說傀儡女孩不能和這一世的那個“他”,也即是老金在一起,並不是胡說。
既然傀儡女孩對“他”那麼愛,那麼能夠在一起的話,肯定立即在一起了,又哪裡會匆匆一面後玩起消失,讓老金遍尋不到?
“我接受不了!”
女孩站了起來。
“那一世,我是木偶,只有知覺,不能言不能動,不能和他做夫妻。”
“我渴求讓天賜予我行動的力量,我願望實現了,但是他卻死了。”
“於是在我的餘生裡,便只剩下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祈求上天能夠再次讓我和他相遇。”
“終於,上天再次聆聽到了我的聲音,讓我再次遇到了他,可是我和他,卻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裡!”
女孩聲音激動。
“你看看我現在生活的地方。”女孩伸手指了指這一望無際的黑暗,“這裡,他根本進不來,我,拼了命,也只能出現那一次。”
“但是你可以控制他。”陸凡道,“就像你是木偶的時候,他用絲線控制你一樣。”
天知道傀儡女是一種什麼存在,這空間是一片什麼空間,陸凡才不糾結這個,他只需要知道傀儡女可以在這個空間操控現實生活中的人即可。
範瑋,便是被傀儡女操控,才會在地鐵裡跳舞尋死。
“我當然可以讓他當我的傀儡,遙控他說我想說的話,讓他跳我想看的舞,可是這樣的話,只不過是我和他換了一個位子,我為‘人’,他為‘傀儡’,我們和上一世的我們,有什麼區別呢?”
說起來,上天對傀儡女是很仁慈的,他在傀儡女孩是傀儡的時候,給與了她認知,給與了她感情,讓她遇見了愛情。
可上天,卻又是殘忍的,他卻偏偏又不讓傀儡女擁有愛情,老者是人的時候,她是傀儡,如今她可以做“人”了,老者卻必須淪為“傀儡”,這倆,花不見葉葉不見花,整個的一彼岸花了。
“好了,我已經知道你的故事了,你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嗎?”
最後,陸凡問道。
“我去,惡魔主播問的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莫非是要狠下心來,辣手摧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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