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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打扮停妥,並未立時站起,卻將雙手自頸口探入懷中,在楊飛驚異目光中自頸上取下一方玉佩來。
楊飛看著秋月走到面前,將玉佩塞入他手中,這才聽她道:“這是我家傳古玉,從不離身,本來還有一塊跟它一模一樣,可惜不知現在何方了?”
楊飛奇道:“秋月姑娘,這塊古玉對姑娘這般有紀念價值,你為何給我,快拿回去。”說著,便欲塞還給秋月。
秋月搖搖頭道:“那塊古玉在我弟弟身上,算來今年他也有十四歲了,我是華陰縣人氏,三年前黃河決提,發了一場大洪水,家中父母都被淹死,只剩我和弟弟沿途乞討過活,卻不想我和他在路上失散了,那時有個看起來挺和氣的老伯見我可憐,便收留了我,誰知他就……”言及此處,秋月已然泣不成聲,楊飛一想便知那老傢伙做過何事,不覺憤然一拍桌子,差點將梳妝桌上秋月的胭脂水粉震落在地。
過了半盞茶功夫,秋月方拭了一下淚水,接著道:“後來我便被賣到這軟香居中,那年我才十六歲。”
十六歲正是女兒家少女懷春,擇人而嫁之時,可憐她卻有這般悲慘遭遇,楊飛嘆了口氣,天下如此之大,悲慘之事豈非太多,連皇帝老兒都沒辦法,他又怎會有這能力一一去管。
秋月忽然跪在楊飛面前,泣聲道:“只求楊公子以後出門,順便幫秋月打聽一下我那兄弟下落,他身上也有這麼一塊玉佩。”
楊飛細看那方玉佩,那玉佩正反兩面雕著一龍一鳳,玉質碧綠晶瑩,入手生溫,便是他這個毫不識貨之人亦知這是一方上好古玉,價值非凡,秋月當年流浪之際都不肯將其當賣,當知這古玉對她極是珍貴,秋月既青交給自己,顯然對他極為信任。楊飛將玉佩掛在頸中,方道:“秋月姑娘,我答應你,你可以起來了吧。”
秋月這方才站起,道:“我本名幸小月,我那兄弟叫幸小龍。”
楊飛點點頭道:“我記下了,有空便幫你打聽打聽。”說著便站了起來,他的意思自然是要離去。
秋月低垂螓首,開門輕輕挽著他右臂走了出去。
大廳之中已經坐了不少女子,人來客往,熱鬧非凡,那曾陪過付峻的春花赫然便在其中,楊飛見到她忍不住問她道:“我表哥呢?”
春花啐了一聲道:“他呀,早就走了,還留話讓奴家告訴公子慢慢玩,不要急呢,那象公子你,能在秋月妹子房中呆上半天,不知玩了多少花樣,是嗎,秋月妹子。”她此話說得十分褻蝟,身邊妓女聽了,盡皆嗤嗤笑了起來。
秋月竟然臉紅過耳,也不分辯,似已承認春花之言。
楊飛心中大怒,本欲發作,轉念一想她們也只是一些可憐之人,只得生生忍住,快步走出門外,秋月連忙追了上去,卻聽春花在後面嗤笑:“秋月妹子找到小白臉了。”
楊飛對站在軟香居門口痴痴瞧著他猶自流淚的秋月揮揮手道:“秋月姑娘,它日若是在下有錢,一定贖你出去,你自個保重了。”言罷,狠下心來,大步走去,直到了街頭再回首卻見秋月仍站在那裡,似石像般一動未動,不由嘆了口氣,認清方向,朝振威鏢局行去。
此時的振威鏢局靜寂之極,那些住在長安附近鏢師趟子手自然要回家過中秋節,也有不少人似楊飛這般逛街,這麼一來,鏢局裡的人已然走了大半。
楊飛自後門而入,到了自己房門口,不借思索,推門便入。
房中卻有兩人,正在親熱,一人自然便是付峻,另外一個赫然便是白玉霜,房門本未關妥,楊飛一推便開,頓將二人驚覺,迅疾分開,饒是平時三人極為熟稔,此刻亦是頗為尷尬,楊飛吶吶的不知如何是好,進去不是,退出門外更是不妥。
白玉霜臉紅過耳,輕聲招呼道:“飛揚,你回來了,我爹叫大夥今晚在院子裡聚在一起過中秋。”言罷,極快從他身畔走了出去,轉眼已不見人影。
付峻看著楊飛似知非笑,半晌方道:“你怎麼耽擱這麼久?”
楊飛也不答他,反問道:“你精神倒好,什麼時候回來的?”
付峻苦笑道:“一個時辰了,一覺剛醒,玉霜她便來了,你呢?”
楊飛道:“我在那喝醉了酒,睡了一覺。”
付峻大奇道:“你不會在那裡睡了一下午,什麼都沒幹吧?”
楊飛道:“我醉都醉了,還能幹什麼?”
付峻嘆道:“可惜可惜,銀兩都花了,事也沒成,你說冤不冤枉。”
楊飛心道:要是我將剛才發生之事說出來,你會更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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